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没有看到其他姨娘气的,脸都黑了。今天早上白蔹给小姐准备早餐,在厨房里的嬷嬷们都围着白蔹过来讨好,嘻嘻,我都可以在王府横着走路了。”小丫头趾高气扬,昂首挺胸的样子甚是滑稽可爱。
“看把你美的,倘若你真要学螃蟹横着走路,我呀绝不拦你。”
“小姐~”白蔹嘟着嘴撒娇。
“好了,我的早饭呢,我饿了。”司马清婉清洗了一下手,坐在椅子上。
白蔹为她布置饭餐,“小姐,咱们的何夕小院的屋顶今晚还是没有修补好,你会不会孩子啊王爷的寝室里休息。”
她暧昧的看着司马清婉,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八卦了。
“不去,你的房间不是好的吗,我和你一起睡就好了。”鬼知道她昨晚睡得有多么的辛苦,她才不想经历第二次呢。
“那可不行,你和白蔹一起住,府中的人肯定会乱传谣言的。”
“他们传得还少吗,你不愿意,那我只能住在一心小院了。”
“小姐~你不是为难白蔹吗,要是王爷知道了,肯定会责罚白蔹的。”
司马清婉托着腮,那就不好办了,只是希望屋顶能早点修好。
但是最终屋顶只是修到了一半,夜已经黑了,司马清婉爬上了屋顶,手里拿着一个玉壶,月色如此好,当然是赏月了。
“小姐,”白蔹在下面焦急的喊道:“王爷已经差人让你过去了,你快下来吧。”
司马清婉喝了一口酒,有些不耐烦,“时辰还早,你就不要催我了。”说完又喝了一口酒,她不是没有看见,冷一一脸严肃的走进了何夕小院,模样更是拽的不行,果然有什么主人,就要什么的下属,一副总是别人欠他们的表情。
她扬起头潇洒的将玉壶提起来,酒成了水柱的模样往最里面灌,头昏昏沉沉的,醉意袭了上来。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插着腰对着下面的白蔹说道:“去,再给本小姐拿一壶酒来,我口渴。”
白蔹在下面张着手,生怕她摔了下来,“小姐,你慢一点,很危险的。”
她嘻嘻的笑了起来,摆摆手,“不危险,我还能给你表演武术呢,看~”她一只手伸了出去,呼出了一圈,对着白蔹宣扬道:“我四不四很棒呀,我还能空翻呢。”
白蔹看的吓得求着一旁的冷一,“你快将我家小姐带下来吧,不然会出事的。”
冷一木愣的回道:“男女授受不亲。”
司马清婉手里提着玉壶,在屋顶上蹦蹦跳跳,她脸上蒙着一条丝巾,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身形敏捷,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竟多了一份神秘的美感。
南宫冥看着空中翩翩起舞的女子,嘴角处露出一抹笑,眼眸却变得更加的深邃与深沉,别人读不懂,更看不出他的心思。
司马清婉对于自己的表演相当的满意,她虽有七成醉,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反而跳的更稳,笑的更加的灿烂。
南宫冥可不想自己的东西一直被人惦记的,手指尖化成了一条白色的光射到树上的叶子然后击中了司马清婉的脚腕。
“啊!”她失去了平衡,身子向下坠,不是吧~从树里快速的闪过了一道身影朝着坠落的人飞去,只是速度还是慢了一步,南宫冥抱住空中粉衣女子,缓缓落了下来。
司马清婉靠在他的胸膛,显然对于这一切还没有反应过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男子。
“皇兄,七嫂没有事情吧。”南宫皓瞥了一眼女子问道。
“无碍。”他蹙着眉头,怀里的人一直在乱动,而且力气大得很。
“七嫂好兴致,坐在屋顶上赏月,正好我带了几坛好酒,让七嫂尽兴。”南宫皓将手中的坛子提到了前面来,笑道。
司马清婉嗅到酒的香气,推开了南宫冥,南宫冥脸色一沉,显然对于她的举动很不满意。便重新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沉声道:“九弟夜访我的府中,就是特意送几坛子好酒?”
“当然不是,是为了皇祖母的生辰,知晓七哥性子孤僻不爱与我们打交道,但是皇祖母的生辰,一年一次。七哥刚回朝不久,往年只参加过一次,倘若再不去,皇祖母就忘记了你了。你前些年在边境,她老人家时常提起你,你莫要让她难过了。”
“谢九弟的提醒,皇祖母的生辰,我一定会参加的。”南宫冥说道。
他有选择的机会吗,母妃被打入冷宫,她老人家可功不可没。
南宫冥一向冷漠,南宫皓告知情况就离开了,其实就算他不来说,他也会去,自己的皇祖母过生辰,作为皇孙怎么有不去的道理。
头脑昏沉的司马清婉顿止感受到了一股寒冷的气息,她不舒服的再次推来了南宫冥,这次他没有动,反倒是她力气用的大了些,惯力的冲击让她往后倒了下去。
“砰。”很清脆的一声响声。
南宫冥背过身,神情与刚才貌似两人,冷冷的说道:“将王妃送到何夕小院休息。”
冷一看着破了天窗的屋顶,虽有疑惑但还是忍住了,自家王爷的性格本就难以捉摸,只是变换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白蔹看着倒在地上醉醺醺的司马清婉,心里暗骂了南宫冥,小姐都这样了,他还让小姐睡在何夕小院,太过分了。小姐说的对,王爷就是一个怪人。
南宫冥没有回寝室休息而是来到了书房,他眸色变得阴郁深沉,眉头微微蹙起,“这次宴会,其他皇子都准备了什么?”
冷一立在一侧,恭敬的答道:“大王爷是一尊南海的观音,四王爷的是佛珠,八王爷是一副百寿图,九王爷则是一坛美酒,辰皇子还没有准备。”
南宫冥手指扣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最近丞相府可有什么动静?”
“丞相大人在府中设宴,四王爷和八王爷都去了。”
南宫冥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这只老狐狸,还是按捺不住了,你继续盯着他。”
“是。”
在这几个王爷中,虽然他战功累累,可惜没有任何的背景,皇上又视作眼中钉,与朝中的官员没有来往,谁会随便的将自己的筹码抛出去放在一个没有期望的人的身上。只不过他与司马清婉的婚事是皇上一早就定好的,等着他回朝的时候便将婚事给办了。
司马永一向不看好他,若不是自己的二女儿长得丑,无人上门提亲,恐怕他不会这么简单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南宫冥熄灭了蜡烛,消失在黑夜之中。
司马清婉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空中落下,走到了床边,这次醉酒明显乖了很多。
“你也是他们派来刺杀我的人吗?”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他有些不自在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希望不是。”
窦姨娘的孩子过百日宴,府中热闹了起来。其实姨娘的孩子哪里有这样好的待遇,不过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格外的隆重。
司马清婉是王妃,有些事情必须她打理,可是她也不懂这府里的规矩,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过百日宴的,便将权利交给了窦姨娘,反正是她的孩子过百日宴,作为亲生母亲为自己的孩子布置一切再合适不过了。
而司马清婉也乐在清闲,她只想着她的一心小院里的药草,这几日大概可以采收了,照料了几个月,终于有所收获。她满怀欣喜的走在院中,戴了一副手套,有些药草表面覆盖了一层细小的刺,大意一下,小命就没有了,所以她必须谨慎一点。
前院子里锣鼓喧天,仆人们忙得不可开交,白蔹也去帮忙了,所以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她拿掉脸上的丝巾,天气炎热,戴着闷得慌。
她这个院子偏僻,鲜少有人过来,她隐身于药草之中寻找成熟的草药,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本来不在意,但是女子尖酸的声音让她听得很不舒服。
“娘娘,院中已经住了新人了。”一个谦卑的声音,应该是丫鬟之类的。
“是她吗?”
“不是窦姨娘,是七王妃。”
司马清婉听到自己的名字,耳朵竖了起来,听得更加的认真起来,这两人不会特意在人少的地方说她的坏话的吧。
女子嘲讽的笑道:“没事,只不过是王爷掩人耳目而已。窦姨娘来了吗?”
“来了。”
“让她过来。”女子傲慢的吩咐道。
司马清婉摘了一株药草放在自己腰包里面,却不想碰到了一个浑身赤色的蜘蛛,这类蜘蛛的毒性,她再清楚不过,以前不小心被咬伤过,若不是医救的及时,她的小命就没有了。她用网纱罩住蜘蛛,系好了绳子挂在草秆上。
窦姨娘在婢女的带领下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声音微微颤抖,“娘娘找奴婢来有什么事情?”
“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我也只不过将你送给王爷服侍他的起居,区区两年的时间,你好有本事,爬上了他的床,还为他生了孩子。你个贱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