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莲和吴妙妙母女两人,当然知道陈斌在磕巴些什么。

只是问题的答案,她们也无从得知。

关键就在这时,院子里又传出来两声惨叫,随之被丢到院墙外面的两人,直接在陈斌三人面前划过一道弧线,最终砰然落地,荡起阵阵黄尘。

“姜……姜阳!你居然敢还手!”

紧接着,院子里传来郑勇外强中干的怒斥声。

这下陈斌再也等不住了,当即便是起身冲进了院子。

朱桂莲和吴妙妙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待得三人进门,看清院子里的场景,顿时就被惊住了!

原本他们以为会毫无还手之力的姜阳,非但没有受到半点伤害,还一副步步紧逼郑勇的架势。

至于负责控制住吴明发的那俩狗腿子,也是被姜阳那干脆利落的反击给镇住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松开了对吴明发的束缚。

吴明发在短暂的错愕过后,马上就跑到了姜阳身边,一把拽停他的脚步。

“姜阳!够了!”

尽管吴明发并不清楚,自己儿子这一身明显不俗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但他清楚的一点是,如果今天姜阳再把郑勇打出个好歹,那过不了今晚,他就要再次失去这个儿子了。

姜阳自然是想出手教训一下郑勇的。

毕竟透过朱桂莲先前的那番话,分明是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村长一家并未因为他被判处十年劳役而放过自己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

倘若他只是简单的服刑结束归来也就罢了,实在待不下去,大不了就想办法带着养父他们离开东柳村,去找个清净点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不过很不巧的是,他并非简单的服刑结束,从而恢复自由身。

如今的他,已经有了足够在整个东柳村讲讲公平、说说道理的实力和身份,要是村长一家仍旧执迷不悟,那他也不介意将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烧在郑家的房顶上!

“爸,没事,我这次回来,咱们家就再也不需要受任何人的欺负了。”

姜阳这话听着叫人倒是安心,可吴明发哪里能联想到那么多,他权当是从小身体素质就不错的姜阳,经历了北境这三年劳役后,力气什么的又增强了不少。

可力气大、拳头硬,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啊!

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好了好了,你老老实实在这站着,剩下的交给爸。”

说完不给姜阳反驳的机会,吴明发转过身去,赔着笑脸小跑到郑勇面前。

“阿勇,叔知道你当年受了很大的伤害,但有句老话不是说的好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看……”

“闭嘴吧老东西!”

郑勇压根不听吴明发的叽叽歪歪,而且吴明发越是表现出怯懦的一面,郑勇就越是来劲。

“姓姜的,我确实是低估了你,可你敢不敢让我回去再继续叫人,看咱们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姜阳面无表情,看着这个死性不改的无良混子,淡然回应道:

“随你。”

“好!”

郑勇如释重负,想到家里还有一把自制土枪,心中顿时燃起一股失智之火!

“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撂下这么句话,郑勇作势就要大步离开。

吴明发正欲阻拦,却讶然发现,另外一只手的动作比他更快,抢先一步搭在了郑勇肩膀上!

随即二人耳畔便是响起了姜阳冷漠至极的话语!

“北境这三年,我学到的处事准则之一就是,永远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姜阳一只手搭在郑勇肩头的刹那,郑勇身体猛地一颤,回过头来就对上了他漠然的眼神。

“因为那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更是对亲人挚友另一种形式的伤害。”

“你……”

郑勇刚一开口,姜阳就强行转过了他的身体,继而改用双手抓住郑勇双肩,右腿微曲,一个膝撞就狠狠顶在了郑勇肚子上!

“啊——”

郑勇吃痛惨叫,姜阳松手后,他立马捂着肚子跪倒在了姜阳脚下。

可这还没完。

姜阳又是一记鞭腿横扫郑勇侧脸,虽说保留了绝大部分力道,却也是将其踢的身体呈九十度侧倒,脑袋砰的就撞在了实土地面上!

郑勇两眼一黑,就当场昏死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狗腿子,眼看形势不妙,撒开丫子就要往院子外面逃。

姜阳一个也不打算放过,就近挑起一个木凳,双手稍稍发力,就掰下来两条凳子腿,木棍甩出,正中二人后脑,由此他们便是迎面抢地,磕了个鼻口窜血,哀嚎连连。

待得一切尘埃落定,吴明发一家三口,外加个即将成为吴家女婿的陈斌,四人全都傻眼了!

姜阳他……竟然刚回来就又得罪死了村长家,而且还下这么重的手!

之后呢?

残局怎么收场?

念及至此,朱桂莲率先有所动作,只见她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双手不停拍打着大腿叫嚷道:

“灾星!灾星啊!这下咱们家是彻底在村子里活不下去啦!”

经朱桂莲这么一喊,吴明发也是回过神来,他连忙走到姜阳身边,心急如焚道:

“走!趁这件事还没传到村长耳朵里,你赶紧有多远走多远,再也别回来了!”

姜阳知道养父在担心什么,不过他也没急于解释,只是微笑回道:

“爸,别怕,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姜阳了,今天我不仅不会走,还要等着村长来,我倒要看看,这东柳村,究竟受不受我大炎律法管制。”

说罢,姜阳走到昏死过去的郑勇旁边,弯腰拎起他一只脚,就这么在地上一路拖到了院子外面。

再接着就是院内院外的六个狗腿子,也被姜阳收拾到了郑勇左右躺平。

别说其中四个昏过去的,就是那俩没昏过去的,也不敢再生出半点反抗之意,只能任由姜阳摆布。

少顷,一排七人整整齐齐的躺在了吴家院门口外,姜阳拿来行李袋,正对着他们平静站定。

这时陈斌壮着胆子凑过来,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姜阳,我和妙妙的事,咱们之间较真来说,真谈不上谁对不起谁,看在这么多年兄弟情谊的份儿上,你听我一句劝,赶紧……”

姜阳用无情的目光,沉默着将之言语打断。

“你不是喜欢通风报信么?去叫村长过来吧,告诉他,十分钟内我见不到人,就把他儿子吊在村口那棵大柳树上用柳条抽,抽到断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