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小北一听说有肉吃,饿成菜色的黑瘦脸额上,两只眼睛都冒绿光,也顾不上宝李氏的阻拦了,颠颠地跑出去,按照宝南歌的吩咐去告诉了管家。

一会儿,宝小北一脸惊奇地进来。

“姐姐,那管家竟然没有为难我,自己走了!”

“等着吧,很快有肉吃了!”宝南歌说道。

宝李氏狐疑地望着宝南歌,十分担心,“歌儿,那可是咱们十里八村的首富徐家,你上次跑人家家里去胡说八道,这次人家找过来,你说两句好话,道个歉就行了,咋还不理人家呢?”

宝南歌也知道宝李氏这绵软的性子,但是若是她知道,徐员外家把好不容易重生的原主宝南歌打死了,我估计宝李氏也就不会说这番话了。

“娘,等着就行!”宝南歌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家里只有几个地瓜跟木耳、蕨菜,说实话,那木耳、蕨菜吃一两顿还行,宝南歌在虞家已经吃了快三天了,现在光想起来就要吐。

她等着徐家送肉。

果然,不到中午,徐家又来人了,这次还带了个郎中来,送来了肉、鸡、蛋,还有十两银子。

宝老二与宝李氏已经惊呆了,望着徐管家不断地将东西搬进来。

“徐管家,这是……”宝老二赶紧问道。

不等徐管家回答,就见宝南歌慢悠悠地出来了。

徐管家赶紧上前恭敬地说道:“咱们老爷请姑娘走一趟!”

宝南歌看了看那些东西,点点头,“不急,先让郎中给我瞧瞧,我喝了药再去!”

徐管家只得等着。

郎中开好药,宝南歌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手拿起毛病来,改了两味药。

“这……”郎中一愣,一看改的药,突然喊道:“秒啊,姑娘伤势很重,再加上肝气郁结,血行受到影响,进而会导致气滞血瘀,这传统的血府逐瘀汤加上丹参、郁金,效果更加明显!”

郎中赶紧去开药。

宝家的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家整天说胡话的女儿,什么时候会开药方了?

宝南歌现在却无法解释,将身子调理好才是关键。

宝南歌跟郎中要了几包药,吃完这些药,身体就差不多痊愈了。

中午的时候,宝南歌喝了药,带着宝小北上了徐家的马车。

“姐,你去干啥?”宝小北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坐上之后十分紧张,束手束脚的,许久才问出一句话来。

“你不是想吃肉?”宝南歌笑道,“家里的肉还要现做,咱们去吃现成的去!”

宝小北听不懂,但是也不敢多问,因为他现在觉着现在的姐姐特厉害!

能让方圆十几里的首富徐员外,派车来接呢!

徐家,徐员外与夫人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

徐员外见宝南歌来了,赶紧上前,就要说话。

“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宝南歌看了一眼徐府。

上次原主来的时候,就看出这徐府的问题来。

徐府的风水不好,本来就阴气太重,可是偏生又在后院修了一座家庙,阴气就更重了!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徐府没有积德,做了脏事儿,得了报应。

得报应的就是徐家大小姐,在原主被打出去的第二日,这徐家大小姐就疯了。

“姑娘,神仙,真的被你说中了,我那知书达理的好女儿突然就疯了,这三天我找不到你,找了许多江湖术士都说看不了,只能求你啊,你快给瞧瞧吧!”徐员外赶紧说道。

宝南歌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一千两银子!”

“什么?”徐员外愣了一下。

“我说我要一千两银子!”宝南歌淡声重复着。

徐员外看了一眼徐夫人。

“给,别说一千两,那就是五千两也给!”徐夫人赶紧喊道。

宝南歌微微地扬眉,感情她喊少了呗,早知道多要点!但是这个徐家,只是她第二个跳板,徐家造的孽迟早要还,她只是帮着镇压一下罢了!

“你找人将后院那口井堵上就行了!”宝南歌说道。

一说到后院那口井,徐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恶狠狠地瞪了徐员外一眼。

徐员外也是满脸愧疚与苦涩。

“就这样,我女儿就能好了?”徐员外问道。

“当然不,现在你女儿被迷了神窍,还要吃药!”宝南歌想写个药方,可惜小村女不识字,前世是跟着长宁王之后才学习的,而她从现代来,能看懂繁体字,但是不会写。

宝南歌觉着一下子就失了气势,但是还是装作莫测高深的样子,让徐员外记下了一副安神汤。

“记住了,你那一千两银子是买安神汤的!”宝南歌说道。

徐员外一开始不明白,但是还是点头。

徐员外让人去填水井抓药去了,宝南歌就扯着宝小北去饭厅吃饭。

徐员外家伙食可不错,六荤两素。

宝小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好吃的,被宝南歌催了好久都不敢吃。

“赶紧吃吧,吃不完就打包回去给爹娘吃!”宝南歌说道,先撕了一根鸡腿。

在现代她不喜欢吃鸡腿,但是这小村女的身子太干瘪了,肚子没油水,这么干瘦,怎么跟那个渣男长宁王斗?

宝小北一开始不敢吃,可是见宝南歌吃得香,也就偷偷地伸出手来,撕了一块鸡肉快速地放在里嘴里。

那可是从来没有尝过的肉香味啊!

宝家,就算是过年,都没吃过肉啊!

“姐姐,这就是肉味啊,真好吃!”宝小北又扯了一大块肉放在了嘴里,如今吃着肉,他也就不怕了,寻思就是被揍,为这口肉也值得啊!

宝南歌也吃了一个肚儿圆,又让宝小北将剩下的菜用荷叶打包走。

这会儿后院,徐员外一边派人封井,一边冒冷汗。

“都怪你,贪恋阿菊的美貌,如果不是你因为阿菊打碎盆子切断她小指逼得她跳井,咱们的乖女儿会变成这样?”徐夫人伸出手来,狠狠地拧了徐员外一把。

“怪不得晚上总听见院子里盘子响,我还以为在厨房,让人修了家庙镇压,想不到在井里啊!”徐员外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