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停止运动,一直索取着,占有着。
只不过力道却在不经意间温柔了许多。
一场痛苦的欢爱最终结束,男人起身去了卧室,时苒裹着自己,蒙着脑袋偷偷哭泣。
不知何时,男人沐浴完之后换了身衣服,看也不看时苒,直接离开卧室。
“湛司衍……”
等男人走到房间门口时,时苒唤了一声,“你能不能放过祁承一?”
事情跟祁承一没有任何关系,她不能连累其他人。
湛司衍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一颤,“既然你开口了,我当然……”
话音一顿,让时苒生出希望,然而希望没有几秒钟,便听他说:“不会手下留情。”
“不可以。”
她有些急,从床上坐了起来,“如果你敢动祁承一,那我会断了你湛家的香火!”
砰——一句话激怒湛司衍,他一拳砸在门板上,转身走到时苒的面前,大掌卡住她的脖颈,“你、再、说、一、遍?”
咬牙切齿,脖颈青筋尽显。
他,怒火中烧。
“唔……”
脖颈被他死死的捏住,疼的她面色涨红,几乎说不出话来。
时苒没有求饶,故作镇定,艰难的说道:“我……说到……做……做到。”
妈咪因为湛司衍而死,时光因为湛司衍锒铛入狱,受了伤。
祁承一是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哥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如果湛司衍敢对祁承一下手,她真的会疯的。
“该死!”
湛司衍的手颤了颤,最终将她甩在床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门,关的震天响。
整个房间都随之颤了颤。
时苒松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赌对了。
可她真的大错特错。
在房间里躺了一天,没人叫她。
等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澡更衣,下楼之后才发现偌大的别墅空空如也。
“张妈?陈婶?小黎?”
“有人吗?”
“有人吗?”
……
时苒在别墅里找了好几圈,喊了好久,直到清楚的看见别墅的围墙上增高了一两米的电网。
那一刹,心跌落谷底。
她终于认清了现实。
惹怒了湛司衍,他撤走了别墅所有的佣人,断了信号,大门上了锁,围墙增高,防止她逃走。
囚笼,金丝雀。
便是她现在的真实写照。
小女人自嘲的笑了笑,裹紧了身上的黑色羽绒服,却觉得无法御寒。
夜清冷,雪飞扬,呜呜作响如鬼泣狼嚎般的风拂过脸颊,冻的刺骨。
时苒抬头看天,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染湿鬓角发丝。
时苒很安静,没有太大情绪波动。
回到大厅,去了厨房,发现厨房里有很多食材,也就不担心了。
至少,饿不死。
安静的日子没过几天,这天下午别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哟,时苒,打扫卫生这种粗活怎么也要你来打理?”
伊美琪提着生日蛋糕走了进来,身着白色貂皮大衣的伊美琪妆容精致,脚踩齐膝的黑色长靴,一身贵气。
走到她的面前,从她手里将拖把拿开,“司衍太不像话了,你现在是孕妇,怎么能让你做粗活?回头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你来做什么?”
时苒见到伊美琪进入别墅,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现在是湛司衍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能拿到钥匙不足为奇。
“你看看你,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都忘记了吗?”
伊美琪扬了扬手里的蛋糕,“腊月初二,你的生日。我一直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