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华楼呢我包下了,还给你们安排了最好的客房,晚上你们就在这里共度良宵吧!”

话说着,娇阳郡主走向了沈临之,脸上笑意还未尽,“沈公子,本郡主可是给足了你机会,可别因为你这脸影响了发挥哦。”

娇阳郡主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临之一听,原本还有些迷惑这郡主叫他来意的心,瞬间转喜。

“郡主!”

景清眼见娇阳郡主离开,还要派了人守门,着急大喊了声,“郡主糊涂!”

娇阳郡主听她这么说,折回了步子,看向她,“这话什么意思?”

“郡主可知凡是不可强求?先前只是单单闹市骑马,睿阳世子便生气斥责,若是郡主犯下这等错事,日后睿阳世子该如何去想郡主的为人?”

“郡主若真想和睿阳世子有未来,就该约束自我行径,不该让睿阳世子再看低你!”

景清大声说着,既然娇阳在乎墨长霆,她便只能拿墨长霆为切口。

娇阳郡主的父亲虽然早亡,当年却是为护当今圣上落下重疾,早早去世,特此追封为王。故而圣上对她宠爱有加,如若真犯下错事,怕是圣上顶多责怪一番。

她则不同了。

娇阳郡主不说话了,好似是在想她的话。

“郡主,沈某与清儿虽是两情相悦,但礼俗未成,的确不能行越矩之事。郡主好意沈某心领了,还望郡主放过我们吧!”

沈临之开口了。

景清一双杏眸倏然扫向了他。

他,这是在火上浇油。

娇阳郡主似被他点拨醒了,恍然大悟道:“本郡主想到了,既然是礼俗未成,那你们就地拜堂成亲不就行了?”

“本郡主实在太聪明了,这等你们成亲了,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洞房花烛了?”

然后待明日一早木已成舟,生米煮出熟饭,就算霆哥哥喜欢景清,那也为时已晚了。

再者,若事后被两家人追究起来,她就说这景清和沈临之本就两情相悦,私定终身,这样一来,也怪她不得了。

对,这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来人,快去准备洞房,要快哦!还有……动静儿别太大,要是敢声张出去,本郡主唯你们试问!”

娇阳郡主立刻兴奋的吩咐属下。

很快。

客栈的客房被布置成了喜房,窗户上被贴上了大红的喜字,墙上也挂上了红纱,红烛缭绕,竟还不知从哪儿弄来喜被。

听那来布置的丫鬟们说,这些东西都是郡主硬生生从人家抢来的,那户人家明天就要办喜事了,竟单为了满足她这骄纵的恶趣味。

景清望着这屋里的一切,心里一阵阵抽痛,恍然间回到了前世她和沈临之结婚那晚。

“清儿,看来,你我命中注定要成为结发夫妻的。”沈临之深情脉脉的望着她说着。

景清回过神,若不是看到沈临之顶着这一张堪比红烧猪头的脸,她差些以为自己回到了上一世。

“清儿……”

沈临之猛然握住了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的说着,“清儿你听我说,赵玉兰虽然跟我回去了,但我未曾碰过她一根手指。那日之事,也真的不是我所愿,我对天发誓!”

景清皱了皱眉,想抽手,却被他握的更紧了。

“清儿,别生我的气了好吗?嫁给我,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日后我不会让人任何欺负你,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你,呵护你……”

沈临之自以为动情的说着情话,缓缓闭上眼,去亲景清的唇。

却不知景清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恶心的想吐。如今再次听到这可笑、可恨、可悲的誓言,她只觉得浑身颤抖,往事一幕幕,无比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

沈临之的唇眼看就要碰到景清,却只听‘啪’的一声劲响!

景清没控制住,打了他一巴掌。

沈临之被打懵了,本来就肿胀疼痛的脸颊,瞬间又肿高了些,眼神一时有些发飘的看着景清。

似很难相信,这巴掌竟然是景清打的他!

景清以前在他面前温柔可人,乖巧听话,却不知从何时起,她看他的眼中再无柔情蜜意,反倒让他如触冰层,一次比一次寒,一次比一次冷。

这究竟是为何?

“沈公子,我景清好歹也是左督御史家的嫡女,这种无媒媾和的事,实在是做不出来。还请沈公子看在两家也算是故交的份上,保持些清醒。”

景清离他稍远了些,语气淡淡说着。

她怕自己一个再忍不住,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沈临之看着她这拒而远之的样子,眼中暗光微闪,看来如他所想,这景清的心已经在不在他身上。

倘若真如此,那他的计划将无法继续进行了。

如若被父亲知晓,怕是会大发雷霆。

想到此,沈临之端起了一旁桌上的合卺酒一饮而尽,辛辣炽烈的酒蹿入他的喉间,很快流窜他的心腔,浑身仿佛有了力气。

“清儿,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会突然对我这么冷淡。我沈临之自问,对你掏心掏肺,从不曾背叛过你!”

沈临之说着,嘭的一声将酒杯砸在了地上,看向景清的双眸有些赤红,“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告诉我为什么?”

景清见他突然这幅样子,吓的往后一缩,连连退了好几步,他要干什么?

“清儿,你躲什么,你为什么躲着我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了墨长霆,心里就看不起我了?”

沈临之原本就红肿难看的脸上,带着几分怖色,令人望而生寒,“你是不是想当世子妃了,想当未来的王妃了,所以就想一脚踹了我?”

一定是这样!

他沈家自是比不上亲王家,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是这种嫌贫爱富之人!

景清不经意间退到了墙角,发现周围已经退无可退,而眼前,沈临之正步步紧逼的走了过来。

“景清,你真当我沈临之,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猫阿狗吗?呵……呵呵,我告诉你,想踹我,没那么容易!”

沈临之边狰狞笑着,边走了过来。

努力镇定下来的景清,慌忙看了看左右两侧,想要乘其不备的逃出去,右侧的门外头被锁死了,左侧离窗子最近。

实在不行,她宁愿从窗子跳下去,也不要被这畜生碰!

“啊……沈临之你放开我!”

沈临之像是窥到她的心思,猛的抓住了欲逃窜景清的胳膊,将她压到了墙上。

酒后壮胆的他突然邪佞一笑,刺啦一声,撕开了她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