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浅羽背对着刘氏,勾起一个得意的笑来。不急着回头,停下脚步等着刘氏拿银子出来。
刘氏明白意思,连忙起身将剩下的四十七两银子尽数交给顾瑾毅:“在这里,全在这了。放过我,放过巧儿吧,千万不要报官……”
顾瑾毅清点了数目,才对着苏浅羽咳嗽两声,说道:“确实是四十七两,连同那身衣裳,剩下的便不问你讨要了。不过刘氏你记住,下次若是还做出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我们可不会放过你第二次!”
“知道了,再也不会了。”刘氏肉疼至极,假意附和,心中却鄙夷的想:刚刚还装模作样要去报官,拿了银子不算,连一件衣裳也要拿走,还假大方的剩下不讨要,呸!
苏浅羽不知道刘氏心中所想,目的达到,二话不说将银子接到手中。
虽然不如刚刚到手是沉甸,但也是实打实的四十七两,这样一想,苏浅羽满意的咧开了嘴。
两人不愿多留,匆匆离去,着急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孙大娘。
刘氏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有气又恨,一口怒气无处发泄。突然想到自己的银簪子还在那二人手中,一下子赔了夫人又折兵,急火攻心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巧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感觉前厅没有一丝动静才偷偷现身。见到顾瑾毅果然已经离开,心中又是失落又是庆幸,然而定睛一看刘氏竟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娘!娘!你怎么了?”巧儿虽然生气,看着刘氏昏迷还是担心的大喊。
一阵手忙脚乱,巧儿将刘氏拖到床上以后,立刻出门去找徐大夫过来。
徐大夫是医者,对待病人一直都是一视同仁,也没有因为刘氏的为人而拒诊。
把脉过后,徐大夫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的对巧儿说:“你娘这是急火攻心,郁结之诊,没有大碍。睡一会就会醒了,只是你要交代你娘,万事都要想开些才是。”
“谢谢徐大夫,我会交代娘的,不知道娘的病可要用些什么药?”巧儿听到刘氏没有大碍,放下心来。
“我这儿有几味清心降火的药,你拿着。去寻些艾叶草,每日中午加在一起泡一碗给你娘喝就是了。”
“可是这节气,山上哪还有艾叶草啊……”巧儿叹口气,有些忧愁。
“说的也是……你也是一片孝心。这样吧,你去孙大娘家,找她要一些,就说是我让的。”徐大夫见巧儿只有刘氏这个娘,也怪可怜的,一时心软便出了这个主意。
巧儿想到苏浅羽,本不愿答应,转念一想顾焱不也借住在孙大娘家?
想起丰神俊朗的顾焱,巧儿心神荡漾,立刻点点头:“多谢徐大夫,我待会就去找孙大娘一趟。”
送走了徐大夫,巧儿脸上的喜色怎么也抑制不住。
赶紧回房,换上了最满意的一身衣裳,又好生打扮了一番,对着铜镜照了好一会才娇俏的出了门。
此时苏浅羽和顾瑾毅刚刚到家,孙大娘连忙迎了上来:“怎么去了这样久,打探到什么了吗?”
苏浅羽一脸喜色,本想卖个关子,见孙大娘面色焦急心有不忍,才将银子递给孙大娘:“大娘,我们把被偷的银子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孙大娘半信半疑,又打开钱袋,果然见里头沉甸甸装满了银子,吃惊不已:“还真是这个钱袋,你们当真找回来了?”
“这是当然,我是谁啊?大娘,您可得好好夸我!”苏浅羽高兴,一把抱紧孙大娘,借机撒娇。
孙大娘一时顾不上真假,也抱紧了苏浅羽:“你这傻丫头,大娘不信你。顾哥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大娘,这银子确实是刘氏偷的,被我们发现,亲自上门讨要,才要回来了四十七两,还有这件衣裳。”顾瑾毅举了举手中包着衣裳的包裹,笑的柔和。
“是啊是啊,大娘你不知道,当时刘氏交出银子的时候,脸都绿了,哈哈哈!”苏浅羽想起刚刚刘氏的嘴脸,心情大好。
“刘氏她……竟然做贼!”孙大娘不觉得好笑,只觉得有些后怕。都是街坊邻居,本以为刘氏只是对继女恶了点,却没想到竟然深更半夜还敢偷东西。
苏浅羽心情虽好,看见孙大娘有些害怕的神情,也不笑了,连忙宽慰了几句:“大娘,人心难测,这个世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心善。不过,有我在,您以后什么也不用担心,只等着享清福就好了!”
孙大娘被这样一逗,也笑了,心中欣慰:“好,大娘有你这句话就是享福了。行了,快去把银子收好了,别又出什么幺蛾子,藏好了出来一起吃饭。”
“好勒!”苏浅羽笑着拎起钱袋,朝房间走去。
傍晚,孙大娘做了一桌子好菜,苏浅羽和顾瑾毅面对面坐着。两人一边吃饭,一边斗嘴,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孙大娘一旁看着直发笑,苏浅羽总是能噼里啪啦说一大串话怼顾瑾毅,而顾瑾毅几句话就能呛的她哑口无言。
这样一来一往,几番斗嘴下来,苏浅羽输的面红耳赤,却还不愿意认输。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呀?”孙大娘被两人逗的直发笑,听见敲门疑惑的喊了一句,放下碗筷准备去开门。
苏浅羽不甚在意,继续和顾瑾毅互怼。两人你来我往,虽然吵的面红耳赤,停下来却都是一阵大笑。
“哈哈哈,顾瑾毅,说到生意经,你终于被我说不赢我了吧!”苏浅羽得意的大笑,一点也没有古代女子该有的矜持。
顾瑾毅无奈,摇摇头:“苏浅羽,你到底是不是自小被继母虐待长大的农女。怎么说起生意上的事,竟然比我认识的几个大商还要精明几分?”
“与生俱来的天分,你羡慕不来!”苏浅羽自然不会说,她上一世可是经营着一家国际化公司的,生意经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