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雅痛哭着攥着他的裤脚:“不是这样的。真的是林芝芝,我没有……”安远阳踢开她的手:“我不想听你对芝芝的任何诋毁。阮舒雅,你不是为了阮氏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吗?我警告你,再有下一次,连累到安氏的名声,我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你。”
阮舒雅哭着摇着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安远阳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女人,心还是忍不住的疼,他压抑着内心的疼,声音依旧冰冷的警告道:“我本来想收拾完阮氏再来跟你算账的。你最好安分一点,要是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阮舒雅止住哭声,眼泪犹如开阀的水龙头,不住的往外流。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深爱多年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出她的视线,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解除婚约吧。”
安远阳听见她的沙哑的嗓音传来,心口一痛,而后攥紧手心,头也不回:“你休想,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阮舒雅不知道后来的几天是怎么度过的。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原来她有晕倒了。宛如担忧的坐在床边看着她:“怎么会饿得晕倒呢,你是有多少天没吃饭了。”
阮舒雅摇头不语。
修养了几天后,她拿出之前安烈给她的名片,漆黑色的纸张,烫金的宋体,带着深不可测的感觉,就像那个男人。她摩挲了许久,始终没有勇气拨通上面的电话。
阮舒雅出院以后,宛如怎么也不让她一个人回别墅,无奈,她只能让她陪着。
刚下车,老远就看见林芝芝指挥着佣人往屋里搬东西。
宛如最见不得她趾高气扬的样,忍不住开口道:“哟,这是小三当上瘾了,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林芝芝也不生气,气定神闲的走到她们面前,伸出手摸着小腹,盯着阮舒雅一字一句道:“我怀孕了。远阳哥哥让我在别墅好好养着。这不,我正在准备孩子出生的东西,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怎么也要安顿好。”
阮舒雅苍白着脸不语,她盯着林芝芝的腹部,似是要看出一个洞来。
宛如一阵语塞,正要上前。
林芝芝已经后退一步:“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来,不然出了什么事,可不是她能担待的起的。”宛如气结,愤恨的盯着她不说话。
阮舒雅怔怔的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院子里的佣人有条不紊的往家里搬着东西。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坍塌了,她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走吧。”阮舒雅沙哑着嗓子道。
宛如皱眉不动。
“想走?那可不行,我已经跟安远阳哥哥说了,我是第一次怀孕,需要人照顾,佣人粗手笨脚的,哪比你这个怀过孕的用的顺手呢。”林芝芝尖酸刻薄道。
阮舒雅回过头,眼神似是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林芝芝害怕的后退一步。
“我照顾你?你就不怕你的孩子胎死腹中,你大可以试试。”阮舒雅声音冰冷道。
“你……你敢。”林芝芝迎着她瘆人的眼神威胁道:“这可是你最心爱的男人的孩子,你舍得吗?”
阮舒雅攥紧,手心,视线忍不住下移,看着她依旧平坦的腹部,眼眶酸涩。她说的对,这是她最心爱的男人的孩子,她怎么舍得。
林芝芝见她这幅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一阵痛快。她就知道,但凡涉及安远阳,阮舒雅一定会低头。
宛如最见不得阮舒雅忍气吞声的模样:“怕什么,你又不是不能生。再说了,你们还没解除婚约呢,她这个孩子要想名正言顺的姓安,还得叫你一声妈。等到孩子生下来,搓圆揉扁还不是你说了算。”
林芝芝脸色一瞬间煞白。
宛如冷笑一声:“豪门这样的事情还少吗?你以为安远阳为什么不愿意离婚娶你,他们的订婚仪式可是轰动全城的,你算什么东西,说出去,最多也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阮舒雅杵在原地不语,宛如和林芝芝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见去。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林芝芝怀孕了。她,安远阳,林芝芝,这辈子都要纠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