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在悬崖那么久,爷爷受到的惊吓不小,余佳人安抚了许久才哄得他睡着。

回到老宅的时候,已是深夜。

她轻轻地推开大门,刚要进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的遏制住她的喉咙。

冰凉刺骨的声音响起,“余佳人,你居然还敢回来?!”

被掐着脖子,余佳人气都喘不上来,只觉胸腔都快爆炸了。

她艰难的发出声音,“傅北霆,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傅北霆的声音冷的掉渣,带着致命的杀意,“余佳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踩我的底线,当真以为我不会弄死你么?”

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余佳人感到恐惧,窒息感更加强烈,“傅北霆,我不管你发什么疯,要杀我,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成全你!”

傅北霆一把将她甩了出去,迈步往外,“把她带走。”

话音落下,当即两个高大的保镖粗鲁的抓住余佳人,就往车上拖。

“咳咳咳……”

余佳人难受的咳嗽喘息,整个人就像是瞬间折腾掉了半条命。

她更疑惑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傅北霆不顾爷爷,也愤怒的要对她下杀手的地步?

车辆呼啸而去,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傅北霆将余佳人从车里扯出来,拉着她上了18楼,直奔1816房间。

余佳人瞳孔微缩,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将余佳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傅北霆冰冷的道:“对这里熟悉么?”

他还是知道了?

不免有些心虚,但转瞬一想,她并没有真的给他戴绿帽,只不过和盛时穆合谋联手了而已。

到底也是为了脱困,不算太大的罪。

她保持镇定,“你什么意思?”

见到她了这种地步还在死鸭子嘴硬,傅北霆感到无比厌恶,“有胆子袭击我母亲,却没有胆子认?”

“袭击你母亲?!”

这和她料想的不一样,余佳人立即反驳,“我没有袭击过傅夫人!”

“罪证确凿,你还敢不认?”

傅北霆的耐心逐渐丧失殆尽,浑身上下充斥着极冷凶狠的寒气,一字一句,将她的罪证罗列出来。

“酒店偷人,被我母亲撞见,就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打晕逃走,余佳人,你以为,你真能逃的掉?”

余佳人没想到江秋雁居然也到了酒店,也瞬间想通了余若依的整个计划。

让她开房,通知江秋雁来抓奸,环环相扣,让她身败名裂!

可中途却出了纰漏,盛时穆救下了爷爷,她提前离开了,从头至尾,根本就没有撞见江秋雁,更不可能打晕她。

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傅北霆,我承认我确实来了这里,但是我没有偷人,更没有袭击你母亲!”

余佳人的狡辩,在傅北霆看来,只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他便把她按进黄河里去!

“不认,可以,那就说说,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余佳人身份敏感,本就不该来酒店这种地方,他倒是要看她,用什么谎话拉圆。

他再一个个的戳破!

余佳人虽然是被余若依叫来的,但此时此刻,她却不敢把余若依攀扯出来。

余若依行事很小心,能打电话绝不发短信,她根本没有被威胁逼迫的实际证据。

而余若依是傅北霆的心爱女人,肯定更信余若依的清白无辜,反而觉得她是丧心病狂的诬陷。

与其如此,不如不说。

余佳人艰难的保持冷静,理智的分析,“傅先生,我来这里是办自己的私事,但绝对不是偷/情。”

“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且不论我究竟是不是这样的人。”

“就算我是,我现在已经是名义上的傅家少奶奶了,我没有理由对傅夫人下手。”

傅北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余佳人,对余佳人这苍白的解释,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