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秦洛满脸疑惑。

抬眼看去,只见沙发上摆满了各种纸盒子,还有两排的铁架,架子上也都挂满了衣服。

她翻了翻铁架上的衣服,有女人的,也会孩子的,“这是?傅总安排的?”

“是的。”朱宏答道,同时递上单子,“这是订单。”

秦洛扫了一眼,朱宏已经在上面签了字,说明已经核实过了,“那就放着吧。”

朱宏接过单子,带着那名陌生女人离开。

秦洛随意挑了个纸盒,里面竟然是礼服,再看一看堆在沙发上的,不下十件的纸盒,顿时头皮发麻。

傅诤铭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想干嘛?

她入狱五年多,衣柜上的衣服都是六年前买的,如果说给她订一下日常穿的衣服,这还说的过去,就铁架上的那些就是。

可是沙发上着十几套的礼服,到底要用来干嘛,就算要备几件用,也不用一下子买这么多件吧。

直到晚上傅诤铭回来,秦洛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想起给她订衣服。

周末是傅老爷的寿辰,老宅那边要举办晚宴,身为儿媳以及傅家唯一的孙子,她跟小晨禹当然要参加。

秦洛问,“我们是不是还要准备礼物?”时间有点紧。

傅诤铭正要上楼,简单地说了一句,“不用,我已经准备好了。”

小晨禹正在旁边写作业,秦洛在旁边陪他,不打算上去。

傅诤铭临上楼梯前,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秦洛当做不知,低头看儿子写作业。

临睡前,小晨禹坐在床上看故事书。

秦洛走进来看到,便轻声问,“要不要妈妈给你讲故事?”

小晨禹一言不发,拿起枕头边的另一本书放到她面前,然后自己躺下来盖好被子。

秦洛笑了笑,拿起故事书,坐在小家伙身旁,开始讲起书中的故事。

小晨禹眨巴眨巴眼睛,听得入神,慢慢的就睡着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后,秦洛才合上书,正准备躺下休息,房门被推开,秦洛抬头看去,一时间还有些茫然,眼前穿着浴袍,刚刚洗过澡的男人不是傅诤铭还是谁?

看见傅诤铭秦洛倒吸一口凉气,又来了!

对秦洛来说,傅诤铭就和魔鬼一样,每次都叫她心惊肉跳!

但她又无力拒绝,为了儿子,她更不敢!

“出来。”压低的声音依旧那么冷,薄凉的如他冰冷的脸一样,令人不敢窥探,秦洛顶着巨大的压力,小心翼翼从儿子身边起来,走之前亲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她是多舍不得。

出去秦洛看那个男人,早就回去卧室了。

关好门秦洛去卧室门口敲门。

“没锁。”

对秦洛,这个声音总是那么冷漠,想起傅诤铭对待程雅宁的态度,心情就不是很好。

对她的迟疑傅诤铭不满:“怎么了?”

秦洛猛收回心情,朝着傅诤铭那边走去,刚到他面前就被拉住按倒身上,秦洛有些不舒服,双手按着傅诤铭的肩膀,想要拒绝,但想到跟他争吵超不过,打也打不过,为了孩子也不敢反抗,她又放弃了。

她不说话傅诤铭也不见客气,她被扔到床上,衣服被扯开……

“傅诤铭……”她喊,声音都要破了,但他嘴角上翘,根本不理她。

俯身,傅诤铭在她耳边:“小心把小禹吵醒,这里可是很近!”

“你……无……”耻字还没出口,已经被他整个吞了下去……

事后秦洛强打精神从床上醒了,拖着疲倦的身体冲洗一下,穿上睡衣悄悄离开回到儿子房间。

看到儿子,什么都化开了。

秦洛慢慢躺下来,温柔地看着睡在身边的小家伙。

第二天醒来。

秦洛不期然地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问,“对不起,我昨晚讲故事累了,就在你这里睡着了。”

小晨禹没有生气,“没关系。”

秦洛笑笑,带着他起刷牙洗脸,自己再回卧室洗漱。

换好衣服下来,小晨禹已经坐上餐桌了。

吃着早餐,小晨禹别别扭扭地说,“我今晚还要听故事。”

秦洛心里一动,“那妈妈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这句话说完,秦洛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在盯着她。

抬眼看去,傅诤铭阴沉着脸,手里的牛奶杯砰地放回桌子上,冷声道,“好好吃早餐,时间不早了。”

小晨禹哦了一声,咬了一口面包,还不忘对秦洛说“可以”。

傅诤铭脸色又沉了几分,“快吃。”

然后又加了一句,“爸爸今天出差,一会让司机开车送你和妈妈。”

秦洛眼睛瞟向傅诤铭,忍了又忍,问,“要去几天?”

傅诤铭淡淡地说,“赶在周末回来。”

那不是要去好几天。

她又问,“行李收拾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收拾?”

“不用。”傅诤铭语气冷硬,声音也变得冰冷,“看好小禹。”

秦洛就知道自己多嘴了,这么多年没有她在,他应该自己收拾惯了,除非,另外有别的人替他收拾行李。

她低头,不再多事。

出门前,小晨禹拉着傅诤铭的腿,傅诤铭将他抱上车,“爸爸星期五回来,你在家要听妈妈的话。”

平时只见到傅诤铭板着脸训斥小晨禹居多,秦洛没想到,他们父子两人原来这么亲密。

接下来的几天,秦洛每天陪着小晨禹上学放学,剩下的时间,她都花在找工作上。

傅诤铭这一趟出差,直到周五下午才刚回来。

寿宴晚上举行,他们算半个主人,最好早点过去。

傍晚七点,秦洛换上一件蓝色的礼服,带着小晨禹,坐上车,一家人一起赶往老宅。

今天是傅父傅老爷的六十整寿,特意把寿宴安排在老宅。

山路上,一路上路灯璀璨,除了平常的路灯意外,还有傅家特意准备的很喜庆的装饰灯。

车子开进别墅,这时客人还没到,但宅子里的佣人已经在忙碌。

秦洛牵着小晨禹的手跟在傅诤铭的身边。

宋佩琴从客厅里出来,在门口看到秦洛,脸色往下沉。

看到小晨禹时,又露出笑容,“小禹来了,来让奶奶抱抱,几天不见想不想奶奶啊。”

宋佩琴将他抱起来。

走进客厅,傅诤铭去书房找傅父,管家从外面进来,要找宋佩琴汇报事情。

秦洛在看佣人布置客厅,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管家过来请她。

“少夫人,厨房里一位管事的有事来不来,夫人让您去厨房顶替一下。”

秦洛皱眉,她去能做什么,她的厨艺又不好,也不熟悉老宅这边厨房的事。

管家又说,“只要看着他们做菜,不出乱子,不耽误了时间就好,就是监督一下。”

秦洛想了想,就跟了过去。

厨房在主楼的后面,又一条走道是直达的,很快就能到。

走进厨房,里面已经忙的热火朝天。

管家给她塞了一份今晚的菜单便走了,秦洛只好拿着菜单找人一一核查。

一忙碌起来,时间过得格外得快。

等她有空歇息时,透过窗户,外面的花园光影交错中,已经来了不少客人。

秦洛见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就走出厨房,沿着走道,走向正厅。

还没进入正厅,在角落的门口处,她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她往正厅中央看去,心里忽的一震,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尾透彻心寒。

正厅中央,傅诤铭正在跟一对中年夫妇交谈,而旁边站着的是程雅宁,正端着红酒,跟对方的夫人交谈。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傅诤铭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