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嬷嬷还是不放心。“小姐,这是不是太张扬了?若王爷知道恐怕会伤害小姐。”

宿妧侧身躺着,支着胳膊撑住脑袋,抬头看着季嬷嬷,妩媚动人的眼角微微上挑,“没有这件事,秦翊渊就会对我好吗?”

季嬷嬷语塞,在小姐身边服侍这么久,她早就见识过王爷的态度,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她犹豫片刻,提醒道:“小姐,可要奴婢差人去请老爷和少爷?”

李素素有王爷做靠山,小姐的靠山可不在王府。

“不必,至少现在不应该让他们来。”宿妧盯着被痛打但是叫不出口的李素素,眼神犀利,全然不是从前那个纯善的小姑娘。

素浣抱着药回到院门口,看见这一幕眼睛都直了,跑到宿妧身边惊恐道:“小姐,奴婢看见王爷的车驾往回走,不久就要到这儿了!”

“知道了。”宿妧点点头,头也不回吩咐下去,“来人,再备一把椅子。”

“小姐,奴婢说真的!”素浣着急地看看小姐,又看看季嬷嬷,只觉得这俩人都与以往不同了。

宿妧淡定地将挡住椅子的她拽到身边,“我说的也是真的。”

扫一眼门外赫然出现的黑色身影,宿妧用只有她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们是王妃的人,代表的是本王妃的脸面,就算是面对王爷,也给我硬气起来!”

素浣看了一眼身子笔挺的季嬷嬷,忽然一股豪情冲上心头,也不自觉挺直身板。

“王爷来得巧啊,快来坐着。”宿妧笑意盎然地眯起眼睛,弯弯的月牙盛不住她的笑意,却也盛不住秦翊渊的怒火。

他一挥手,那些人便停了下来,宿妧疑惑道:“怎么不打了?本王妃的话这么不管用吗?”

秦翊渊咬牙切齿,箭步冲上前,一把捏住宿妧的下巴,目眦欲裂:“我警告你,再敢动素素,本王绝不饶恕!”

“哦?是吗?”宿妧挣开他的手,一步步走到李素素身边,照着几乎快要昏迷过去的李素素又是一巴掌。

她心疼地揉着自己的手,哀怨地看着秦翊渊:“王爷,你看不好你的狗,让她冲着我汪汪叫,岂能怪我打狗呢?

我身为陛下亲自赐婚的永宁王妃,身为征战沙场的令国公之女,若连一条狗都能冲我叫唤,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宿妧!”

一道凌厉的掌风破空而来,宿妧侧身让过,刹那间看见秦翊渊的脸露出震惊,咯咯笑起来。

“王爷居然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打本王妃,不知道的还以为李素素才是你的奶娘呢。”宿妧慢悠悠往回走,不管身后那道令人发指的视线。

“素素从不主动招惹你,必定是你陷害她!除非,你能拿得出证据。”秦翊渊握紧拳头,不愿意再出手。

“没有证据,你不也打我那么多板子,诬陷我陷害李素素吗?”宿妧窈窕的身姿悠然转过,顺势坐在椅子上,笑容逐渐冰封。

“难道你打得我一个王妃,我打不得她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