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病重,楚念不会在这里跟他们争论,既影响父亲,又浪费时间!
只是,她的神态,冷漠到不可侵犯!
“嘿,说你几句还不高兴啊?我看你就是想偷学医术,又不敢承认。我们家慕神医乃命中之,岂是阿猫阿狗能随便偷学的?就你这个不聪明的样子,就算是给你机会,恐怕你也学不会!”
“慕神医,侄女不知您的名头,口出狂言,冒犯了您,您不要介意……还请慕神医,切莫耽误诊治我二弟啊!”楚胜天赔着笑脸儿,恭敬道。
慕神医听后反而更不屑,还是不把楚念放在眼里,故意摆架子。
“我这个人呢,看病很讲究缘分……既然她知道错了,我也不能得理不饶人。我也不为难她了,让她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再说声她错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他的出处,在外随便打听,谁敢对他不尊敬?
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这么跟他说话!
楚念看他那得瑟样,实在欺人太甚,刚要开口反驳,楚胜天一声呵斥:“还不跪下,给慕神医磕头道歉,别耽误你父亲治病!”
慕神医也一脸傲气,一副等着楚念给他道歉的姿态,连正眼都不带瞧她的。
“我凭什么道歉?”楚念看向神医道:“就因为我说句实话,慕神医就恼羞成怒了?”
“你……”慕神医看着她态度嚣张,甩着衣袖道:“既然这副态度,证明我与楚家无缘,这病我看不了,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看着慕神医要走,楚胜天急得一把拦住他,这是跟请神似的才把他请到府上,不能这么被气走了啊!
“慕神医请息怒,我一定让她给您道歉,您先坐下来消消气儿。”转身看向楚念,严厉道:“孽女,跪下!”
“从小你便不学无术,大字儿都不识几个,女德都背不全,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你懂医术,处处冒犯慕神医,今日,大伯就要教你好好做人!”
见到楚念不为所动,连他的话也不听,他气得叉腰狂吐槽。
“你说你懂医术,我看你懂个屁,你要会懂医术,那母猪都会上树了,连你这样都能学成医术,那你大伯我……早就做上当朝宰相了!”
“母猪上树那是猪的事情,跟大伯进朝当宰相有什么关系?”楚念一本正经的问。
楚胜天听着她口出狂言,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指着她道:“你,你……你竟然跟我说出这种话!”
“来人呐,让她跪下,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害二弟丢掉性命!”楚胜天气愤的训斥。
看着几个小厮前来,楚念紧握拳头,环视四周:“这里是将军府,我是楚家大小姐,谁敢动我?”
她冷咧的眸光,看向慕神医道:“要我道歉可以,只需半个时辰,我便能让我父亲苏醒。倘若他苏醒不了,别说磕头道歉,磕十个我也心服心口服!”
接着,她一字一顿:“反之,你们也一样!”
慕神医看着她自信的模样,加上方才被她鄙视,现在,他特想看她大言不惭后,被打脸的样子。
除了他的师傅肖大师,还没有人敢跟他相提并论。
更何况,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横竖不过半个时辰,他要让她输得心服口服,跪下来向他磕头,磕到他满意为止!
“好,是你说的!”神医看着她,十分不屑!
徒弟却不罢休,更加刁难:“你方才侮辱我们家慕神医,等你输了,你还得跪下来叫一声,爷爷你真厉害!”
楚念冷眼相待。
她拿出银针,找准脑袋上被堵塞的穴位,用银针给他刺血,针孔冒着血珠,每个穴位都照着处理。
快接近半个时辰,楚沧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众人看着楚念,觉得她现在输定了!
敢拿自己爹的性命开玩笑,果真不学无术,不知天高地厚!
“你们以前有听说过,大小姐会医术吗?”
“没有啊?”
“都说了大小姐撞邪了,那晚之后脑子有问题,今日见到她这般行为,还真是脑子有问题……”
府上围观的下人,也权当她是脑子有病。
“时间快到了,楚将军还没有醒,你就要输了!”慕神医看向楚念,一副即将胜利的姿态。
就等着看他,如何当众羞辱她吧!
楚念沉默不语,不慌不忙收好银针,让父亲平躺在榻上,替他盖好被褥。
她不会输!
“你们看,大将军还是没有醒!”徒弟高声喊道:“赶紧跪下来磕十个响头,叫我们慕神医一声爷爷!”
“就是,赶紧道歉,麻溜儿的,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此时,慕神医的脸上更洋溢着得意。
想跟他斗,嫩了点儿!
他坐在椅子上,正翘着二郎腿,就在他以为楚念要道歉时……
“念念……”一道沧桑又激动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众人诧异的看过去,只见到楚沧天醒来,伸出手看向楚念,激动道:“念念……”
“父亲。”楚念看着楚沧天,内心很是激动,那种天然的父女亲情,是掩饰不住的,她问:“父亲身体可还有不适?”
楚沧天摇头。
“真醒了?”慕神医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赶紧抬头,看向楚沧天,脸色有所回转,也可以正常交流。
他的脸色陡变,不可置信的看向楚念。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会医术。而且,只用一套银针,就能在半个小时内让人苏醒?
这样的医术,恐怕只有肖大师才能有!
“二弟……”楚胜天都震惊了,他只猜到开头,没有猜到结尾啊。
府上围观的下人,也都目瞪口呆,都议论起来。
“醒了醒了,老爷竟然醒了。”
“大小姐真的会医术吗?在府上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啊……”
不学无术的大小姐,病重之后,竟有着一身医术,这难道也是中邪了吗?
“这就是侥幸!”慕神医指着楚念:“方才,我诊冶一半,她再接着诊治,不过是钻了个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