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你还真是想立功想疯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秦洛伸手入怀取了自己刑满释放的证明递给了柳丝雨。
“这是我的出狱证明,麻烦治安官同志看仔细一些,别冤枉了好人。”
秦洛眼神有些冰冷,没什么好气。
柳丝雨有些将信将疑的接过了秦洛递过来的出狱证明,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又叫自己的同事拿了另外一张通缉令过来比对了一下,良久才叹息了一声。
“不是他!不好意思,的确是我们搞错了。”
“不客气,不过看你样子不是我,你有些失望?”
“本来是大功一件,现在没了,你说呢?”
撇了撇嘴,柳丝雨显得很直接。
“呵呵,你倒是很坦诚。鉴于你很坦诚,我送你一次立功的机会。呶,这几位在医院里公然持刀伤人,并且威胁医生,你把他们抓回去绝对也算是功劳一件,虽然比不得抓越狱犯,但也算没让你白跑一趟。”
“呵呵,你说的不错,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马上给局里打电话让他们派车过来把人抓回去,胆敢在医院里持刀伤人,简直是不想活了!“一声冷哼,柳丝雨回身恰好又看到秦洛将针包往自己怀里放,眉头跟着一皱。
“你是医生?”
“算是吧。”
秦洛收拾好针包点头道。
“那你能治疗胎记吗?”
“不难,只需要施以针灸外加一些内服的药便可。”
说话间,秦洛想起了几个小时之前见到的端木云初。
后者左脸颊大片的胎记遮掩了其绝代风华,倘若施以神山九针外加一些内服药丸,祛除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可惜两人终究是萍水相逢,再见的机会可能不多。
至于端木云初说的找机会感谢他的话,秦洛压根没当真。
“真的?”
“当然,胎记说到底是体内毒素郁积在了表皮而已,只需要行针疏通,外加内服药丸活血化瘀便能药到病除。”
“说的头头是道,就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柳丝雨撇了撇嘴还是不信。
“洛子是真的有本事,这位治安官同志,就在刚才我家当家的颅内出血就是他救活过来的,还有那被推进去的孕妇,本来都没心跳没脉搏了,硬是让洛子给救活了过来,不信你问其他人。”
此刻,胖婶走到前来,替秦洛解释起来。
“胖婶儿,跟她说这些干什么,您还是赶紧带着刚子叔去打好石膏回家吧。”
秦洛不想再与这不相干的人纠缠,催促了一声胖婶儿,自己则取了外套穿好准备回去。
“等一下!”
就在秦洛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背后柳丝雨突然又喊住了他。
“我的大治安官,你还有什么事?”
秦洛有些不耐烦道。
“喂,好歹本姑娘也是大美女一个,你就这么不耐烦?”
双手交叉环抱的柳丝雨走上前来,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你是不是美女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准备给我做老婆?”
“你!你做梦呢你!”
“既然不是,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这人怎么这么功利呀,我问你,你真的能治好胎记?”
柳丝雨再问。
秦洛则是白眼一翻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好好好,我不怀疑你,你留个联系方式,方便我找你。”
“你不给我做老婆,找我干什么?”
“找你看病呀,我有个朋友脸上有一块胎记,我想让你帮忙给她治治。”
柳丝雨如实回答道。
不会那么巧吧?
想到端木云初脸上那块胎记,秦洛心里腹诽了一句。
“我刚出狱没有电话。”
“那你写个地址,回头我带人去找你。”
“我住在城东店子铺,如果你去了问我名字就行了。”
说完,秦洛没再跟这漂亮女治安官纠缠,直接拔腿开溜。
“本姑娘有那么可怕嘛,跑的这么快!”
看着秦洛消失的背影,原地柳丝雨琼鼻微蹙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还想让本姑娘做老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呸!”
嘴里碎碎念着,柳丝雨跺了跺脚转身又回了急诊科。
……
秦洛从医院回到城中村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由于担心刚子叔的情况,秦德顺和小妹秦小柔也都没怎么吃东西。
秦洛回来,两人正在往家里收拾被高豹等人扔出屋外的家当。
“洛子,你怎么回来了,你刚子叔?”
秦德顺放下手中的事情问道。
“放心吧,爷爷,刚子叔没事了,就是腿摔骨折了,打了石膏就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呐。”
“对了,你赶紧进屋吃点东西,小柔炒了两个菜,你先将就着吃,晚上我去买点卤菜,再炒点好一点的菜肴,咱爷孙俩喝一盅。”
“诶!”
秦洛点头答应,然后弯着身子进了老屋。
老屋有些低矮,光线不好显得很昏暗,再加上常年漏雨的缘故,处处散发着一股子霉味。
“这地方已经不适合居住了,要想办法先搬出去才是,不然小妹明年高考铁定受影响。”
心里嘀咕着,秦洛搬了张板凳坐下,就着小妹炒的鸡蛋和花生扒起了米饭来。
吃完饭之后,秦洛将碗筷收拾了一下,外面又传来了一阵响动。
原来是在医院打石膏的刚子叔和胖婶儿他们赶了回来。
一回来,胖婶便拉了自己刚刚放学的儿子和闺女对着秦德顺磕头起来。
秦德顺不明所以,等到旁人解释是秦洛出手救治了刚子叔之后,脸上的笑容便没有再停过。
他清楚自己这孙儿性子孤傲,三年多的监狱生涯他怕磨了孩子的性子。
现在听说孙儿在医院里救治了吴刚和另外一名孕妇之后,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而也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秦洛会医术的消息也在城中村不胫而走。
短短半个小时的功夫,便有不少人求上门想要寻医问药。
秦洛第一天回来本来不想多事,但都是乡里乡亲再加上爷爷一直点头应承,便只能妥协。
他从屋里搬了张桌子便在院子里替街坊邻居看起了病。
就这样一直到日落西山,来看病的人终于散去。
秦洛准备搬桌子收摊,蓦然间猛然抬头,远处巷子口一道灰色的身影让其眼神跟着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