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池是我去年派人去挖的,当时我还在边境,没有回来。”他眼眸深沉的说道。
司马清婉看着身边的南宫冥,这种情况他每年都要提防着,但是他终究不能陪在李氏的身边,作为子女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没有办法阻止,那样的一个好胜的男子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王爷,清婉有办法。”她星辰一般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自信道。
南宫冥眸子敛了敛,盯着她,“是什么?”
司马清婉嘴角勾起了一抹习惯性的狐狸笑,蒙着一块丝巾,南宫冥自然看不见。
“这冷宫除了母亲,就没有其他的人吗?”
“她们已经死去,只剩下我的母妃。”
司马清婉眼眸一沉,随即问道:“这里距离华丽的宫殿较远,平时来这里的人应该很少吧。”
“除了我,没有别人。”
“当真?”
“当真。”
司马清婉背过身,嫌弃的看了一眼池中的水,“王爷你派来施工人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差,这就是一池的死水,就算没有外来的因素,它里面的水也会臭掉。”
“你想怎么样?”
“重新施工。”
“时间不够了,我只有这半天的时间了,还有一个时辰我必须出宫。”
司马清婉挑了挑眉毛,“王爷去边关五六年,难道不应该将失去的机会给不上来吗,冷宫的位置靠山,此处没有人防守,王爷大可以派人从后山进入,给母亲修建干净的水池。倘若被发现了,王爷可以说出自己与先皇的约定,每年都有一次机会去看母亲,现在多看了几次,不过自己在边境待了多年,为了不违约,回来了自然将看望的机会补上来。皇上就算不满,先皇的面子不可能不顾的。”
“若是他还是降罪于我呢?”
司马清婉眼角闪过一丝的狡捷,“那清婉就陪着王爷一起受罚,宫中口舌之多,嚼舌根子是宫中奴婢闲事之余的谈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皇宫外,百姓知道我们的七王爷不仅骁勇善战,还很柔情,非常的有孝心,百姓对你的印象只会好不会坏。文武百官心里更是清楚的很,皇上这几年来,疑心很重,罢免了好几个官员,不满的情绪已经在官员之中蔓延开来。皇上因为王爷的孝心责罚了王爷,那么该说危机的人应该是他了。”
“闭嘴,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如果被其它的人听到了,是死罪!”他面显怒色的说道。
“清婉知错,但是母亲的住的环境必须得到改善,还请王爷三思。”她这一说不仅仅是为了给李氏一个安心居住的地方,更是在刺探南宫冥有没有帝王心。从他反应过激的态度来看,司马清婉察觉一丝不安,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哄好南宫冥,然后自己能自由出入王爷府,这样她就可以早日寻得锁魂草,也就可以早点回家。
“你的方法当真可以?”
“自然,清婉没有把握不会与王爷说的。”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谢王爷。”
司马清婉回到了自己的何夕小院,让白蔹去打了热水,身上黏糊糊的,她要泡一个热水澡。何夕小院本来还有两个丫鬟,但是司马清婉不喜欢外人与自己同住,就将她们安排在一心小院,让她们打理药草。
白蔹打来了热水,去厨房给她准备吃的,她便泡在水中,舒适的闭上了眼睛。
南宫冥在书房看书,门被推开了,冷一站在他的面前。
“如何?”
冷一走到了南宫冥的身边,低声道:“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没有错。但属下打听到王妃在嫁入王府十天前从假山上掉了下来,性情变了一些,尤其夜里喜欢去锁魂山。”冷一皱了皱眉头,一个女子为什么喜欢去乱坟岗,还是在夜里的,她就不害怕吗。
“锁魂山……”南宫冥的眸子变得幽深暗沉屋顶传来了声音,南宫冥对冷一使了使眼色,冷一立即追了出去。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朝着帘子后面泼了过去,一个黑衣手持剑刺了过来。南宫冥推翻了桌子砸向了黑衣人。
他拔出挂在墙上的剑直接朝着黑衣人的喉咙处刺了过去,一招致命。
司马清婉享受着热水澡的舒适,抬起头一看,屋顶被人掀开了。
“啊!”
她的叫声贯彻了整个王府,南宫冥闻声赶了过去,白蔹被人打晕了倒在了地上,他一脚踹开了门,司马清婉看见他闯了进来,浑身赤果的她再一次的喊了起来。因为她已经从水里走了出来,准备去拿衣服去穿,这下全被他看光了。
南宫冥皱了皱眉头,瞥见露天的屋顶,露出一丝狠戾,他迅速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朝着屋顶上的冷一瞪了一眼,还在与人搏斗的冷一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司马清婉被包成了粽子,南宫冥将她扛到了床上。
“嘘,别说话。”
司马清婉本想张了张嘴大叫,此时闭上了嘴巴。他们便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彼此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司马清婉脸上一红,撇开了脸,眼睛盯着被褥。
过了许久,司马清婉快要睡着了,南宫冥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你脸上的伤疤是如何来的?”
司马清婉转回头,幅度有些大,她的鼻尖蹭到他的鼻尖上,身体如同窜了一股电流,她不动神色的远离。手掌抵在他的胸上想要推开他,但是半天没有动作。
“你说话了,说明我们已经安全了,王爷可以从妾身的身上离开了吧。”她对上他的眼睛,说道。
“不急。”他淡淡的回答。
司马清婉额头却布满了汗水,他们保持这样的姿势快半个时辰了,她不敢乱动,生怕再次碰到了他,脖子歪斜着,现在酸痛的很,双脚被他压着,手指被他扣住,怎么看怎么的少儿不宜。
“王爷,刺客已经拿下。”冷一闯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又迅速的跑了出去。
司马清婉动了动胳膊,“王爷,现在我们真的安全了。”她再次提醒道。
南宫冥才不急不慢的从她的身上移开,临走前说道:“王妃的寝室今晚看来不能住人了,来本王的寝室吧。”
司马清婉刚送了一口气,再次神经紧绷了起来,“妾身不愿打扰王爷休息,一心小院我让白蔹收拾一下就好了。”
南宫冥转过身,不悦道:“王妃是不喜欢本王的安排?”
她低下头暗叫不好,“当然不是,清婉听王爷的。”她诺诺的答道。
司马清婉刚说完,就被南宫冥公主抱抱在怀里,她一急说道:“王爷放我下来吧,妾身没有受伤,可以自己走的。”
“你没穿衣服。”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司马清婉一低头,身上裹着一层被褥,的确,如果自己走的话,就只能跳着了。可是他就不能等她换好衣服再走吗。因为刺客的事情,府中的灯都打开了,仆人们都走了出来观望,司马清婉将自己的头缩在被子里,好尴尬,不知道明天又要传出什么绯闻来了。
到了南宫冥的寝室,一股她很不喜欢的香气扑鼻而来,不自在的皱了皱鼻子,平日里看他的品味也不差,怎么选的香如此的不入鼻,最起码她是这样认为,因为她向来最讨厌浓郁的香气,刺鼻不说,还浑浊了空气。
南宫冥见她到了房间更加的往被褥里躲藏,想起白日里她对自己身上香气的嫌弃,神色有些不悦。
他将她随手的丢在椅子上,挥了挥袖子径直走到了床边躺了下来。
司马清婉被突如其来的用力摔疼了,后背不知道磕到了什么,很不舒服,她慢慢的拉开被角,露出自己的脸,观看四周,光从房间的摆设来看,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在这样的环境中,能睡的好觉吗?
感觉自己躺姿不舒服,司马清婉试图换一个姿势,只是身子刚侧了侧,便重心不稳,朝着地板摔了下去。
“好痛。”奈何是脸先着地的,手脚捆绑在被子里,就像一个蚕宝宝一样。她委屈的看着床上合衣而睡的南宫冥,似乎没有听到她掉到地上的声音,这个人未免太冷漠了,将她带到他的房间,就随便的一放,不管不顾,她还不如待在自己露天的房间里。
司马清婉见他闭着眼睛,悄悄的掀开自己的被子,这样被裹着,她根本动弹不得。被子一点一点的被掀开,她一直观察着南宫冥的动静,如果他突然间睁开了眼睛,自己也好做好防护措施,可不能再让他将自己看了个遍。
“簌簌”的声音特别的小声,等她将自己身后的棉被拿开之后,便去橱柜里拿走他的衣服,不然晚上她就只能躺在地上了,明天早上一定会受凉的,她可不愿意让自己吃亏。
“安静点。”慵懒的声线在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
司马清婉猛一回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还好他没有睁开眼睛。司马清婉围着被褥再一次小心的打开橱柜,只需要开到一半就可以了,她只要拿到一件长袍就好了,告诫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
“啊~”身体突然间被悬空,司马清婉如同被提小鸡一般,丢在了床上。
“你要做什么?”她裹着被子不断的后退,直到被逼到了墙角。眼睛瞪得很大,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南宫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躺在了她的身边,疑惑地看着她,“你不睡?”
“我……”
“别吵,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发出声响。”
“……”
南宫冥的身体占了一大半的床位,只留下了一个小空间给司马清婉。她翻了一个白眼,你倒是舒服了,我怎么睡,她的身体还是卷缩的,压根就没有空间让她伸展手脚,只好靠着墙壁敷衍一晚了。
然后第二日全城传出消息,当朝的七王爷日夜宠爱丑王妃,府中的姨娘们都看红了眼睛。
司马清婉正在一心小院里喂老鼠,白蔹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将这个“天大的好事”告诉了她,她的神情如同受宠的人是她一样,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