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听出妤沁话里的意思是想要银子,江夫人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要拿那件事情来威.胁她说不嫁,银子而已,她还给得起。
多少?
妤沁皱了眉,这个可还真不好说,江行有多少资产,她又不知道,如果她贸贸然卡了口,说出的价格又太低,那不就等于是便宜了江夫人了吗?
至少得让这位“慈母”小小地肉痛肉痛,才能对得起她浪费的口水啊!
妤沁回想了遍现代那些人谈判时的样子,都有些高深莫测,唬人的。
她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这就要看夫人的诚意如何,夫人也不必担心,我这人脑子虽然时好时坏,许多事情时常都记不清,不过这银子嘛,还是很好说话的。”
意思就是,江夫人银子给的足够,她就可以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看着妤沁这明显的挑衅,江夫人气得都想扭头就走,恨不得自己刚才没有过来她这里,也就不用受这份闲气了。
可这明显不可能,她狠狠地吸了口凉气,盯着她,“三十万两!”
放在普通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银子,即便是相府嫡女出嫁,也不过是五六万银子顶天的,妤沁是要嫁给战亲王,银子会多点,但也顶多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添个三四万就足够了的。
只是如今两人已经把话挑明了说,三十万两就等于封口费,江夫人的私房原也不止这穿越重生些银子,拿出三十万两还是没问题的。
三十万两?
这笔数目听着好像不少,可见江夫人还真是舍得下本钱的,妤沁不懂这银子在北越国是怎么计算的,可现在是两人在谈判,谈判的时候不能表现得太心急,更不能别人一说价格就应下,砍砍价还是很有必要的。
妤沁眼眸微垂着,做出副深思状,随后抬起头似笑非笑道:“夫人真以为我和门外的那些叫花子是一样好哄的?打发叫花子也不能吧?更何况我这还是堂堂的战亲王妃,别和我说没过门,很快就是了。”
想要用三十万两就打发了她?
她都还没看到这位“慈母”露出肉痛的表情呢!说明这还不够。
“你!三十万两都已经是超出了的,”江夫人气得肺都疼,“沁儿你也清楚府里的开支如何,你父亲为官清廉,哪有银子?这都还是我的私房。”
这个小贱人,和她娘一样的不要脸!
江夫人心里早就后悔得不行,要是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就应该狠下心杀了江妤沁的,而不是给她下什么慢性毒药,现在也就不用受气。
为官清廉?呵呵,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得很呢。
“我说这位夫人,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讨价还价,你也别以为我年纪小,三言两语地就能够把我给打发掉,三十万两银子是想要打发谁呢?”
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后悔药,江夫人后悔当初没有杀了原主,现在有多后悔、有多恨,这些她可都不管,能敲到足够多的银子让她肉痛,才是正经。
打发人?哪个人是需要用三十万两来打发的?皇亲国戚吗?
江夫人怒极反笑,沉声道,“那到底要多少你才会满意?”
“啊?这个嘛......”妤沁没去管脸黑得不行了的江夫人,低头就真的开始思考起来,过了会儿才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三十万两吧。”
妤沁好看的眸子里透着狡黠笑意,可惜江夫人没有注意到,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她笑了,弯唇说道:“记得哦,三十万两黄金,可不是白银!”
“黄金?!”
江夫人被她的话刺激得直接从软榻边站了起来,神色激动,“江妤沁你当江府是什么地方?三十万两黄金,亲王都未必有,整个江府凑在一起也不到一半!”
她也是被气得狠了,简直气炸,一张保养得宜的脸黑了个彻底,盯着妤沁看的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愤怒。
这个小贱人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三十万两黄金都敢说出口,要不是想着她明日就要出嫁,动了她不好交代,她还能在这里这样大言不惭?
整个江府可都是她的天下,她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个人,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可能是江夫人这会儿太生气了,也就没注意到她话中的漏洞。
凑在一起不到一半......妤沁抿了抿嘴,原来这江府还是个豪门嘛!
她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娇俏的笑容,“既然三十万两黄金太多,那就五万两黄金行了吧,这么点也不算过分吧?好歹我还是江府的嫡女呢!”
“五万两?这不行,沁儿,老爷可不止你一个女儿。”江夫人摇头,内心早已是被气得千疮百孔......
五万两黄金那可都是半个江府的资产了,她江妤沁凭什么要去?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江大人自己要生这么多女儿,是他的事。”妤沁不耐烦地眯起双眸,眸光温度骤降,冷得江夫人眼神开始闪躲。
她最瞧不起的就是没能力还要生一堆的人,养不起就别生那么多!
江夫人的怒火被她凛冽的目光吓得散了些,张了张嘴又无话可说,一张脸才从黑变回白色,这下子就又涨成了紫红色,深吸口气才道;“沁儿,你也别这样说你父亲,还有,前日你打伤了你大姐姐的事,太子妃正因这个事不高兴,就连太子也对你很是失望。”
太子妃说的就是妤沁的二姐姐——江妤婷,而至于提起太子,自然是因为前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件事......原主为了太子寻死觅活这件蠢事。
这是江夫人想要以此事情交易,只要妤沁退一步,她就帮忙摆平,顺便还能替妤沁在太子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个交易对原主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
可问题是,现在的这具身体里住着的人是她妤沁,而她会需要吗?
妤沁娇娇一笑,也没有否定她,“夫人,太子于我而言,就如同江夫人你于我而言是一样的,可都不重要呢!”
“更何况,别人用过了的男人,我江妤沁可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