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钟晋低头应下,眼看王妃离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细数王爷交代他査的事,纸的最下面,赫然写着红花楼莲芜公子。
他们花费这么久才査到的人,王妃竟然就这样带回来了……
一时间钟晋陷入沉思,他开始怀疑王妃是不是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力量了。
如果宿妧知道钟晋的想法,可能会神秘一笑,如果运气也算神秘力量的话,那她应该是有的。
宿妧回到舒怀院,远远看见候在门口的宿芙,不禁挑起柳眉。
“王妃姐姐见到王爷了吗?”宿芙担忧地迎上去,满脸愁容,厚厚的粉遮住脸上的惨白,却盖不住被季嬷嬷看着哭了一上午的红眼眶。
“东西我已经托人送进去,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他的造化了。”宿妧坐在主位,抬眸看了一眼宿芙,“这是最后一次,往后莫在做这些无意义的事。”
说罢,不等宿芙回话,宿妧就示意素浣和季嬷嬷把人送回去,她转身走进内室。
心白早就听到动静,起身迎接道:“殿下,王嬷嬷身上的蛊虫并没有被催动的迹象,看着不像是活的。”
“她体内的蛊虫已经死了?”宿妧走到床边,亲自诊脉,的确如同心白所说,脉象没有异常,可王嬷嬷实实在在是晕倒了,这又该如何解释?
出门叫来钟晋,宿妧立刻问道:“吹笛子的人找到了吗?”
“回禀王妃,属下找到人时他已经自缢而亡,笛子藏在枕头下面。”钟晋把找到的笛子交给宿妧。
那是一支竹笛,宿妧不通音律,看不懂笛子,季嬷嬷开口道:“素浣丫头擅长吹笛子,不如让她试试。”
素浣本在外面侍茶,被宿妧叫进去交代任务:“你和钟晋去青松苑一趟,一定要弄清楚听到的笛声是什么旋律。”她怀疑能否催动蛊虫与旋律有关,但眼下没有证据,还是得找到下蛊之人才行。
不多时,门房通传:“宿大人求见。”
宿妧想起在红花楼看见哥哥,不由得怀疑哥哥去那里的目的,立刻将人请进来。
但她没想到,宿枫看见她的第一句便是:“阿妧,王爷的事交给我,你莫要再插手了。”
“哥哥知道什么吗?”宿妧越发疑惑,记忆中哥哥从没有像这般命令她过。
“王爷早想到他入宫会出不来,便修书给为兄,让为兄暗中调査京城中与南疆往来之人。
南疆人多下榻在玄安坊,为兄在玄安坊看见了乔装成百姓接触南疆人的禁卫军。
你猜禁卫军直属何人管辖?”
“不是五皇子吗?”宿妧脱口而出,但看见哥哥摇头,她才忽然意识到不对。
禁卫军是保护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听从五皇子的安排,他们只会听皇帝的话。
如此说来,陷害秦翊渊的人竟然是……“是陛下!”
“眼下并无证据,就算有证据也无济于事。朝堂内外对王爷误会颇深,这次若不能洗清王爷的冤屈,那他就算出来,也洗不干净罪名了。”
一个有罪名的王爷如何能继承大统?
如此一来,秦翊渊就再没有可能争夺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