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日子过了俩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闷头大睡,偶尔被叫去做个口供和笔录。
我私下里偷偷问过警察,他说像我这种情况,没有关系,估计得在里面待半个月,而且是排除我进行倒卖国家文物的基础上估计的。
万一和古董有关的罪名挂在头上,可能就是三年起步,十年以上或者无期徒刑。
原本以为下半辈子要搁在这个破地方,但没想到老索成了我救命的稻草。
到第三天吃午饭的时候,老索的救兵到了。那是一位身穿西服的年轻人,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证件和公文,说要保释我们。
那具体是什么证件不知道,但一位科员看完后赶紧打电话给局长。最后吓的局长风速赶来给人家端茶倒水,小心伺候。
在办公室谈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那个年轻人在警员的带领下将我们三人成功带出,黑匣子和玉剑也系数归还。
我不知道老索这是从哪路搬来的救兵,不过大致可以猜到一定是他在军方的朋友。好歹我老索也是参加过大型战争的血性汉子,被几个玩儿绣花针的黑条子制服简直就在开玩笑。
站在警察局门口,穿黑西装的年轻人将老索叫到一边,俩人握手有说有笑,不过在警察局局长面前都能那么威风的人,对老索却十分尊敬。
一会儿后,年轻人打招呼离去,老索笑着朝这边挥手:“走吧,咱去和那老头谈谈。”
我和普拉提呆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去哪儿谈呢,万一再被人家算计了哭都来不及。”我骂骂咧咧的在嘴里招呼老头他祖宗,一边不情愿的拉上皮箱,顺路叫了个出租车去谈话。
说是谈话,无非就是谈判。老索这家伙神秘的很,一言不发,只是说不会有事儿。不过我也可以猜出个大概,应该是老索利用关系抗衡了老头,让他不敢再为所欲为。
路上,我和老索不断安慰受打击的普拉提,给人家道歉。可这种事能接受太不容易了,他闹着从皮箱里取出自己的玉剑,要回伊犁。
最后万不得已,我咬紧牙一口答应下来,如果这次平安无事,我就花30w,直接收购玉剑。绝对不打一点玩笑。
老索也加了一把油说:“你就放心吧,我和红雪不会亏你的,把你牵连进我们的纷争是个误会,更是个巧合,往后大家一起做生意的地方多了去,老虎还有下山被狗欺负的时候呢,更何况是人。”
虽说满心的刀子扎,但普拉提笃定了注意,说最后相信我们一次,要是再出什么意外,他就不干了。
冲他那个认真劲儿,我知道这不是本分,若非没夹着和老索的这层友谊,换做是我卖东西也早跑路了。
不过幸亏窝里现在平定下来,让我有时间思考改如何斗老头。
他是冲黑匣子来的,虽不知道自己抱着的究竟是宝还是雷,不过在老头眼里,这是心头肉。
先前他要花100万买我的匣子,最后被我拒绝下来。现在他又背地里给来绊脚石,害我店铺关了不说,还赔了5万块钱,蹲了三天大狱。
就冲这口气,我想待会儿他就是掏1000w我都不能卖,宁愿放在家里腐烂也不让他得这个便宜。
而且这件事我要办的漂漂亮亮,把丢失掉的尊严全部捞回来。
面子这个东西,得看自己在不在意,珍惜不珍惜。
……
盘算着,我们又来到了老头的地盘,
按照老索的话来说,这是他朋友给老头打电话约的席,专门看我的表演。所以,只能让我一个人进去,并且一定要带上黑匣子。
至于里面有没有危险,老头会不会再次对我下手,老索很安心的拍了拍我肩旁“做好你想做的事就可以了,咱有后台,别害怕。”
从他坚定的眼神里我看出了那个熟悉的东北大汉的包容和严谨。说实话有老索这样的队友我走哪儿都不慌,就是拉屎也能拉的脚踏实地。
徒手抱着黑匣子,穿过重重保安和仪器的检查,我来到了老头的小别墅。
和那天在铺子里的贴地气相比,老头简直换了一个人。身材紧俏,浓眉大眼的制服女秘书在身边服务,几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他面前点头哈腰。
倘若不是手里那对明晃晃的珠子在转动,真难以区分出这种尊贵的人会到我那寒酸地方淘货。
他笑着让我坐,见我手里的黑匣子后立马眼睛发亮,直接问“这三天过的还好吗?你说好三天后给我答复的,考虑好了吗?”
很明显,这就是不打自招,还真是他在背地里给我穿小鞋。平日里最恨这种卑鄙行为,就是当面拿棍子敲我也没事,但玩儿阴的,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这副让人受不了丑恶嘴脸,我心中的怒火又憋上胸膛,于是瞪着眼回答“哦?什么考虑,我压根就没打算要卖黑匣子!不过这三天我过的很不爽,先是被野狗咬了脚后跟,没想到俩天后那条狗又呲着牙回来给我溜腚沟。”
“小时候邻居家旺财跟贼似的,喂它一顿饱它还惦记着下一顿,正应了那句老话,养不牢的看门狗永远是畜生。”
“放肆”
我话音刚落,那边老头被气的脸发黑,直拍桌子。眼睛珠子跟铜铃一样看我。
“咋啦,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我也没给他甩好脸子,直接一脚将椅子踹到,朝着桌子怒砸下去,今天他要玩儿,就陪他好好玩儿玩儿。手深的害怕徒命的,不管他手段有多高,大不了将性命搭上,也决不发怂。
。。。时间慢慢过去
我气得胸膛冒烟,老头气的双脚发抖,俩人支吾着桌子站在地下,一言不发,直勾勾看着对方,仿佛要在精神上一决胜负。
外面守着的一群老头手下,早已按耐不住,想要破门而入,但没有他的允许都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后,一声蝉叫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见我头铁,老头先说话了,他松松口,让我有啥事儿都稳住,说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我说可以,但办事必须讲规矩。前三天的幺蛾子还没理清,谈啥都是扯淡。
“哦”
老头冷不丁的答应一句,随后缓缓说道:“是我的不对,是我心急了,对你下了点狠手。对不起。”
这句话,他说的时候脸都快贴在地上,显然是丢人丢大发了。不过我收到的损失和这一个道歉相比,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天底下,最大的事儿莫过于个“情”字,是他损人在先,这时候受点委屈算够便宜他了。
要不是看在老索的面子上,我今天就算被那群手下给弄死,也要让这个老头缺点零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