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亚特三人聚在一起随意的聊着天,亚特看风一直闷闷不乐,轻啜了一口马丁尼,嘴角含笑问道:“风,你怎么了?今天是圣诞节呀,你不是有一票MM等着和你约会吗,干嘛臭着一张脸?”
辰把塔罗牌一张一张的放在桌子上,默默的想了片刻,然后慢悠悠地说:“他正在被爱情困扰,怎么可能有心情去理别人?”
亚特微微惊讶:“风,你该不会真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子了?昔日的浪子要回头了,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去,那个又土又丑的腌菜女,除非我脑子坏掉了才会喜欢她!别提她扫兴了,亚特,我们好久没有比剑了,来一局。”
辰纤长的指轻启着神秘的牌面,眼角的黑痣被笼罩在弧形的睫毛阴影下,淡漠地说:“凡人的智慧岂能理解神的谕旨,你们玩吧,道上有一些事还需要我回去处理。”
亚特和风换好击剑服和头罩,对打起来。亚特击剑攻守兼备,招式俐落且姿势优美,每一剑看似温柔实际则内藏杀招,将贵族气质演绎得淋漓尽致。
风则一上来就不顾全身要害猛攻猛打,看起来不像切磋,更像拼命,或是发泄怒火。不一会儿就被亚特击中了两处,亚特收住剑,脱下头罩,轻轻的拭了拭了额上的汗珠。
“风,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我知道她住在T市临危拆迁的一个街道里,你如果想去找她就去吧。”
楚风把剑一甩,冷冷地说:“亚特,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鸡婆了?”
亚特把长发束在脑后,钻进跑车里向楚风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大声说:“一定要去哦!”
楚风比了个切的手势,扭身回到屋里,脑子里却反复响着一句话:她住在T市临危拆迁的一个街道里……
到最后这声音越来越大,迫得他再也坐不住,很没出息的去下楼开车。
楚风一边开车一边骂自己脑子进水,他看着不停响着的手机,按下关机键,如果他推掉所有的约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该是什么感觉呢?
一路上感受着热闹的圣诞气氛,楚风心中充满了将要见到那抹娇小身影的喜悦。他是楚氏的大少爷,从小就有无数美女投怀送抱,早已经宠辱不惊了。但像今天这样如小男生一般激动期待的心情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楚风听着音乐指节轻轻的打着拍子,俊眉纠结的皱着:难道这就是辰那家伙预言的恋爱的感觉?
楚风越接近初夏住的地方,心情越是紧张,她现夏夏干什么?自己这样突然来到会不会显得很奇怪,而且要找什么理由说明自己来的原因?
楚风的车越开越慢,最后停在街道的入口住,他点燃一根烟摇开车窗望着这一排排低矮的平房,许多人家都被圈上了巨大的红圈,上面狰狞的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满是污水的街道,角落里堆着乱七八糟的垃圾,一群小孩子在大声的追赶着,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腐败味道,这就是她住的地方!!??
楚风拉风的宾利车,帅气的外表,吸得来往的人群纷纷注目,他把烟蒂踩在脚下,懊恼的关上车门。还是先去喝一杯,再去找她比较好吧?
一进酒吧,一股酒香混和着脂粉的热浪迎面扑来,把冬天的寒冷关在外面,楚风坐在暗处,点了一杯蓝山咖啡,轻轻的吐着烟圈。
“老板,再喝一杯嘛!”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过喧哗的人群如闪电一般击中了楚风,热咖啡一抖,溅了出来,烫到了他的手。
“好,我喝一杯,老板要喝三杯哟!”
没听错,正是那个清淡甜软的声音,虽然没有了平日的冷漠,但声音中隐隐夹杂的高傲却是没有改变。
楚风呼的站起身子,大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晦暗的灯光下,一个衣着暴。露的长发少女正轻笑着举杯和对面一个肥胖的男子说笑,她巧笑嫣笑,明眸善睐,宛如一只暗夜里的妖精,散发着颓废的,诱人的气息。
从来没有见过她可以笑得这么妩媚,如水草般在轻轻摇摆的长发紧紧的缠住楚风的心脏。初夏和那个男人调笑的情景像一记耳光,狠狠的掴在楚风的面上,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蠢!
一股不可抑止的怒火噌噌的冒了上来。他推掉了约会,没有回公司开尾牙年会,开着车冒雪来找她,可是她,却在酒吧里和别的男人调情,笑得这么张扬?
“你,过来!”
猝不及防的,初夏手腕被一股大力拉离了座位,唇边的笑意凝在嘴角,下意识的反手一个擒拿。楚风恼怒的握住她纤细的胳膊,冷冽如寒冰般的眸子散发着浓重的怒意,让初夏停止了动作。
她嘴巴张成O型,心跳微微加快,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对面的男人不甘的站起来:“喂,我可是付了钱的,我…….”
啪,一叠钱甩在他的脸上,楚风冷冷地说:“滚!”
肥胖男人被他的气势骇道,急忙捡起钱一边后退一边强装声势地说着:“好小子,敢抢我的女人,你等着,你等着……”
想起妈妈还在医院,初夏一瞬间的不安的慌乱被强行压了下去,她扭过头倔强地说:“对不起楚大少爷,请你不要妨碍我做事。”
楚风像一头被惹怒的雄狮,紫色的眸子里有幽冷的蓝光如利刃一般闪过,他二话不说狠狠的扯着初夏的手,一路急走。
初夏被看得踉踉跄跄,几乎摔倒,挣又挣不开,不禁急了:“放开我!”
楚风一直把她拖出酒吧,来到一片偏僻的小道里,然后把初夏狠狠的按在冰冷的墙壁上,突然吻上她的唇。
漫天的雪花轻轻的飘着,洒落在紧紧拥吻的两人身上,红尘喧哗好像都离他们远去,天地之间唯有紧紧相拥的两人。
初夏失神了片刻,然后狠狠的推开楚风:“你干吗?”
楚风冷笑,拿出一叠钱甩给初夏:“既然是婊、子又何必在这里装纯洁?与其被别人包了,倒不如我来出钱包你,如何?”
别人的嘲笑和侮辱初夏见得多了,每次她都是更高的昂着头,冷漠以对,但是楚风的话却如一把剑,狠狠的击穿她的心脏!
初夏嘴唇颤抖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强忍着泪水冷冷地说:“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生活,有什么资格来羞辱我?我怎样生活是我的自由,不要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自尊。”
初夏说完用力的擦唇,然后转身,楚风从后面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再去酒吧坐台吗?为什么你要违背我的话,为什么你宁肯对那个恶心的男人笑却把我的好心踩在脚下?你没有心吗,你没有眼吗,你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为什么,我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初夏心中更痛,想也不想出口反击道:“你的好心关我什么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承认过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用下流的手段逼我顺从,你以为我会做你的女佣吗?对,我是个怪物,所以你也不必想要知道我的想法,我只拜托你离我远点,可不可以?”
楚风脸色刷地白了,好像天空的雪一样呈现一种透明的脆弱,这种神情一闪而逝,接着是更大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