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默凡和丁晓分开后半小时抵达家中。
张慧慧听到开门声拉着肩膀上的披肩来客厅便发现儿子嘴里哼着小调,坐在沙发上。
她从厨房里端出来一杯热水递到唐默凡的面前说:“今天心情不错。”
唐默凡接着水杯,“怎么突然关心我心情。”
“我是你妈,关心你不应该啊。”
“应该应该。”他让出旁边的位置,张慧慧坐下。
“周院长给我打电话……”
“妈,我是大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您就别瞎操心了。”
张慧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早就调查清楚,你没必要一只介怀,毕竟总医院是北川最好的医院,你在哪里还有老师帮衬,多好。”
“我知道,所以没拒绝。”
“真的?”张慧慧欣喜的看着儿子。
“嗯。”唐默凡不想谈拢这些话题,立刻说:“妈,我饿了,你快去陪阿姨做饭吧。”
张慧慧被唐默凡推着进入厨房。
深夜,床上的唐默凡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梦中,他手里拿着手术刀站在闪烁的灯光下,身着白大褂,带着医用口罩和帽子。
“把剪刀落在病人的肚子里,的就是他。”
“还说是最好的医生,没有医德。”
“真的没有医德。”
那把手术刀变得血淋淋染红了他的手套衣服,他快速把刀丢在地上,向后退去。
一个人穿着裙子,长发披肩却看不到脸的女人站在距离她不远处,“你就是一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医生,我一定要把你医院把你扫地出门。”
不是我。
这三个字卡在他嗓子眼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说出。
唐默凡坐了起来仿佛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喘气。
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显示的是凌晨两点。
许久后他打开灯,去冲了一澡,腰间挂着一条浴巾出来来到床头柜上拿着烟和手机来到窗口,点燃烟,抽着。
烟雾缭绕。
他拨通周院长电话。
“老师,我是唐默凡。”
本还睡意浓浓的周院长立刻精神起来,“小唐啊,是不是想好了。”
“嗯。”唐默凡走到了窗户前瞭望外面,还有几户的灯光没有熄灭,“条件我要带一个女人去。”
“护士我可以直接安排成为护士长,如果是医生,你可以带着上手术台。”
“是一个打扫卫生的女人,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好。下午入职。”
挂了电话,唐默凡眸中晕染惆怅,时隔多年再回那个令他充满悲伤的地方的确为难,可想要打败心魔也只有心药医。
挂断电话后他一直抽烟,直到凌晨四点困意上来他这才睡下去。
一上午,房间没动静,张慧慧以为唐默凡出去,买完菜回来推门却发现门锁着,就没在打扰屋内的人。
中午饭点唐默凡这才起来,揉着乱乱的头发从房间出来。
张慧慧忍不住调侃:“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要上班了,当然得好好休息一天。”
唐默凡发现父亲唐国栋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就好像一个老爷爷一样。
“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和我说说,在哪个医院?”张慧慧穿着拖鞋走向沙发,坐在沙发臂上,如同小女孩一般。
“老周给我打过电话,”唐国栋翻看着报纸,“既然答应就不可以反悔。”
“放心,这点我还是明白。”
这时,保姆端着饭菜出来,他们移到桌边刚坐下,唐默凡等我手机响,是丁晓。
他立刻接通电话,“怎么?不放心我?”
“不是,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和一个吃饭,那个人中途走掉没结账,我被扣在这里了,你能不能……”
“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唐默凡一边说一边起身,挂掉电话,“午饭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张慧慧推搡了一下身边的丈夫,“觉不觉得这次回来的小凡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只要他可以正确面对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