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悲把言欢带到一家F国餐厅,两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说实话,言欢有些不习惯和陌生的男人一道吃饭,是的,陌生的男人,她从小生长环境就很单纯,除了父亲和哥哥是亲人之外,唯一的男人就是唐熙照,大学四年她都没有单独和男生在一起吃饭,她一直都以为她会和唐熙照这样生活下去的,谁知。
想到这里,言欢轻叹一声,望了一眼正专注听着服务员介绍名菜的鸿悲,说起来这个男人也不错,可是是不能与她生活一辈子的,这辈子,除了唐熙照,她没有想过要嫁给别人,现在被滕长歌霸占了身子,她更没有想过要嫁人,男人现在对于她来说,是空气。
“言欢,你喜欢吃什么?F国的鹅肝酱如何?”
“随便吧,我无所谓的。”扫视一下四周,这是一家非常高档的餐厅,是她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可现在她却经常出入于此,以前的言欢早已不见了吧?不过等到离开滕长歌,离开长歌集团,她与上流社会,还是互不相干的。
“你有心事?”鸿悲挑眉,“你是不是感冒了,在电话里我听你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担心你。”
“对不起鸿先生。”
“打住。”鸿悲笑着,“不要这么生疏,你看我都叫你言欢,你直接叫我鸿悲就好,我还是很喜欢我这个名字的。”
鸿悲风趣的话让言欢露出了笑容,也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言欢想把话跟鸿悲说明白了,但又怕是自己多想了,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菜,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
“你的胳膊应该好了吧?”
“额……早就好了,谢谢鸿……悲的关系。”感觉还是好别扭啊,言欢嘴角有些抽搐,哎,这顿饭吃的真是难受啊,她还是把话挑明了吧。
“鸿悲,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麻烦你以后不要送花过来了,这不仅会让别人误会,也会影响到我上班的,我们总裁对花过敏,所以……”
“我知道。”身为滕长歌的好友,鸿悲怎么能不了解他的习性呢,他就是故意送花逼滕长歌的,他不愿意透露言欢的信息,他只得自己动手了,这样才能丰衣足食,他也想看看滕长歌能忍多久,不错,能忍一个星期了,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鸿悲先生的意思是不再送花来了?”鸿悲的回答让言欢无法接上话,只得再问一遍,生怕这个男人会反悔。
“既然你不乐意,那也没关系,你说吧,你喜欢什么,我就送什么。”
鸿悲的大方却让言欢苦恼了,微微皱起秀眉,漫不经心的划拉着盘子的鹅肝酱,低声开口:“鸿悲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为什么我会觉得你这样做是不是在追求我?或许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我是个女人,我的心思敏感是很正常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说声抱歉,如果不是,那就最好不过了。”
“为什么?”蹙眉,黑眸中闪过一丝不解,难道和滕长歌有关?她真的是滕长歌的床.伴?
“因为我是个弃妇。”婚礼当天被人抛弃,又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强占了身子,之后她就坠入深渊,再无翻身之地,她没有资格去爱别人,也没有权利得到别人的爱。
“你在胡说什么?”言欢悲戚的话语让鸿悲很是不解,非常的纳闷。
“这是你不会了解的事情。”摇着头,言欢抑制住自己要哭的冲动,一想到唐熙照背叛了她,她心里就有恨,觉得非常的委屈和痛苦,“对不起,我要去洗手间。”起身,言欢快速离开。
看着佳人消失的背影,鸿悲双手环胸,冷冷的开口:“该出来了吧?”
对面背对着他们坐下的滕长歌来到鸿悲的面前,嘴角挂着的是一抹轻蔑的嘲笑:“怎样,吃闭门羹了吧?”
“看到我被拒绝,你很幸灾乐祸?”鸿悲挑眉,口气不是很好,“这原因还不是在于你,你毁了她。”
“不是我。”滕长歌摇头,“是她未婚夫造成的,与我无关。”
“你打算怎么办?”
冰冷毫无温度的视线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滕长歌一字一顿的缓缓吐出话语来:“杀无赦。”
躲在洗手间的言欢放声的痛哭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偏偏又发生在她的身上?她都快撑不下去了,她怕自己有一天会突然跌倒,再也不能爬起来了,谁能来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小姐,你没事吧?”单间外有人敲门,一个细细好听的女声关切的问道。
吸了吸鼻子,言欢擦掉眼泪,从里面出来,对着一头大波浪的漂亮女人歉意一笑:“对不起。”
“哎,你的妆花了,我帮你化一下妆。”说着,那女人就拉过要走言欢,不等她拒绝,就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品给言欢补妆。
“你皮肤真好耶。”女人有些羡慕的开口。
“谢谢。”这让言欢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般不化妆的,就上班的时候化了淡妆,谁知还能把妆哭花了。
“以后再哭的时候啊,就去偏远的地方,在这里可不好,会让人家误会的。”
脸一红,言欢尴尬极了。
“好了。”看了看镜子里的言欢,女人嫣然一笑,“我是裴一潋,潋滟的潋,你呢?”裴一潋很热情,立即向言欢做自我介绍。
“额……我叫言欢,语言的言,欢乐的欢。”礼尚往来她还是懂的。
裴一潋点点头,笑着:“言欢,我记住你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咯。”
言欢苦笑,真是个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