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嘈杂的婚礼,终究是在何文清的落荒而逃中谢了幕。
恢复理智的沐舒随意收拾了下自己,便匆匆赶去了沈荆临的公寓。
她实在很想问问这个名义上的表哥,究竟为什么这样做!明明都已经分开了,为什么还要来干扰她的生活,让她不得安生。
刚打开门,沐舒就瞧见了斜倚沙发上的沈荆临。
暖色的阳光透过玻璃门斑驳在他颀长的身躯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浅淡的温和。男人身上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胸口那片蜜色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看起来儒雅温柔。
可就是眼前这看似良善的男人,却将沐舒的婚宴破会得一塌糊涂,也将她的名声毁得一点不剩。
听到响动,沈荆临也没起身,只是轻描淡写的朝门口溜了眼,便收回目光,唇角含笑的问:“喜欢吗?送你的新婚礼物。”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后,沐舒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也在瞬间土崩瓦解。
“你到底什么意思?”大步冲到沈荆临面前,沐舒恨恨的盯着他:“毁了我的婚礼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这可是在救你。”沈荆临嗤笑:“如果不是我,你不就跳进许家那个火坑了?还是你喜欢给人做后妈?”
“我跳不跳火坑和你有什么关系?”沐舒被他气得牙痒痒,连带着语气都尖锐了起来:“你别忘了,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是你名义上的表妹!毁了我,沈家的名声也好听不到哪里去!”
“哦,所以呢?”云淡风轻的端起桌上的白水抿了口,沈荆临眼中一派平静:“昨晚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经他这么一提醒,沐舒才想起昨晚睡前接到的电话。
电话那端的沈荆临似乎喝了些酒,说话虽然清晰,语速却慢得不像话:“你确定要和许祎君结婚?沐舒,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反悔?”
“……”沈荆临沉默了十多秒钟,而后才自嘲的笑了起来:“早点睡吧,明天大约有的忙了。”
说完,也不等沐舒回答,便兀自切断了电话。
沐舒当时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也没去细想他沉默的原因,只当沈荆临是在发酒疯而已。
却不想,他竟然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阻止自己的婚礼。
真不知道该说他煞费苦心,还是无耻至极!
“你简直是个疯子!”沐舒气得浑身颤抖,双眼通红的盯着面前这男人。他们明明认识十多年了,可为什么还是觉得此时的沈荆临无比陌生?
想到过往,沐舒的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拽住,使劲拉扯着一般,忽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不能。”沈荆临大力将水杯放回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善后。”
说着,他已经站起身来,暧昧的凑到沐舒耳畔低声提醒:“我想,应该有很多人会对照片上的男人感兴趣。”
“你,你就不怕别人知道?”沐舒身上的力气就像被人抽干了似的,就连说话都有点结巴。紧接着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到了沙发上:“被人发现了,你怎么办?”
“知道什么?知道睡你的人是我?”沈荆临似真似假的低笑了声,身子一侧,便将人压在了沙发上:“你似乎很担心我。”
沐舒动了动嘴唇刚想反驳,沈荆临便强行吻了上去,将她还未出口的话全数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炙热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狠狠掠夺着沐舒的呼吸,吓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走开……”
回过神来,沐舒双手抵在沈荆临胸口,大力将他往前推拒。可不管她怎么用力,身上的男人都没挪动半分,反而挺了挺宽厚的胸膛,跟她贴的更紧了些。然后一切就顺其自然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