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快松手!”

“小姐,您快松手啊!”

在刘嫂和冷鸶好说歹说,唐糖才松开卡着陆南驰脖子的手。

可她眸底那抹冷厉并未消逝。

陆南驰心惊,这小太太也是个暴脾气啊!

而且她身上肆无忌惮散发出来的这股戾气,只有像他这种上过真正战场的人才会有的。

唐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为什么也会有这种戾气?

“你又发什么疯?”

唐糖瞪着陆南驰:“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项链?你最好马上交出来,不然我直接让你见阎王。”

陆南驰怒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戴项链,再说了,我要你的项链干什么?我又不缺钱。”

唐糖冷静下来,觉得刚才确实冲动了。

母亲留给她的项链不值钱,对她来说是无价之宝,可对陆南驰来说一无是处啊!

“那你送我到医院的途中,或者在医院的时候有见过吗?我承认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但那项链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它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非常珍贵的。”

刚刚凶巴巴的,现在又可怜得像个丢了家的小狗,陆南驰本想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的,现在又被她眸底那抹湿润弄得心软。

哎,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小家伙?

陆南驰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只让刘嫂和冷鸶好好照顾唐糖,随后就一个人离开家了。

唐糖失去项链,连找的机会都没有,还莫名其妙地住进了最讨厌的人家里,大病初愈的她直接气得睡着了。

……

医院。

阴森森的走廊。

谢承翰像个挂件,挂在陆南驰身上。

“陆老九,老子信了你的邪!这就是你说的带我玩刺激的?”

刚才他还在被窝里,陆南驰打电话给他,说要带他去玩点儿刺激的。

谢承翰以为是那种不可描述的运动,感叹陆南驰终于开窍的同时,穿着拖鞋就出门了。

可现在呢,这厮带他来医院停尸间干什么?

陆南驰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来停尸间还不刺激?莫非你想摸摸死人才算?”

整个走廊只剩下谢承翰牙齿打架的声音,这时陆南驰却带着他在停尸间隔壁的垃圾房停下来。

半小时后,谢承翰气得仰天长啸:“陆老九,你还是人吗?骗我出来就算了,现在还让我捡垃圾,我可是堂堂影帝啊。”

陆南驰停止翻垃圾的动作,动作优雅地点了根烟:“是因为生活作风不好,被捶得退圈的影帝。”

谢承翰咬牙:“那又怎么样?大家都玩,怎么偏偏盯着我一个人捶,你等着,那曝光我的人要是被我抓到,我亲自送他去地狱。”

陆南驰也不回答他,自顾自地说:“看来不是在医院丢的。”

谢承翰把他嘴里的烟抢过去吸了两口:“到底要找什么?你总得告诉我,我好有个方向吧。”

陆南驰重新点了根烟,抬眸看他:“太太的项链,今天在医院丢了。”

“你个老婊砸,三更半夜骗我出来玩刺激的,就是跑到医院为你太太找项链?”

谢承翰怎么有种被人按着头,强硬地往他嘴里塞了一肚子狗粮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