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心里猛的一惊,明明爷爷出事只是我随口找的借口,怎么会真的出事了?!
我撑着床边站了起来,却不由得大腿酸软,猛的又跌坐回了床上,撕扯到了昨晚的伤口,大片大片的水渍带着血丝映在了睡裙上。
羞愤的感觉让我瞬间红了脸,眼角一阵酸涩,我抬手擦干眼泪,踉跄的走到门口,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听着我爸下楼的脚步声,我瘫坐门后,然后愣了好一会,扶着门把手站了起来。
热水从头顶淋了下了,希望能让我清醒过来,可是低头看到身上的青斑和吻痕,我知道我要面对事实。
收拾好下楼,我爸蹲在门口抽着烟,满地的烟蒂,看见我下来,我爸站起来将烟扔到地上,脚尖用力的碾了碾,“上车吧。”
坐上车,我问了一句,“爷爷怎么了?”
“你爷爷给别人办白事的时候被蛇咬了。”
我顿时有点愣住了,吴家世代从事丧葬事业,多数为阴阳先生,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爷爷一直说我们家虽然干的是死人的活,但却是积德行善的事,冥冥之中是有庇佑的。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家里第一次有人出事,还是我爷爷。
坐在车后面,这几晚的折腾让我身心俱疲,不经意间我竟然睡着了。
“亦欢,快逃,他不是你爸,快想办法下车。”耳畔一直有声音不断的提醒我,我睁开眼睛,却发现他正站在我的面前。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一个连着几夜出现在我床上并且不断逼迫我的男人。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腕,“相信我,亦欢,快逃,再不逃就来不及了,你的……”
等我刚想说话的时候,车子猛的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而他也消失不见。
我看着驾驶座上的爸爸,不由的回想起刚刚男人说的话,思绪正在飘散,眼神却不由的闪到了我爸的脖子上,我仔细看了几遍,他竟然没有带玉佩。
那是吴家人的证明,更是吴家求来的庇佑。
“爸,昨晚球赛,乌克兰赢了吗?”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通过后视镜,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呆滞,“赢了,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
“没事。”我紧张的捏紧了裙角,昨晚的比赛根本没有乌克兰,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我爸!“爸,我突然想起来,有要带给爷爷的东西,我们回去拿一下吧。”
“没事,下次再给你爷爷拿上也一样。”他头也不回,但我感觉到他的眼神一直在死死的盯着我。
“行。”我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才从我的身上移开,“爸,窗户开一点,有点闷。”
他看了看窗外,车子已经开到了没有什么人的小路上,这才打开了门锁。
我猛的将车门打开,车子因为车门打开突然自主紧急刹车,这时候我突然庆幸我爸提要换车的时候没有投反对票。
车子停下来的瞬间,他恶狠狠的转过头看向我:“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