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酒精?在俺们这样的农村乡下头,哪里来的酒精?再说了,从古到今接生都是这样的。”朱秀琴用不容置辩的语气大声地说道。

说着话,朱秀琴转过身去就要准备接生了。

“姐,我这里有酒精。”姚涛玮说着就从身上背着的那个包里,取出一瓶酒精棉球来,从瓶子里面拿出一颗递给了朱秀琴。

“姐,你在两个手上反复地擦拭几遍。”姚涛玮说着就拿过剪刀,用酒精棉球反复地在剪刀上面擦拭着。

“大嫂,快点呀,都出来了。”陈七妹焦急的大声地叫喊道。

“好。”此时此刻,朱秀琴也就不再去催促姚涛玮出去了,她也没有时间去应付另外的事情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孩子那黑色的头发了。

倒是陈水根识趣的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哇”的一声,屋子里面响起了孩子那响亮的哭叫声,一个崭新的生命终于顺利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面。

从这一刻起,这个世界上面就又多出了一个生龙活虎的新生命。

朱秀琴在给孩子清理好了卫生后,满面笑容地把孩子轻轻地放到了女人的身边:“恭喜你,添了一个男娃儿。”

“谢谢!”那女人十分疲惫又略带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

“谢谢!谢谢!”门开了,陈水根一脚跨进门里,看着朱秀琴眉开眼笑地一连串的说道。

“快去看看你的儿子吧。”朱秀琴笑着说着就来到了外面。

“姐,你是怎么学会接生的?”走在路上,姚涛玮十分敬佩地看着朱秀琴问道。

“这又有什么的?只要胆大细心,不慌张。”朱秀琴笑着说道:“再说了,在咱们农村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接生的。”

“姐,不经过消毒,就这样给人家接生,万一要是产生了感染,怎么办呢?”姚涛玮十分担心地问道。

“一般是不会的。毕竟,很多人家里只要有点儿时间,都会少好一锅开水,同时,也把剪刀少煮一会儿。”朱秀琴十分平静地说道,简直就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要是真的有了,那也只好看产妇的运气了。”

“对了,弟弟,你这酒精是怎么来的?”稍倾,朱秀琴看着姚涛玮好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十分疑惑地问道。

“我这不是从药店里买来的吗。”姚涛玮笑着说道。

“啊,这样好的东西也能买到?”

“当然了,我是医生,啥就不能买了。只要是医用的,我就能买到。当然了,一般的人就买不到了。我这样带着也是预防万一。”姚涛玮笑着说道。

说着话,姚涛玮的眼前不觉就出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场景,原来,女人生孩子就是这么艰难,简直就是九死一生。

也难怪人们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一只脚踏到了阎王殿门口了。这样看来,女人真的就是不容易,真的就是太伟大了。

有一位诗人曾经说过,世界是母亲的乳汁养育的,没有母亲就没有爱,没有母亲,就没有这个世界。

这样想着,姚涛玮不觉就轻轻地念了起来。

“弟弟,你在说什么?自言自语的。”走在姚涛玮身边的朱秀琴听了,不觉就疑惑地问道。

“噢,姐,我在念一首诗,歌颂母亲母爱的伟大。姐,你要听听吗?我念给你听听。”姚涛玮不觉就笑着问道。

“啊,好呀,你念一下我听听。”朱秀琴立即就灿烂的笑着说道。

“好,姐,你听着。”姚涛玮说着清一下喉咙,也就朗朗的念了起来。

“啊,这话写的真好。是哪一位写的?”朱秀琴笑着问道。

“是一位外国诗人写的。”姚涛玮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姚涛玮因为就走在朱秀琴的身边,看着正在兴奋地笑着说着话朱秀琴,那种花枝乱颤的样子,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的香味,不觉就看得呆了。

“小坏蛋,你看什么看!再看,俺就不理你了!”朱秀琴看着姚涛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身上,不觉就绯红着脸娇斥道。

可是,朱秀琴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她的芳心儿里却是异常甜丝丝的。这说明我作为一个女人的魅力已然存在着,能够吸引男人的目光。

说着话,姐弟俩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家里。

“姐,我去村部一趟,跟村主任说说开诊所的房子。”吃好了饭,姚涛玮用手抹了一下嘴巴,起身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好的,快去快回。”朱秀琴一边飞快地收拾着碗筷,一边嘱咐道。

等朱秀琴收拾好了东西,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此刻,朱秀琴觉得姚涛玮还没回来,就趁机去里屋洗澡了。

那时候,人们家里就连电视机都还没有,就更不用说什么浴室和热水器了。

女人们洗澡,就是在晚上等男人们都出去的时候,关上门,在屋里,在一个大木盆里装上热水,就坐在木盆里洗澡了。

“姐,我回来了。”可就在这时,姚涛玮大声地叫喊着,飞快地来到了门口,他要把喜讯告诉给自己的姐姐。

可是,一进门,见到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却不见了姐姐朱秀琴。都已经这么晚了,姐姐去哪里了呢?这样想着,于是,姚涛玮就来到了里屋的门口。

刚来到里屋的门口,姚涛玮立即就听到了一阵“哗哗”的流水声。啊,是姐姐正在洗澡。听到这流水声,姚涛玮的心中不觉就是一热,就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门边。

姚涛玮的眼前立即就出现了朱秀琴那迷人的身材,就不觉让姚涛玮感到浑身发热。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那门居然就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缝。

姚涛玮小心翼翼地贴着门缝往里看去,只见朱秀琴正坐在木盆里面,两只手正在不时地捧着热水往身上淋着。

此时此刻,姚涛玮虽然只能看到朱秀琴的侧面,她的身边还浓罩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在灯光下,那白的发亮的细腻的犹如绸缎一般的雪肤,在水珠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看得姚涛玮不觉就脸红心跳,口干舌燥,他想多看一会儿这样迷人美丽的风景,可又怕被姐知道了,就急忙来到了一边的椅子边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