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南荣本就蹲着,重心不稳,被她一推,便跌坐在地上。
林若涵一脸厌恶地呵斥道:“你想做什么,别碰小妈!”
南荣和林若涵是同辈,跟着喊这女人小妈准没错。
有可能是封聿父亲的小老婆。
“怎么,怕我治好小妈的病,你脸上无光?”
林若涵对俞南荣充满敌意,因为她占据了封聿太太的位置。
“我爷爷就是中医。他早就为小妈做过针灸治疗,汤药也喝过了,可是并不管用!”
俞南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那说明你爷爷是个庸医。”
林若涵被气的脸都青了,“你凭什么说我爷爷是庸医?行啊,有本事,你来治!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好小妈的头疼病?”
蒋欣茹烦躁地嘶吼:“若涵,别吵了!晓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都愿意试一试!”
“好,那我就试试。”
俞南荣先是把脉、看舌苔,最后掀开她衣服摸了摸她的腿。
脉洪大五伦,舌干红无苔,足膝冰冷……肾阴下夺,阴不敛阳。
这点小问题,有什么不好治的,诊断完毕后问:“有碘伏吗?”
“有。”阿萍急忙去找来了碘伏,倒要看看少奶奶有多大本事。
俞南荣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做了消毒工作后要帮小妈施针。
林若涵一把抓住了俞南荣的手,“晓悠,这针灸是随随便便扎的吗,要是把小妈扎坏,你赔得起吗?”
蒋欣茹这会儿已经疼的脱力了,头枕蒲团,哼哼呀呀地叫着。
俞南荣烦死这个林若涵了,手腕一转,针尖在她手上扎了一下。
林若涵吃痛,下意识地缩手,这个死女人,竟然用针扎她!
蒋欣茹快要痛死了,只求解脱,哪怕是个江湖郎中她也想试试,“林若涵,你不要闹了……让晓悠试试。”
林若涵恨恨地咬了咬牙,试吧,试吧,被扎坏了,可别后悔!
俞南荣将银针一根根扎入蒋欣茹的穴位,动作娴熟又专业。
大概两分钟后,蒋欣茹就觉得头不疼了,不敢置信地晃了晃脑袋。
满脸惊喜地喃喃:“不疼了,我头不疼了,真的有效!”
阿萍和阿芳面面相觑,这还真是神了,刚才疼的死去活来,刚扎上针就不疼了?
如果不是知道蒋欣茹的头疼病多厉害,她们会以为是医托呢。
林若涵不愿相信这是真的,“肯定不是扎针灸的事,而是疼过劲儿了!
小妈,你别被她骗了,你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疼一阵就不疼了!”
蒋欣茹被头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现在有种重生的感觉,激动地说:“晓悠,你还真有办法!”
林若涵气的脸都白了,她家三代是封家的家庭医生。
现在,全家人没搞定的事,却被俞南荣搞定了,他们林家的颜面何存?
“你就是运气好,正好赶上小妈疼过劲儿了,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得!”
俞南荣淡淡道:“林若涵,我又不跟你争饭碗,你这么诋毁我做什么?”
林若涵被噎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嗫嚅了一会儿才说:“我是实话实说!”
蒋欣茹有些不耐了:“若涵,我不疼是好事,你干嘛这样不依不饶的?”
“小妈……”林若涵的面上有些下不来,一生气,转身走了。
蒋欣茹头不疼了,觉得神清气爽,开心地说:“晓悠,我这病多亏你了,谢谢啊!”
“您不必客气。”
十分钟后,将针起了,说:“下次头痛发作的时候再来找我。”
蒋欣茹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连忙问:“晓悠,我不用喝点什么汤药吗?”
俞南荣很笃定的道:“不用,针灸个三四回,就能好了。”
“真的啊?”
蒋欣茹被疼痛折磨多年,不敢相信这么轻易就能治好。
“您让我治,就要相信我。”
“我就是太高兴了,我信你,信你。”蒋欣茹欢喜地给祖宗上了香,这才离开。
……
三天后,俞南荣可以从祠堂离开了,但她却不肯走了,在这里有吃有喝,还很安静,为什么要走?
阿芳劝说道:“少奶奶,您不能一直住在祠堂,天天偷吃贡品,祖上会怪罪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住在这里清静又自在,我不走。”
阿萍只能去给封聿打电话求助:“少爷,少奶奶不肯离开祠堂,说以后就住这儿了。”
封聿正在陪语菲下棋,听佣人这么说,有些担心她饿的营养不良,耽误下个月给语菲输血。
“语菲,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很快回来。”
语菲急忙说:“我不累,阿聿,我陪你一块去,正好走走。”
语菲很怕封聿和那南荣独处,毕竟男女那种事有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封聿知道语菲的心思,为了消除她的顾虑,便带她一起去了。
屋内。
俞南荣听到外面佣人慌慌张张地喊少爷,就知道是封聿来了。
几秒后。
封聿推门进来。
他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西装,气质冷冽。
身边依附着的是夏语菲,满眼敌意地看着她。
南荣挺意外的,夏语菲竟然也住在南公馆。
这封聿也算是子承父业了,把第三者带回家住。
封聿见她脸色发白,精神状态也不好,估计饿惨了。
其实是俞南荣故意画了个病态妆,不然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偷吃了。
封聿目光冷然,“你为什么不肯离开祠堂,是在挑衅我?”
俞南荣想想自己给他心爱的女人输血,他不知道感激就算了,竟然还虐待她。
“我身子弱,走不动了嘛。”
俞南荣娇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听在人耳中,酥酥麻麻的。
玲珑有致的身子躺在那里,单手拖着香腮,有种病态美,动人心魄。
夏语菲受不了别的女人对封聿这么说话,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调情。
“家里这么多佣人,抬也把你抬回去了啊!”
“我不喜欢让生人碰。阿聿,要不你抱我?我只给你碰。”
字字不提那一夜,可话里话外都是那一夜,暧昧又引人遐想。
封聿的眸色阴沉,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这女人不知羞耻是何物吗?
他担心地望向了语菲,看她小脸惨白,不由心疼:“语菲……”
夏语菲又妒又恨,想要发怒,却又没那个资格。
毕竟人家是合法夫妻,而她,没名没分的。
再继续待下去,有些自取其辱,难过的道:“你们聊,我回去了。”
说完,面色惨白地走了。
封聿恼怒地上前去,一把掐住南荣的脖子。
狰狞的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想死,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