听了封起的话,白浅浅直接将口中的热茶喷了出来。
“小伙子,你的脑洞简直不要太大啊!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而靖公子听了封起的话,也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在心中想到,
“只能是兄妹吗?”
但即便心中有些不快,但他还是认真地听起了白浅浅说的话。
因为,他也对滴血认亲的事很感兴趣。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其实,即便是近亲的血液也有可能不会融合,而不是近亲的血液也有可能会融合,所以,滴血认亲是没有根据的,
而我为了保证三滴血绝对能相融,所以,我就在水中偷偷加了白矾,只要是加了白矾,那无论是谁的血都能够相融的!”
白浅浅做出解释之后,封起显得很兴奋,
“原来是这样,浅浅,哦不,是白姑娘,你真的好聪明啊!”
一旁的靖公子没有说话,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眼中闪烁出了惊喜而又欣赏的光芒。
正在几人谈话的时候只听得在白浅浅家门外的一片树林子里面,远远地传来了一阵笛子声。
这笛声如怨如诉,透着一股深深的哀怨和相思之意。
封起听了这幽怨的笛声,便知道是谁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心软,转过头去望着他家公子。
但靖公子却像压根儿就没听见一样,仍旧望着白浅浅不说话。
看到他家公子这个样子,封起就明白了公子的态度。
于是,他长叹一声,也不再理会那笛声了。
自从上一次靖公子带着封起出门后,云芷这一两天就再也没有见过公子。
这一次,她经过打探,好不容易找到了公子和封起的位置。
本以为公子会像往常一样,只要她吹起这首太妃在世时教给她的曲子就会不计前嫌。
可这一次,她在这里已经足足吹了好几个时辰了,但公子依然不为所动。
想到这里,她不禁惊慌了起来。
“难道公子真的生我气了吗?”
“公子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不会那么狠心的!”
而当云芷正一个人在这里郁郁寡欢,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得后面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一时之间,云芷只当是靖公子心软了,专门出来寻她。
于是,她一转身就直接抱住了向她走来的那个男子。
“公子,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抛下阿芷的,”
封起本是奉了靖公子的命令出来交代云芷的,但没想到,他一过来,云芷就直接抱住了他。
这一下子,封起的内心已经惊慌失措到不行了。
他看着自己怀中的已经哭成泪人儿的云芷,突然感到自己心中一阵酸楚。
他想要拿出手帕轻轻地帮云芷擦一擦满脸的泪水,
“阿芷,是我,我是封起,你别哭了。”
听到封起的声音,云芷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抱错了人,只见她一把推开封起,将封起手中的手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竟然敢骗我,我还以为是公子呢,没想到原来是你!”
听到这话,封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云芷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太妃还在世时,就将云芷送给了公子,所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将来是要嫁给公子的。
对于这件事情,封起也无可奈何,索性,他一般就不提了。
“公子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公子让你给我带话了?带什么话?公子是不是原谅我了!”
“公子说,之前的事他就不再计较了……”
“我就知道,公子怎么可能会真的生我的气呢,那我们快走吧,快去找公子,”
“等一下,公子还没说完呢,公子现在正在处理皇长孙的事情,公子说,你就不用过去了,免得多了一个人给白姑娘添麻烦,公子让你到镇上去等我们就可以了。”
“什么?公子不让我随身侍候?为什么,公子之前一直都是我照顾的,为什么呀!”
但封起却没有多作解释,他深深地看了云芷一眼,说到,
“公子的心思,你就别猜了,好好在镇上等着就是了。”
说完,封起就直接转身,再也没有对云芷说过一句话。
在几间破旧的茅草屋里,白浅浅此刻正在厨房里准备着今天的膳食,白杉在一旁帮白浅浅烧着柴火,不时之间,两人还有嬉笑打闹的声音传出来。
封起看着两人相处融洽的样子说到,
“这样看起来,皇长孙和白姑娘真的很像一对真正的母子。”
对于封起的评价,靖公子不置一词,他心中想到,
“或许,小珏在浅浅这里才是真的快乐吧!”
见靖公子没有对他的话感到不满,封起变大了胆子,接着说到,
“白姑娘看起来不像是会吃亏的那一种人,而且还很有智慧,相信皇长孙在她这里一定会过得很好的,公子,你不妨就先将皇长孙留在白姑娘这里,说不定,皇长孙会比在京城更安全一些。”
听了封起的话,靖公子也没有因为封起的僭越而感到不悦,因为封起的想法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留在白浅浅这里,皇长孙可能真的会更安全一点。
但他却没有立即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岔开话题问到,
“对了,让你对云芷说的事,你说了没有?”
封起是一个中心而且办事牢靠的人,见自家公子询问自己的任务,他显然更加严肃了几分。
“放心吧,公子,我已经告诉她,让她到镇上去等我们了。”
“那就好,不要让她多生事端。”
但不久之后,封起的话就被打脸了。
因为在接下来的好几天,白浅浅家门外都久久地回荡着一阵又一阵哀怨的笛声。
封起听见之后顿觉头疼,于是,接下来几天在面对自家公子的时候,他只好带上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了。
靖公子的脾气很好,对于属下犯的错误,只要是关系不大的,他一般不会深究,所以,封起算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期间,白浅浅自然也曾好奇过,不过,靖公子的回答却很粗略,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必在意。”
“那好吧,那就不管她了。”
其实白浅浅听得出,这是靖公子在敷衍她,不过,她也不好强人所难,再加上,这笛声也没有带来什么实际上的伤害。
所以,白浅浅就任她去了,就当免费的音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