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夏雨身边,小声在她耳边道:“你的名声已经被我弄臭了,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嫁给我吧,哼哼哼哼!不然的话,我看以后在你们村,你怎么混!”

说完,他还往夏雨耳朵上吹气。

夏雨一阵恶寒。

她一脚踹到周磊膝盖上,厌恶道:“滚远点!真恶心!”

“周磊,你少血口喷人,我是清白的!我再说一遍,我跟你解除婚姻!是我看不上你!以后若是再纠缠我,弄死你!”夏雨条理清晰道:“还有,那根簪子根本不是我的!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和宁羽哥哥而已!”

周磊捂着膝盖,疼的龇牙咧嘴,叫嚣道:“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夏雨拿过萧宁羽手里的簪子,高声道:“簪子是铜的,我买不起!我用的是木簪子!还有,簪子上刻的字一看就不是工匠刻的,而且刻痕非常浅,应该是作为女孩子的簪主自己刻的,但不是我的字迹。”

夏雨说着,拿下自己头上的簪子。

两根簪子上的字迹果然大不一样。

“所以,这个簪子不是我的!”夏雨摸了摸下巴,秀眉一挑:“我看这上面的字……没错,像夏菲菲的字迹!”

她转头问萧宁羽:“宁羽哥哥,你说,这根簪子你哪儿来的?”

“他!”萧宁羽一指周磊。

“周磊把夏菲菲的簪子,当做是我的,交给宁羽哥哥?”夏雨纳闷了,“周磊,你这打的什么坏主意?”

“我,我能打什么坏主意?”周磊有些心虚,“天太晚了,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们,改天再说!”

夏雨那个死丫头,太过伶俐,万一怀疑上他怎么办?

不如暂避风头,以后再找机会弄死那个傻子!

周磊脚底抹油,转身就要开溜。

“周磊,是你把宁羽哥哥推下河的吧?!”

夏雨冷不丁大喊一声。

周磊吓得脚下一踉跄,差点跌倒。

“你胡说啥?!”他尖叫一声,嗓音都破了。

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露出了马脚??

“果然是你?!”夏雨刚刚只是有所怀疑,所以诈周磊一下而已,没想到周磊竟然反应那么大?呵呵,做贼心虚!

“因为我跟你说过我要退婚,你以为我喜欢上了宁羽哥哥才这样做的,所以就想要杀了他?”

夏雨脑子聪明,很快就把种种线索窜了起来,捋出了事情脉络。

“宁羽哥哥,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他把你推下河的?”

萧宁羽还没回答,周磊就抢先道:“那个傻子什么都没看见!他是傻子,不能信他的话!”

夏雨忍不住给周磊鼓掌。

“猪是笨死的!”

“你说啥?”周磊听出来夏雨是在骂自己。

“若不是你把宁羽哥哥推下河,你怎么知道他没看见你?”

“我……”

周磊一时卡壳,正当他绞尽脑汁找借口时,村长发话了。

“行了,既然人没事,就不要再闹下去了。”村长很是不耐烦,萧宁羽不是他亲儿子,是死是活他并不在意,他反倒觉得萧宁羽死了最好,家里还能省下一张吃饭的嘴。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夏雨往前跨了一步,不依不饶道。

她刚刚差点锤死周磊,村长为什么出来搅局?

村长是无利不起早的人……难道他想放任周磊继续找自己和宁羽哥哥的麻烦?

是了!若是周磊因为报复,杀了她和宁羽哥哥,那么她的房子不就是村长的了吗?

“人命关天,怎么能……”

“行了!”村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不满的瞥了眼夏雨,好像她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夏丫头,我知道你伶俐,可是你没有真凭实据,就说周磊把宁羽推下河,岂不是诬陷?若都像你这样诬陷他人,岂不是要风气大乱?”

“再者,时间不早了,秋收时节,村民们明日还要劳作,哪儿有时间在这儿陪着你周旋?都散了吧!”

村长毕竟是村长,没人敢不听他的话。

大家伙儿虽然都觉得夏雨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是没人敢站出来反抗村长,都悻悻的散了。

夏雨心有不甘,她输了??

她刚刚马上就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证明周磊是杀人凶手。

可是偏偏村长从中作梗,阻止了她!

村长和周磊就是两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想炸死她,她以后必须加倍小心才行!!!!

“宁羽哥哥,你也快点回家去吧!”夏雨嘱咐道:“回去后洗个热水澡,重新包扎下伤口,千万别感冒……别染上风寒!”

萧宁羽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我去,你家。”

家里把他关在门外,所以他才想去小雨家,路过河边的时候,遇到了周磊。

夏雨并不知道他的处境。

她有她的顾虑,所以断然拒绝:“不行,现在太晚了!”

村民们会说闲话事小,她和宁羽哥哥的名声事大。

宁羽哥哥不懂事,她就要替他多考虑才行。

“还有,到家以后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不要出来乱跑,免得给了坏人可趁之机!”夏雨提醒他:“特别是我们现在赚钱了,更要小心被贼惦记,懂了吗?”

“嗯!”

萧宁羽答应着。

他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低脑袋,转身一步一挪的往家里走去。

果然,村长先一步回家,大门紧紧关着。

无论萧宁羽怎么敲门,都没有人来开。

夏雨做了一晚上小吃,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第二天又早早爬起来,准备进城。

她一定要尽快赚出十两银子,还给村长。

省的村长整天惦记着她的房子!

还想害她死!

天蒙蒙亮,萧宁羽就来了。

他还穿着昨晚落水的衣服,俊朗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昏,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宁羽哥哥,你怎么……”夏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扔下正在装平板车的活计,三两步跑到他面前。

“你怎么搞的?”她又急又气:“我不是告诉你,回家要换衣服,重新包扎伤口吗?你怎么不听话?”

她点着脚,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感受着他手心的清凉。

看着她急的快哭出来的样子,萧宁羽摆摆手,安慰她道:“没事,我,壮!”

夏雨瞪了他一眼,心疼的不得了。

把他拉进堂屋,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又给他喂了退烧药。

仔细问过才知道,原来村长他们有意把他关在门外。

“村长好狠的心啊!”夏雨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