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小顾男人?”孙琴大嗓门的一震,周围人都听到了,然后她还用那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凌寒,多少还是不太信的。

“哎哟喂我的老天官,这小顾原来刮了胡子这么好看啊。”就在凌寒逐渐不耐的时候,孙琴的声音猛地拔高。

这声音太大,吓得顾潇潇浑身一机灵,脑子嗡嗡作响的开始难受。

见顾潇潇捂头,凌寒也不敢再多让顾潇潇外面站了,连忙扶着她就往院子里走。

孙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太大可能让顾潇潇头疼了,毕竟脑震荡呢,听说差点儿就没命了,这么严重的情况下,她竟然还神经大条的吵着她小顾了。

想着顾潇潇那男人没刮胡子之前的凶相,哎哟,赶紧回家,别一会儿那男人跑出去打她。

回到家里躺下后好受了些,顾潇潇就开始喊凌寒去上班,“我也没事,你一会儿午饭给我食堂打一份回来就成,别继续耗在家里了。”

“那我一会儿出去跟隔壁嫂子说一声,你有事儿记得喊人。”如今顾潇潇出院,需要在家里静养了,他每天继续耽搁也不是办法,索性想着请邻居空了帮帮忙。

听着这话顾潇潇连连点头,然后催促着凌寒去上班。

等凌寒一走,顾潇潇就轻手轻脚的把房门反锁,然后意念进入了空间。

呼吸着空间里的日月精华,吃着里面种的上乘水果,顾潇潇就觉得精神头回来了。

这两日醒来后呆在医院,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的空间,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可不得好好在里面休息个够。

这几天身体太虚弱,进入空间又太舒服,一时间顾潇潇忘记了身处何地,直接睡了过去。

当她再度醒来,一个激灵,猛的出了空间重新回到房间,就看到房门大开,她跑过一看,房门锁坏了,是有人从外面暴力打开的。

迅速走出屋子到了院里,没站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孙琴的大嗓门,“这里,小顾在这里。”

这声音仿佛赋予了魔力,很快陆续多人脚步声出现在院子里。

看到顾潇潇那一刻,凌寒整个紧绷的情绪松弛下来,快速走到顾潇潇身边,想伸手碰一碰眼前姑娘的脸,又怕这是幻觉,只得站在原地愣愣看着。

顾潇潇觉得凌寒看自己的目光有点奇怪,但想着刚才被破坏的门锁,又忍不住心虚,只得低声道:“怎么了这是?”

不等凌寒开口,孙琴就已经噼里啪啦将事情说了出来,“还不是因为你啊,我说小顾你今天哪儿去了?人家小凌今天走之前请我帮忙照顾一下你,我上午来了一趟你房门紧锁没开门,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可中午小凌给你送饭回来也这样,吓得他把你家房门都撬了,结果房间里也没人,你哪儿去了?”

“……”嘴角微抽,心里呐喊,这要怎么解释?

好在凌寒出声给顾潇潇解了围,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后,各自家里也有事要忙,这才散了去。

“回床上躺着吧。”凌寒看了一眼身边不自在的顾潇潇,声音平静毫无起伏。

“好。”见凌寒毫无异色,顾潇潇稍微松了口气,乖乖跟着回了屋里。

看着屋内饭桌上放着都饭盒,顾潇潇忙往前走去,“好饿啊。”

哪儿感觉不出顾潇潇是在岔开话题,不过鉴于今天的事情真的吓到他了,凌寒严肃着一张脸看着顾潇潇就问,“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人去哪儿了?”

揭饭盒的动作一顿,很快顾潇潇抬头认真看着凌寒,“我说我去了仙界一趟刚回来,你信吗?”

“……”嘴唇紧抿,双目牢牢锁定着眼前胡言乱语的女人,“好好说话。”

撇撇嘴,看吧,她就知道是这样。

不过明显今天不给男人个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便组织了一下言语,“那天苏静安来医院找你我听到了,我就去招待所找了她。”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听着这话凌寒满脸黑,这姑娘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刚出院需要静养的时候跑去找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命了?

见男人生气顾潇潇连忙补救,“我这不也没事嘛。”

“你若有事,是不是就正好让我和苏静安来个二婚了?”听着顾潇潇的话,凌寒觉得拳头很痒,这个女人一点儿不像传说的那样,样样背道而驰,还能把他气得吐血。

见凌寒气得不轻,顾潇潇小声服软,“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才悄悄锁的门从窗户爬出去的。”

再理论下去也没个结果,而且都这个点了,再不吃饭怕得饿坏了,只能让顾潇潇坐下吃饭。

“你怎么还不走啊?”吃完饭,见凌寒坐在另一边没有离开的意思,顾潇潇还因为刚才的事情理亏,这会儿声音也小得很。

听着顾潇潇小心翼翼的声音凌寒挑眉一笑,“不守着你,我怕晚上回来你又去仙界玩得不回家了。”

“……”狗男人怼她上瘾了啊。

“好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悄无声息离开不告诉你了,如果我真的不在家,也肯定让你知道我去了哪儿,到饭点我肯定和你一块吃饭,行不行?”顾潇潇其实有点儿不明白,都这么大人了为什么每顿饭不出意外总要一起吃,而且她还感觉这个男人很恋家,也很粘老婆。

凌寒还是不说话。

刚好这时李红军来了,凌寒起身跟着李红军去了院里谈事情,没一会儿重新回来,拿了外套,凌寒才看向顾潇潇,“好好休息,我下班就回来。”

等凌寒走了顾潇潇总算松了口气,老天爷,总算是走了。

去厂里的路上,李红军就开始找话题和凌寒聊,他能感觉得出来,今天顾潇潇突然失踪让凌哥多着急,认识凌哥这么多年,他面对生死都处变不惊,可短短几天,他却在他身上看到了前面十多年从不曾见过的恐惧和迟疑。

“晚上我们去山里打野鸡吧,嫂子受了伤,肯定得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