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简直无语,真不知道肖尔柔是怎么跟他说的。
“在肖尔柔眼里,你就只值两千万,你就知足吧。”
“那……那要是她真给你五百万呢?”
齐蓁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穆子靳,懒得解释,把自己挂在钥匙扣上的录音器扔给他。
末了,还哂笑着对他说:“你还真是看得起你,在我眼里,说你值一块钱,都是我昧着良心出高价。”
“……”
穆子靳拿着手上的录音器,眼中的暴怒虽然平息了几分,但还是有些狂躁。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那样?
同样一张嘴,偏偏现在的太欠揍。
“总之,你还是少些和肖尔柔接触,她不是什么好人。”
齐蓁质疑的看着穆子靳,双手环胸,“你就是这么评价你的青梅竹马的?”
“若我不知道那些事,说不定还会把她当做朋友。”
穆子靳明显是话里有话,但齐蓁已经很累,不想跟他纠缠。
“出去,我要休息。”
穆子靳看了她一眼,把外套脱放在沙发上,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我跟你一间房,爸安排的。”
说完这话,他就朝卫生间走去,完全无视齐蓁要杀人的眼神。
齐蓁等着穆子靳从卫生间里出来,这一等就等了半小时。
男人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赤裸着上身走出卫生间。
未擦干的水,顺着精致的肌理流下,透着撩人的欲望。
齐蓁没想到,他的身材居然还挺好,也更没想到,这人居然毫不顾忌的在她面前换上睡衣。
这丫的,还真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睡觉很安静的,不会吵着你。”
穆子靳拉开被子躺进来,齐蓁立刻在下一秒爬下床。
“你去哪?”
“睡沙发。”
齐蓁从衣柜里抱出一套被子,朝沙发走去。
穆子靳眉头微皱,发出无奈的叹息。
“在你没答应之前,我不会强迫你,赶紧过来,我睡沙发。”
“就你?”齐蓁嗤笑道:“你这样的,我能打一百个,四爷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
齐蓁侧身背对穆子靳,拥着被子睡去。
……
第二天。
她睁开朦胧睡眼,突然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
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才稍稍安心了些。
穆子靳从卫生间里出来,坐到沙发上,与齐蓁面对面。
他穿着白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没扣上,露出性感的锁骨,格外诱人。
晨光从窗外洒进来,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金光,鎏金的面具,泛着金色的光泽,绚烂夺目。
他将茶几的上录音器往前推,抬眸看向齐蓁。
“为什么不答应肖尔柔,你应该对穆夫人这个位置没什么兴趣。”
齐蓁眯了眯眼,还有些迷糊,好半天脑子才清醒过来。
“你就当我忽然有兴趣了吧。”
穆子靳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也清楚,这只不过是敷衍,但还是想听到一个答案。
“那就是……不讨厌我了?”
齐蓁嘲讽的轻呵了一声,指向卫生间的位置,连眼尾都挂着讥笑。
“四爷要是还没睡醒,麻烦再去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
“嗯,也是。”穆子靳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毕竟我那么丑,还是个瘸子。”
这自嘲的语气,竟是让人有些心疼。
“……”
看来,昨晚穆子靳是把那录音,完完整整,一字不差的都听完了。
“我不歧视残疾,但你这样的缩头乌龟,我真的看不起。”
屋内响起手机来电铃声。
齐蓁拿起自己的手机,是司空烨的来电。
按下接通键,齐蓁言简意赅:“说。”
“……没打扰到你们吧?但你们再不下来,早餐就真的要凉了。”
“没。”
说完这话,齐蓁又感觉哪不太对劲,赶紧改口。
“我的意思是,我和穆子靳什么也没有。”
“我明白。”
司空烨的语气极其认真,齐蓁听着就更奇怪了。
“你明白个锤子。”
她还没骂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穆子靳抬手,挡住往上翘的嘴角:“那我先下去了,你快些下来。”
齐蓁听出他语气中的笑意,美眸怒的瞪向他。
在他出门时,看到他快翘上天的嘴角,齐蓁更是暴怒的猛抓被子,想要把他那张脸彻底撕烂。
笑个锤子啊!
冷静冷静,他们爱怎么瞎想,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这么紧张,在他们眼里,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齐蓁下床,刚走两步,回头看了一眼这张仿古的大床,有些疑惑。
昨晚是穆子靳把她抱上床的吗?
他一条腿,应该不方便才对。
她抓破脑袋也想不通,除非穆子靳的腿不瘸,不然怎么可能把她抱起来?
一旦有疑虑,齐蓁就想查清楚。
在正堂里吃早餐时,她盯着穆子靳的腿瞅了半天,有些想不通。
穆家又不是没钱,为什么不给穆子靳把腿医好?
为什么不给他找个烧伤科大夫,把这张脸重新恢复?
穆子靳身上,有太多她想不通的地方。
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齐蓁拿木棒拨弄笼子里的小白鼠,有些走神。
“这可是关乎穆老太爷的命,你能不能走点心?”
司空烨双手环胸,站在齐蓁身后,一脸的无奈。
齐蓁古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司空烨:“你跟穆子靳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是我发小啊,不过那家伙出了车祸后,就真的,再也没出过门,就连他爸要见他,都得亲自去找他。”
齐蓁摩挲着下巴,浅色的眼瞳,在眼眶中转动,细细思索。
她把自己的疑惑都说出来,最后总结的问了一句:“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心理上的疾病啊?”
司空烨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目光却是紧紧锁在齐蓁身上。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们两都挺怪的,他不愿就医,你不愿学精神学,明知道是可行,就是不做,不是吗?”
齐蓁头疼,她怎么可能跟那个怪人一样。
“我是有原因的,我只是学精神学学不进去,还差点疯了。”
闻言,司空烨的眼瞳微缩,有些意外。
“读书读疯的,我还真见过几个,不过人家现在可都还活得好好的,精神方面也没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