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锦文气的脸色通红。
阮舒雅慌忙甩开安远阳的手,走上前拍了拍阮锦文的胸口:“爸爸,你先回去,改天我回去再跟您细说。”阮锦文冷着脸,看着她恳求的眼神,心中一疼,冷哼一声,离开。
安远阳盯着她的不动:“怎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阮舒雅转过身,平静的看着他:“我不想跟你争辩什么。等我接手阮氏,我会证明给你看,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安远阳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阮氏千金,能如何做到让负债累累的阮氏,起死回生。”
阮舒雅看着他阴沉的面色,眼眶算账,泪水瞬间让视线模糊,她深吸口气,压抑着喉间的哽塞才道:“你会后悔的,安远阳,你会后悔今天对我做的一切……”
“怎么?又想说那是个意外?”安远阳冷冷打断她。
阮舒雅眼神一松,“你都知道了?”
“呵……证据呢?”安远阳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摇着酒杯,挑着眉问道。
阮舒雅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一阵毛骨悚然,她语无伦次道:“我会找到证据的……”
安远阳静静地看着红酒挂在高脚杯壁后慢慢汇到一起:“阮舒雅,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傻子。”
阮舒雅被他语气中的煞气吓到,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又想说那天晚上是我给你发的短信,你进房间后就被迷晕了?”安远阳猛地松开手中的杯子,玻璃破碎声瞬间惊到阮舒雅,红酒渍四散开溅到她的小腿上,雪白的皮肤衬得红酒更像是鲜血。
安远阳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将阮舒雅笼罩住。他抬起手挑起阮舒雅的下巴,冰凉的温度,直达阮舒雅心底:“你说芝芝不择手段,你又何尝不是呢?”
阮舒雅颤抖着双唇,言语破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安远阳静静盯着她,不紧不慢说道:“你难道不是想爬上我的床,所以才导致了那次意外?为的就是彻底奠定你安氏少奶奶的地位!是不是?”
阮舒雅脸色煞白,安远阳的一字一句犹如刀子割在她的心上:“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跟芝芝在一起吗?因为你让我恶心,她至少是真的爱我,你呢,你除了你的阮氏,想过我半分没有?!”
安远阳狠狠的甩开她,任由她跌倒在地,语气咄咄逼人,似是要将她凌迟:“你说昨晚是不是你的骗局,勾引那个项目负责人不成,就想推到芝芝身上,怕我知道以后不肯放过你,所以要拉着芝芝做垫背,是不是!”
阮舒雅心如刀绞,膝盖里扎进的玻璃远不止的她内心的痛,她苍白着脸,眼神悲痛的看着他:“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不是我这样想你,你就是这样的人!”
阮舒雅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安远阳后退一步,眼神里的厌恶像刀子一样刺进阮舒雅的心里,尽管阮舒雅心如刀割,可是她还是做着最后的恳求:“不是这样的,阿阳……我只是想拯救阮氏,我……”
“够了!”安远阳冷厉的喝止她:“阮舒雅,你跟你那个父亲,真让我恶心。亏我爷爷还那么看好你,简直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