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倾珩这病娇体质还挺厉害,鹿璎想着到底是自己选中的大腿,该哄得哄。

强忍着呕吐感回头看去,鹿璎笑眯眯的道:“夫君是舍不得我走吗?”

霍倾珩撑着一口气喝道:“冰河,将这阴毒娼妇拿下!”

卧槽!

我对你报之以笑,你却要将我干掉?

鹿璎抄起一旁的椅子横在身前抵挡冰河,怒视霍倾珩:“你有话不能好好说?你骂我阴毒我就忍了,你骂我娼妇我绝对不能忍。我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嫁给你,怎么就娼妇了?”

霍倾珩又喷出一口墨绿色的血液。

这次鹿璎真的没忍住,当众干呕出声,还是连连作呕。霍倾珩面具下的脸彻底黑透了,她还敢嫌弃他?

霍倾珩气得呼吸急促:“你不是娼妇吗?大庭广众之下嚷嚷着要嫁给别的男人,你还要怎么男盗女娼?”

“这话就过分了啊。”鹿璎瞪圆了眼睛,眼神明亮澄澈:“那人头脑一热上头了什么话不说?”

“再说我确实是被骗了,那还不能让我闹闹脾气吗?我现在不也一口一个夫君的喊着你吗?是男人胸襟就大度一点。”

霍倾珩被她气笑了:“你闹闹脾气就让本王成为天鹿朝最大的笑话,本王还要感激你?不原谅你还是心胸狭窄了?”

鹿璎用凳子腿支棱着冰河保持距离,几个快步就跑到霍倾珩身边去了。

“你离本王远一点!”霍倾珩瞳孔紧缩。

冰河一手破开椅子,铁爪直抓鹿璎天灵盖而来。

杀气迎面而来,鹿璎一个侧身窜到床上去,紧紧搂着霍倾珩的胳膊:“夫君救命,人家错了嘛,以后我都一心一意的和夫君过日子,夫君是鸡我是鸡,夫君是狗我是狗。”

“噗哧!”看热闹的齐大先生没忍住笑出声来。

鹿璎扫了一眼齐大先生,眼珠转溜溜的若有所思。

霍倾珩养气功夫这么高的人,都被鹿璎气得炸肺一般的疼,咬牙道:“说人话!”

鹿璎娇声道:“人话就是我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争取不给夫君丢脸。”

你是真的狗。冰河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霍倾珩有再大的火气,都比不上此刻体内的惊变来的惊人。

那些要命的毒素,果然又在鹿璎靠近他的瞬间,集体狂躁起来。

霍倾珩憎恶的看着鹿璎,一把钳住她的下巴,逼问道:“你到底身上带着什么毒物?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本王给你留几分体面,你自己拿出来。不然,本王便会让冰河对你搜身,届时你是面子里子都将没有。”

他总是在追问毒物,鹿璎心中也有疑惑了,但她身上没有毒,更没有害他自信,自然也不怕他逼问。

鹿璎还是打算走怀柔路线,便软声说:“干嘛那么费事让别人搜身?你来搜我就好了呀。”

霍倾珩是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他直言不讳:“本王嫌你脏!冰河。”

话落,直接毫不留情的将鹿璎从床上扔了下来。

齐大先生眼底的兴趣盎然忽然就没了。他被霍倾珩这个力量惊的瞳孔紧缩。

刚刚还被他断定要准备后事的人,此刻不说生龙活虎,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将死之人吧?

齐大先生惊疑不定的,他的诊断绝不会有错。

那到底是什么让霍倾珩忽然焕发生机的?甚至有力气能将一个大活人单手甩出去?

冰河立刻控制住鹿璎,鹿璎也第一次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点穴,她动不了了。

一瞬间巨大的恐慌感袭来,鹿璎的小脸第一次出现恼怒和凌厉。

眼看着冰河就要搜身,羞耻感和缺乏安全感让鹿璎必须要保全自己。

鹿璎直勾勾的看着霍倾珩,沉声道:“你说我不知检点是娼妇所为,但你让你的属下对你的女人动手动脚又是什么所为?”

冰河因为她这番话而头皮发麻,到底是不敢下手了,回头看霍倾珩。

霍倾珩冷眼旁观的道:“本王的女人?你也配?冰河,务必要将她身上藏着的东西搜出来,仔细一点,哪里都不要放过。”

简直是奇耻大辱!

鹿璎气得眼底渐渐泛起猩红,她用倔强又凶狠的目光瞪着霍倾珩。

眼底却在冰河捏上她胳膊的瞬间闪过一抹受辱的恨意,那么明显。

就是给霍倾珩看的。贞烈又倔强的女人,明明怕的要死却又不愿服输。

她就不信霍倾珩能真的狠心羞辱她到底。

若他能,那他就不是受天鹿朝子民敬仰的守护神了。她也可以转移目标寻找下一个金大腿了。

当冰河的手冰冷的将落在她腰间的时候,她眼眶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了。

霍倾珩闭上眼睛,无视她那受尽屈辱还倔强不服的表情。

霍倾珩冷酷的道:“你不用做模作样的给本王看,今天你不将东西交出来,本王有的是手段让你说实话。想害死本王,也要看你的命够不够硬。”

她的眼泪都喂了狗,鹿璎也怒了:“我都说我没有下毒害你,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用残酷的方式对待一个柔弱的女人,权倾天下的霍王爷,这就是你的手段?”

霍倾珩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她,毫无怜悯:“柔弱?你的心比蛇蝎还毒。既然你要嘴硬到底,本王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本王真正的手段有多残酷。冰河,将这毒妇关入水牢!”

冰河立刻解开了她的穴道,擒住她的手臂凶狠的往外扯。

鹿璎强压着火气,却甩不开冰河铁箍一般的钳制。

她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回头仰着下巴道:“你有本事你就自己找出来你说的什么狗屁的毒药,但你想让我屈打成招,想用这种方法逼迫我认罪,你做梦吧。”

“水牢是吧?你要是不还我一个清白,你就是请我也别想让我从水牢里出来了。”她梗着一口气呵斥冰河:“放开你的狗爪子,老娘自己会走。”

霍倾珩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女人,不要脸面,恬不知耻,嚣张跋扈。

他怒极喝道:“立刻将她拖走!她不承认,那水牢就是她的葬身之所!”

鹿璎是被冰河狠狠的砸进水牢之中的,口鼻猛地灌进腥臭无比的污水的瞬间,她骂娘了:“霍倾珩,你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