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泼皮,胆敢把我娘和我妹妹赶出来!”

徐鸢和何天优正往村外跑着,就撞见王菜园领着何天生,何天才,何天来三人,扛着锄头迎面走来,阳光洒在他们肩头,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色盔甲,背后掀起万丈尘土,气势威武雄壮!

徐鸢士气大振,回身面带微笑的看着追着自己打的家丁们。

“就是你是吧?敢用扫把打我?兄弟们!给我揍他!”徐鸢指着刚刚打到自己翘臀的老头,对,就是之前和自己吵架的那个老头,一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嘚瑟样。

老娘的后援部队已经赶到,再也不用落荒而逃了。你欺负老娘的,老娘十倍还回来!

众人听罢,齐刷刷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老家丁,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生吞活剥。

“不...不是我,是他。”老家丁见形式不对,着急忙慌的把扫把塞到了一旁略年轻的家丁手里,伸出手指着对方。

“放屁!明明是你打的!”年轻家丁听罢急忙把扫把又塞回老家丁手里。

“是你!”

“是你!”

二人争了大半天,扫把在二人手中来来回回好几趟,也没争出个结果,看的徐鸢脑壳晕。

“既然你们分辨不出个凶手,那就两个人一起被揍吧!”徐鸢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捡了个扫帚梢子塞在嘴里当牙签使,一只脚踩在路旁的凳子上,双手叉腰,活脱脱一副土匪头子的蛮横模样。

一声令下,三个儿子冲上前去,为娘报仇:

“冲啊!”

“上啊!”

“杀啊!”

另一边徐鸢招呼王菜园和何天优就地坐下,三人翘着二郎腿,看着两个家丁被三儿子追的四下逃窜。

年轻家丁没跑两步,就摔倒在地,被三儿子团团围住,倒在地上无助的求饶。

“哎哎,朋友们,我刚开玩笑的,别打这个家丁,他没欺负我!”徐鸢对着三儿子喊着:“咱做人要讲理,不伤及无辜啊。”

三人额上三天黑线,又转身去追已经跑远了的老家丁。

“叫我们揍他的也是你,不让揍的也是你。”何天才嘴里不满的嘟囔着。

“我开个玩笑,幽默吗?”徐鸢咧着嘴,胖胖的体型显得憨态可掬,惹得王菜园和何天优捂着嘴偷笑。

“叫你打我老娘!”何天来追上老家丁,一个爆栗敲在家丁光亮的大脑门上,肉眼可见的起了个大包。

“哎呦,我打怎么了!下次我还打!”老家丁痛的哇哇大叫,却嘴硬的很,余光扫了一圈,冲向最瘦弱的何天来这边,妄想逃跑。

“他还嘴硬!天来,别让他跑了,用板凳抡他!”徐鸢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教完何天来还回头对着王菜园和何天优说:“来来来,一起给我小儿子加加油。”

“加油!天来,加油!”三个女人不止能演一台戏,还能组成个拉拉队。

何天来受到鼓励,格外卖力的抄起手边的板凳,对着老家丁腿上就是一板凳。

“哎呦喂,你这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老家丁膝盖一软,跌在地上,吃痛从地上爬起来,就冲着何天来骂道:“你这个小屁孩,也欺负到我头上了!”

何天来见老家丁凶巴巴的样子,顿时吓得慌了神,刚刚有娘她们的助威和武器加持,现在自己赤手空拳和他打斗,恐怕还真打不过。

老家丁拎起矮小的何天来,左手一拳挥过来,何天来吓得一动不动,呆呆定在原地,下意识的紧闭双眼。

“啪!”

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

“天来,快跑!”

是二哥的声音。

何天来忙睁开眼睛,就见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何天才一拳打在老家丁的眼睛上,老家丁顿时丧失了战斗能力,捂着眼睛在原地瞎摸。

“谢谢哥。”何天来小声说。

何天来的个头才及何天才的胸口,瘦弱的很,因为营养不良,平时都是被两哥哥欺负。这是何天才第一次保护自己这个捡来的弟弟。

“都是兄弟!”何天才用手搓搓脸,竟不好意思的笑了。

自己做了多年白面小生,一次祸都没闯过,以前娘对自己,都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家务事都没做过几次。哪里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做打架这种粗俗的事。

不过,有一说一,打人还真...挺解压的,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大侠。

“来,过来!”一旁的何天生从地上捞起已经被打的发懵的老家丁,将其拖到了徐鸢面前,一脚踩在家丁身上,随后谄媚的对着徐鸢说:“娘,这泼皮我给你捉到了,任你发落。”

“下次还敢乱欺负人吗?”徐鸢笑眯眯看着伤痕累累的老家丁,挑衅的问。

“不...不敢了,好汉饶命。”老家丁趴在地上,连声求饶。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各个议论纷纷:

“这老张头啊,在地主家做事已经很多年了,仗着地主有权有势,也是在这一方横行多年。”

“对啊,对啊,我家那位啊,之前就好端端在路上走,那老张头非说我家那位冲撞了他,就是一顿毒打!今天可算解了我的气!”

“对啊,大家也就给地主面子,才不和他一般见识,今天吃亏了吧!”

“今天这一家子,是个硬气的,老生佩服佩服。”

“行吧,既然你已经知错了,那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老大,放人。”徐鸢听着耳边赞叹的声音,心里一阵舒爽,本老太心情好,暂且放你一马。

老张头听着身边人这么评价自己,脸上也挂不住,起了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灰溜溜的回了地主家。

“咱也回家!”徐鸢冲身边的热心围观群众很侠义的抱了个拳,率领一家人马,浩浩荡荡的走向自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