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赌约一出,人群里的乔光有些着急了。

乔光是知道宁远身份的人,在乔光眼中,宁远既然提出打这个赌,那肯定是能赢的。

问题是,宁远赢了就会花3亿去买那枚浸三色极品羊脂玉镯。

虽然乔家家大业大,资产超过二十亿,可是别说三亿现金流,就算是一亿,乔家在短时间内也拿不出来。

事实上,乔光是凌晨才接到电话,一天的时间,乔光根本无法整合乔家产业对徐家发动攻击。

换句话说,乔光虽然感受到来自徐家的威胁,也想要拔掉徐家这个钉子,但却没有做好与徐家‘全面开战’的决心与准备。

可为了给宁远挣面子以抱住宁家这条大腿,乔光完全豁出去了,直接带着棺材上门跟徐家来个撕破脸。

原想着宁远是想靠着自己大闹宴会吸引火力,成功解除徐家给苏家带来的压力。

可来了之后才发现,宁远一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很显然,宁远对这次的宴会的进程有着他自己的规划。让人找到自己,不过是先安插一个钉子进来而已。

自己带着棺材来,显然打乱了宁远的计划,这也是宁远对自己比较冷淡的原因。

还好之后自己及时的改变自己的言语,将局面暂时给挽回过来,这才获得了宁远的‘承诺’。

因此,接下来,乔光一直关注着宁远,并没有再贸然出面做什么。

可不管怎么样,他在徐青松的宴会上送了棺材,就是与徐家撕破脸。如果徐家得到宁远的3亿现金流,那乔、徐两家之争,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

乔家的优势在乔家经营日久,在整个楚省有着密如蛛网的人脉,底蕴深厚。

徐家的优势在于徐家乃后起之秀,其产业膨胀很快,虽然根基不太稳,但能够给徐家带来庞大的现金流。

虽然乔家在现金流方面比不上徐家,但乔家底蕴很深,真要斗起来,乔家出售部分收藏之物以及产业,也能顶得住徐家的恶意收购保住乔家核心产业。

但是,如果宁远再给徐家注入3亿现金流,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3亿现金流看似比乔家资产少很多,但这三亿现金流却能够带动股市数倍甚至数十倍的资金。

乔家要出售收藏之物以及产业套现也需要时间,而且还可能是降价出售,如此一来,哪怕最后乔家赢了,也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3亿现金流所产生的股市浪涌,已经不是乔家凭着底蕴就能抗住的了。

因此,在徐青松还在想着宁远为什么提出这种赌约时,乔光忍不住出声道:“宁少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提出来……”

看似是想要帮助宁远,但宁远从乔光有些慌乱的眼神中明白,他是想要获得自己的保证。

毕竟,那可是3亿现金流!

宁远二十多岁就建立起自己庞大的商业帝国,自然明白资本是如何运作的。也知道乔光是真的担心了。

自己为偿玉人恩情,博玉人一笑,给徐家注入3亿现金流,对现在的乔家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虽然乔光高调而来让想要隐藏身份的宁远不爽,但不得不说,乔光还是很识趣的。

而且,乔光这么快跟徐家撕破脸,虽然有他自己的小九九,但若说没有自己的突然介入,乔光也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在这个时候跟徐家撕破脸。

是应该给这乔老头一个定心丸了。

“乔老爷子有心了,宁远谢过。苏家的条件是不能有外援,所以我只能靠自己!

倒是乔老爷子,你保存好那把雨伞就行了,天要下雨,伞虽然破了点,但也可以遮风挡雨的……”

“你这废物,一把破伞说的好像比……啊!”

苏伟鹏心里很着急,眼看着要比拼骋礼,之后那废物就要灰溜溜的走掉,却又被这废物给岔开了话题。

听到宁远扯什么破伞,再也忍不住开口便骂。不过,他对宁远有一种潜意识的惧怕,生怕宁远再动手,骂过之后就往人群里退。

只不过,这次宁远没有动手,动手的是旁边的乔光!

乔光的动作幅度并不大,苏伟鹏毕竟年轻,想要躲还是躲的过的,可是他却不敢躲。

乔光要抽他是给他脸,如果不识抬举,乔光台面下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收拾他呢!

清河市谁不知道乔老爷子‘有仇必还’的性子?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乔光冷声道:“没大没小,老朽跟小友说话,哪里轮得上你这废物在此呱噪?”

苏伟鹏被抽了一巴掌,懦懦后退,也不敢还嘴。苏家众人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惮于乔家威势,敢怒不敢言。

徐青松虽然觉得这个宁远不太对劲,但3亿现金流对现在徐青松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自己赢了,也正好可以结束婚约之事,专心应付乔光的威逼。

“好,我跟你赌了。如果你赢了,徐某自不再提小儿与苏小姐之事。浸三色极品羊脂玉镯也按你开的价卖给你。

如果你输了,也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徐某别无所求,只需你与苏小姐尽快办好离婚手续!”

“一言为定!在场宾客可做公证!”

“一言为定!在场宾客可做公证!”

两人单手击掌为约!

之后,宁远微微一笑,从那廉价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条细长的普通包装盒,打开盒盖,将一条暗金色的项链拿了出来。

当看到这条暗金色的项链时,所有人都呆住了。

原本对宁远有些‘期待’的苏禾更是脸色僵硬,眸中夹杂着浓浓的失望之色。

宁远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侃侃而谈,面对徐青松这种大人物面不改色,不卑不亢,不管宁远以前有多么的窝囊,在这一刻,苏禾都觉得宁远是一个大丈夫。

有了这种念头之后,苏禾不自主地开始对宁远抱着一丝幻想,也许他真的可以带自己离开……

尤其是宁远提出那个看似完全对他自己无益的赌约时,苏禾的这种期待可谓升到最高点。

一个人提出一个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会输的赌约时,如果这个人不是疯子,那这个人就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而宁远,从进入大厅到现在,根本看不出有一丝疯的迹象。

所以,苏禾几乎认定宁远一定会赢。尽管,苏禾不知道他要靠什么赢。

然而,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你……你又在胡闹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