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别怕,我在。你先休息,等你醒来后,我给你煲鸡汤。”
蒙眬中看到夏云朗,沈宛宛贪恋的向男人怀中靠,冥冥中觉的,即使就这样死了,好像也值的。
沈宛宛从小缺爱,一直都是她讨好别人,夏云朗是第一个主动给她温暖的人。
眼皮越来越沉重,沈宛宛唇边露出一丝微笑。
“快,打120!”
一同来的朋友各自行动起,除了叫车,那醉汉也即使被他们控制住。
救护车来了之后,夏云朗一直守在担架旁,给沈宛宛止血。现场没有工具,他只能用一片纸巾徒手捂住宛宛的伤口。
他在心中怒吼,沈宛宛,你不许死!即使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二十分钟后,沈宛宛被送入抢救室,跟上次一样,这次给她救治的还是夏云朗。
经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检查,明确女人没有生命危险,夏云朗才莫明松口气。
心里的矛盾,他自己不是没觉察到。分明恨得你要死,为什么还这么在乎?
夏云朗不明白。
抢救之后,转入vip病房,夏云朗亲自照料了女人一晚。
天刚亮,VIP病房的门忽然开了。
“宛宛,你别吓我!”
周洲一下子扑到床边,握着沈宛宛的手。
“夏云朗,为什么宛宛跟你在一起后,就三番五次的出事故?你在搞什么鬼!”周洲毫不掩饰自己的疑虑,然而,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
“宛宛是我的女人,即使真的出事,也是我的责任,用不着你操心。”夏云朗回头瞧了眼还处于昏沉状态的女人。
周洲却不吃这一套。
自从见着夏云朗的第一眼,她就觉的这人有问题,起码,他接近沈宛宛的目的绝对没那么简单。
“我在哪儿见过你?”周洲眉毛微皱,记忆碎片太多,没法准确捕捉。
“你想象力太丰富。”夏云朗起身,把沈宛宛身上的白色被子掖了掖,随之离开。
到门边,夏云朗停住步伐。
“中午我要飞伦敦开会,后天才能回,辛苦你帮我照料宛宛几天。”
讲完便出了门。
“我肯定会照顾宛宛,用得着你说!”
周洲回头望向沈宛宛,好友头上的白色纱布依旧在慢慢渗血。
沉睡中的沈宛宛,因为耳旁有吵声,不快的蹙眉。
看见好友有反应,周洲赶紧唤她的名。
“宛宛,你听的见么?”
沈宛宛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上的知觉渐渐恢复,头上的痛感再度明晰。
她把眼皮张开,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照射进她的瞳孔。
十几秒钟后,终于恢复视觉,“周洲?”
周洲一阵惊喜,赶紧按铃叫医护,马上,一名医师带两个护士赶来给她检查身体状况。
检查完毕,医生嘱咐沈宛宛要好好休息,一个礼拜的住院观察期之后,就能出院了。
“医生,不用住那样长时间的,我就是撞了一下墙,一点小伤而已。”沈宛宛不想耽误工作,她对自己新找的这份工作很满意,也很珍惜。
那份工作在一些人看来并没有多好,但对沈宛宛的意义却很不一般。就好比,你可能从小吃肉吃腻了,但边远山区长大的孩子却只要能吃到肉就很满足。
医生听了,叹气说:“年青人也要注意养生,年轻时不注意身子,将来老了有你们受的。你虽说看起来没问题,但脑袋不是其它部位,剧烈撞击后非常容易留后遗症,以后万一出事了,谁负责?”
沈宛宛只好撇了撇嘴,回应说:“好,谢谢医生了。”
周洲送走医护,回到床边坐下,本想问沈宛宛几个问题,可一想到宛宛方才醒,就忍住了。
“咦,云朗呢?”沈宛宛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夏云朗的影子,说没有失落是假的。
这个男人还在生她的气,可是,分明是他先做的太过分啊。
而周洲这边,听见沈宛宛提起这男人,就不禁的蹙眉。
“宛宛,我有个问题,你可以认真回答么?”
看着好友的脸,沈宛宛就知道她要说正经事了,因此郑重点头。
“你目前对夏云朗的了解,有多少?亦或说,你喜欢他吗?还是已经喜欢上他了?”
这些疑问,沈宛宛都不知该怎么答。
她只知道,只要一提起夏云朗,她的心脏便会怦怦跳。
“或许,已经爱了吧。”
周洲心里咯噔一声,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严重。
这两天,周洲把手上的事推掉的推掉延迟的延迟,专门找出时间来照料沈宛宛。
中午,手中拎着才买的午饭走在病房楼的走廊里。
“老婆,你别走地太快,慢点走。”
周洲听声,看去,原来是陈贺。
当然,还有他老婆徐娜。
其中,徐娜两腿一瘸一拐的。
周洲看着徐娜走起路来滑稽的样子,忽然想起之前夏云朗为保护沈宛宛,狠狠踢了徐娜的腿两脚。
不想跟这对奇葩打照面,周洲回身选择绕道走,谁成想,却跟一个实习护士撞了满怀。
“抱歉,真的很抱歉!”实习护士还不熟悉医院,撞到人后急忙道歉,周洲并无怪责,她再次感谢后离开了。
另一边的两人自然注意到了走廊里的动静。
“周洲怎会在这里?”莫非是宛宛出事儿了?
陈贺心里猜想着,后边的话好聪明地并没讲出来,毕竟,母老虎就在身边,他怎么敢说呢。
徐娜望向远处,两眼一咪,命令陈贺扶她跟上……
绕道回到病房,打开门,周洲看到沈宛宛看着手机发呆。
“忘记告诉你了,夏云朗出差去伦敦开会,因此没来得及等你醒,就先走了。估摸,今日就能回。”
沈宛宛听见消息,果然安心许多,她是生怕夏云朗不再理自己。
周洲看了直摇头,这丫头到底有多缺爱啊。
“鬼知道我堂堂周御姐怎么会认识你这种没出息的花痴。”
沈宛宛却没心没肺地笑,“或许是因为爱吧,你难道没发现我们正好互补,我负责感性,你负责理性?”
二人斗着嘴,分毫没留意到门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