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宿妧是真觉得秦翊渊脑子有病。

非但如此,她甚至觉得秦翊渊和李素素这对渣男贱女天生一对,自己还是早逃跑早解脱吧!

“宿妧,本王对你说的话从不是玩笑,你要想清楚了!”秦翊渊突然严肃起来,疾言厉色面对宿妧,可惜宿妧不是吓大的。

“你的确不是在开玩笑,你是把人带来现场表演。”宿妧回之以冷笑,挪开视线,懒得搭理。

“好,本王如你所愿。”宿妧不过是烦躁,秦翊渊倒是真真正正地生起气来了。

吩咐道,“李素素虽有过,但念其孝心诚挚,知错能改,功过相抵,不予责罚,扣除月俸一年,以示惩戒。”

“奴婢谢王爷怜爱,但奴婢伤害王妃实为重罪,不责罚难以服众,愿自领三十鞭笞,以儆效尤!”说罢,李素素混着灰尘的额头再次磕在地上,每一下都痛入骨髓。

“依你所言,钟晋,带她去领罚。”秦翊渊凝眉看李素素被带走,随即抬手关门,转身扣住宿妧的下巴,冷厉道,“这下你满意了?”

甩开他的禁锢,宿妧破口大骂:“满意个屁!你们串通好的戏码,与我何干?秦翊渊,你但凡有点本事查清楚真相,事情也不至于拖到今天!

若你是个酒囊饭袋王爷,趁早把我休出去,我丢不起那个人!”

“你丢不起?哼!宿妧,你怕不是忘记当初怎么设计本王的了吧?你有何脸面怕丢人?”秦翊渊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咬断这女人的脖子,看看她流的是什么血!

气疯的永宁王爷拂袖离开,宿妧趴在床上一头雾水,是她设下圈套才能嫁给秦翊渊的吗?

原主这么没有品味?

这男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能让人心动的?

宿妧想了半天也没明白,直到门外传来素浣的声音:“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大少爷?原主的哥哥宿枫?完了完了!这男人可不比秦翊渊么好糊弄啊!

在原主仅存不多的记忆中,这位宿枫是朝堂上的言官,因此原主打小就对他又爱又怕。

可正因如此,宿妧才更害怕,她不是宿枫真正的妹妹啊!

万一他知道自己只是个魂魄,让人把她烧死,那她还能活吗?

“阿妧,你身子如何了?王爷当真将你打晕过去了?你同为兄仔细说清楚,为兄替你做主。”

人还没到,宿枫威严正直的声音就让宿妧魂不守舍了。

她赶忙握紧龙息石,穿好衣服下地迎接:“哥哥听谁说的?王爷哪儿能那般对我,不过是下人胡谄的传言罢了。朝堂今日无事吗?哥哥怎么有空过来了?”

宿妧先发制人,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待看到那张写满了正义与光明的脸时,她终于明白原主为何又爱又怕了。

宿枫是长了一张公检法的脸啊!

有他在,自然没有人敢动宿妧,可若宿妧犯了错,这位想必也不会轻饶。

“我瞧你是过傻了,今儿休沐,若非消息来得退,为兄早就过来了。”宿枫看着眼前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妹妹,还像从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似的,只是苍白的脸颊叫人心疼。

他深深叹气,抬手抚上宿妧的脸颊,眉宇之间尽是忧伤:“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同意让你嫁过来,你就是在令国公府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也比所嫁非人来得好。”

“哥哥,我没事。”宿妧扒拉开他的手,挤出灿烂的笑容,撒娇道,“看见哥哥再疼也没事了!”

谁知宿枫脸色突变,堪比翻书:“他果然动手打了你。”

Emmm……老兄你连你妹都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