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傅云深没再继续回答谈时宇的意思,多年的相处也让谈时宇知道,傅云深这个人是不会在这种地方上和自己开玩笑的。
而在柳悦兮的袖口,隐约也似乎真的有一条小蛇盘在手腕上。
“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谈时宇很快来到了柳悦兮的面前,低声的询问着,这样的能耐纵使是那些能够常年和蛇打交道的人也未见的可以做到吧。
更何况是柳悦兮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我……我小时候曾被继母抛弃在山中,那里有很多的毒虫,我中了毒,本来是要死了的……”
说着,柳悦兮声音哽咽了,“幸好在山中碰见了一个好心人,给了我毒物的解药,还给我泡了药浴,这些药已入骨,我这才活命的,而且如今血中带着可以压制毒物的特别属性,我才不怕这些的。”
这话,柳悦兮说的很真。
回想起自己当初见到柳悦兮的时候,她那副小心的模样,不知怎的,傅云深的心中竟是没由来的一疼。
脑内仿佛能够想象得到一个年幼的孩子在山中哭喊,却怎么也没有人带她回家的模样。
自己,这是心疼她么?
“这么说,你的血可以解毒?”
谈时宇的关注点显然和傅云深不同。
柳悦兮轻轻的点了点头。
“的确是可以。”
“那,可以给我一些么?”
谈时宇那双眼近乎要放光了。
这样神奇的血液,自己可绝不能错过。
“这……”
柳悦兮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你去拿个瓶子,我给你一些。”
谈时宇立刻在怀中摸索着,还真让他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空瓶子。
修长的指尖凑到红唇边,柳悦兮用了些力气,将指尖咬破。
鲜红的血一下便渗了出来,一滴滴的落进了谈时宇手中的瓶子里。
看着小瓶子逐渐被装满,谈时宇急忙递过去一个创可贴,“谢谢,这个给你。”
而柳悦兮,却只是淡淡一笑,三两下也就将指尖包扎好了。
“你刚刚说,有高人给你治毒,他是谁,为什么他只管你的毒,却不关你的眼睛?”
傅云深忽的开口,打破了这边的气氛。
柳悦兮站在一边,下意识的在眼前揉了揉,“他也曾经治过,但结果甚微……不过,目前已经用了新药,现在也还在恢复期,应该很快就能看见了。”
“是么。”
傅云深喃喃,语气竟然一下子变得轻柔了些,“我很期待你的眼睛能好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傅云深的这番话落在柳悦兮的耳朵里,竟然让她的心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
这大概是傅云深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没有算计,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仿佛真的希望能看到自己重返光明的那一天。
“咳咳,今天不是还有事要说么。”
虽然也不想破坏这边的气氛,但谈时宇还是及时的提醒了一句。
“你可以先回去,或者是在这边等等我,我这边还有事。”
留下了这么一句,傅云深真的跟着谈时宇朝着里面走去,他二人脚步匆忙,声音也逐渐远去了。
“嗡——”
这两人才刚走,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的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柳悦兮将电话接通。
“喂,少夫人,老爷子这边让您早些回来。”
是傅家别墅的佣人打电话过来的。
柳悦兮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很快也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奇怪。”
她喃喃的念叨着,总感觉对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却又不敢。
而且,自己今天是跟着傅云深一起出来的,老爷子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柳悦兮总感觉有几分奇怪,但现在也不好多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让司机送自己回去了。
车子开的很快,不一会儿也就在傅家的别墅前面停靠了下来。
下车的那一瞬间,一大堆的东西就瞬间出现在了柳悦兮的面前。
原本十分整齐的院子一下子被人弄得十分狼狈了,椅子罐子近乎是拜访的到处都是,一不小心就会撞到或踩到。
就好像是故意被人弄成现在这样的一样,在这个十分宽敞的院子里变成了一道又一道的障碍。
果然有问题,傅老爷子绝不可能让人对自家的院子这样的折腾的。
心中想着,她故意装作在包中寻找东西,那双眼也一下变得无神了。
同时,她小心的朝着屋内看去。
房间内,傅浅容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朝着这边撇来。
柳悦兮不是白痴,显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难怪,刚刚佣人在电话里的声音会是那个样子的。
想要靠这个让自己为难,做梦!
心中想着,柳悦兮缓缓地挪动着步子,朝着院子里走去。
傅浅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了。
只要柳悦兮一脚踩在地上的罐子上,一定可以让她摔得一身狼狈!
眼瞧着柳悦兮朝着第一处罐子的方向靠近,傅浅容激动的近乎要跳脚了。
可柳悦兮,却忽的停住了脚步,下意识的摸到了一边的树丛边。
“原来这花香是从这儿来的。”
柳悦兮喃喃的念叨着,仿佛是嗅到了花香,在寻找着来源,却十分巧妙的绕过了眼前的障碍。
一处,两处,她就这样在院子里走走停停的,仿佛总有一些事情要做的样子。
动作缓慢,但却十分的聪明,刚好可以绕过傅浅容让人准备好的每一处机关。
想象中的那些精彩画面并没有像自己计划中的那么顺利,仿佛这些摆设就是一个笑话一样,完全没有难住柳悦兮。
原本站在窗边,等着看柳悦兮笑话的傅浅容瞧在眼里,白皙的手瞬间在这一刻攥成了拳头,她的指甲已经刺到了掌心,可她却全然不在乎。
这个女人真的是盲的么,为什么她能躲避的这么精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傅浅容站在窗前,近乎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