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村的元长,若是放在封建社会就是村子里的领头羊,也就是村长,在解放初期,望海村的村长还是由元长来担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望海村的村长便是由国家派遣来担任的了。
为了保存望海村的习俗,元长一直没有被销毁,反而在很多重大事件中都要有元长的位子。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元长一点点就被淡化了,只有在村里老一辈人中才会去关注元长。
叶凡和张大海都不是忘祖之人,所以这件事去和元长商量一下是再好不过了。
“柳大村长,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叶凡狠狠地给柳烟点了一个大赞。
“哼!”
柳烟傲娇地抬起了下巴,“那还等什么,去找元长吧。”
一旁的张大海刚开始还很开心,但很快好像想到了什么,苦着脸说道:“小叶子,去倒是可以,不过你最好不要抱有什么期望。”
“张叔,此话怎讲?”
叶凡和柳烟都不明所以地看向张大海。
“因为......”
............元长家。
“黄爷!我们来看你了!”
张大海对着院子里满头白发,精神饱满的老爷子大喊道。
黄爷,原名黄中山,八十八岁,望海村现任元长。
黄中山手里拿着烟袋,哐哐对着身旁的石头敲了两下,然后吧嗒吧嗒地又抽起了烟。
叶凡见张大海喊他没动静,于是决定自己去试试。
“黄爷爷,我是小叶子啊,您还认识我不?”
说完,叶凡发现面前的黄中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依旧是不动于终。
叶凡诧异地看向张大海,问道:“张叔,这是怎么回事?黄爷爷他......”
“他耳背。”
张大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无奈至极,“看来老爷子今年的耳背比去年更厉害了。”
闻言,叶凡一头黑线,怪不得刚才张叔扯着脖子跟黄爷爷喊,感情是耳背。
可是,这耳背不行啊,那岂不是沟通不了吗?
“身上有笔纸,咱们写字给黄爷爷看吧。”
一旁的柳烟从包包里掏出了笔纸。
见状,叶凡刚要再次给她一个大赞,就听到一旁的张叔说道:“别费力气了,黄爷他斗大字不识一个。”
“......”
叶凡无奈道:“张叔,我现在是明白刚才你为啥说不要抱有希望了。”
“和黄爷爷沟通不了怎么办,村民们现在可都已经开始去捡捞海鲜了,等他们回来,我们连运输工具都没有,那岂不是白忙活了嘛,要不......我们就自己造船吧。”
柳烟关心望海村的发展,试探性地看向叶凡和张大海。
张大海感受柳烟的目光后,眼神飘忽了,说实在的,他也很想赚钱,因为现在全国都奔小康了,他的日子还如此艰苦,实在是给国家拖后腿了。
“我......我......我听小叶子的。”
叶凡本来是想让张大海造船的,但那时候他把祖训给忘了。
如今知道了祖训,岂能随便更改。
这不是对老祖宗不敬嘛!
既然不能造船,那就另寻他法的。
想到此处,叶凡坚定道:“我去想办法!我们先走吧!”
可是,就在叶凡三人刚走到黄中山家门口的时候,身后的黄中山突然开口说话了。
声音沧桑沙哑,但铿锵有力。
“小叶子,俺老了,耳朵虽然听不见,但心明亮的很......用不了多久就要去找你爷爷了,他为村子行医看病一辈子,他不说俺也知道,在这个世上,他的医术要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当年让他当元长他不干,怎么样,走俺前头了吧,呵呵呵......既然你个老叶子不当,那今天俺就将这元长之位传给小叶子,到时候见到你,你个老叶子不得请俺喝酒啊,哈哈哈。”
话音刚落。
唰——一块黑玉划空而过,直接被叶凡攥在了掌心。
黑玉上刻着两个字,但叶凡不知道念什么。
正当他诧异之时,黄中山缓缓站起了身子,对着叶凡说道:“年轻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和束缚......”
说着,他那双浑浊的老眼又看向了柳烟,忽然笑了起来,“柳村长,我替全村人民谢谢你。”
说完,老头子便独自回到了房间。
“呃......这......”
叶凡三人面面相觑。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张大海看着叶凡手里的黑玉一脸的兴奋难以掩饰,不过他的兴奋不是相中了那块玉,而是叶凡成为了新一代元长,这不就意味着叶凡同意造船,那就成了!
“小叶子!张叔果然没看错你,连黄爷都把元长位传给你了,看来以后我也得叫你叶爷了呢!”
张大海开心地拍了拍叶凡的肩膀。
但叶凡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先不说张叔的玩笑,就是这份责任也够他受的啊。
“张叔,您就别取笑我。”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几个帮手去造船吧?”
张大海哈哈一笑,早就破得意地想要奔着美好的幸福生活了。
“好,那咱们现在去就。”
叶凡深深地看了一眼黄中山的院子,便跟着张大海去找人造船去了。
当然柳大村长也跟着,只不过一路上柳烟很少说话,一直在思索一件事情。
“黄爷爷是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的?”
“他又怎么知道我是村长的?”
“这两个月时间,我根本就没有去见过他啊。”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耳聋不识字吗?”
柳烟心存疑惑。
............望海村海边。
“张叔,这船一天能造完吗?”
叶凡一人扛着一根刚砍的树干,朝着正在‘叮叮当当’的张大海问道。
“你刚才说要一个可以承重两千斤的船,要是日夜赶工,明天中午前,应该可以搞定,要是再有人会木匠的话,速度还能更快,不过可惜啊,这门手艺到我这基本就要失传喽。”
张大海说起来轻松,实则内心也很无奈,毕竟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看家本领,自家小子又跑城里去打工了,根本没有愿意接这手艺。
最重要是不赚钱啊。
叶凡将树干往沙滩上一丢,看着专心画图量尺的张叔,心里一动,道:“张叔,咱们村里除了像你这样的木匠外,还有其他类似这种传统手艺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