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宿醉过后的容钰头痛欲裂,然而更让她头疼的是旁边睡着的那个男子。
她拉着被子遮住自己,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睡美男。
靠,她怎么又把他给睡了!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又发展到了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
酒,对!她记得他们喝酒去了,不是切磋酒量吗,怎么切磋到床上去了?!
她努力地回忆昨晚的事情,喝太多有些断片了,好像她说了些有颜色的玩笑话,还说要教他?!
容钰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怎么可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医生们聚在一起时爱开这些玩笑无伤大雅,可在古代,她这种行为就是浪荡、勾引啊,不被人占便宜才怪!
容钰气得扬起手想在凌景彦那张俊美的脸上留下两个巴掌印,可又害怕打醒了他,自己又打不过他。
气愤地怒视了他半晌,也只恨恨吐出一句话:“呸,占老娘便宜,以后找机会阉了你!”
趁他还没醒,容钰轻轻掀开被子,想偷偷溜出去,却不料一只大手抓住了她,一个翻身,她被他圈到了两只精壮手臂的中间。
其实在她醒时他就醒了,他没做声是想看她什么反应,没想到她不仅想扇他还说要阉了她?
此时,男人的眸底透着山雨欲来的暗涌,“容钰,昨夜你还未给本王说清楚,为何你会这么熟练,是谁教你的?”
说到底,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既希望自己的女人有风情,但又疑心她是否阅男无数。
他这句话好熟悉啊,容钰想起来了,貌似昨夜他问了好几遍这个问题,她要是能解释清楚还会等到现在吗。
想到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容钰恼了,怒道:“我自学的不行吗?你舒服完了就过河拆桥,你有没有点人品?”
凌景彦的耳朵浮现出可疑的红色,的确,他是舒服了,而且超乎他想象。
经过一晚,容钰也差不多猜到凌景彦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纯情男了,要比脸皮厚,他肯定不如她的。
于是,抱着谁嗓门大谁就占上风的理念,容钰嚷嚷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给我乱扣帽子就能找借口打我,你母后派了人给我验身的,你以后要是再敢胡说,我就把我是你第一个女人的事实到处宣扬,看你以后在皇子圈里怎么混!”
她表情狰狞,恶狠狠地威胁道。
凌景彦本想问她怎么知道,可转念一想这不就承认了吗?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王爷,吏部陈侍郎求见。”
容钰和凌景彦同时愣了愣,都反应过来,这是容钰的房间!
两人手忙脚乱起来,管家见没回应又敲了一遍。
容钰一脚踹在凌景彦的小腿上,后者立即朝门外喊道:“本王知道了。”
待凌景彦离开时,两人互相瞪了一眼,心里同时骂道:借酒占便宜,无耻!
容钰突然想起与凌景泓的约定,赶紧收拾好自己去赴约,等她匆匆赶到京城最大的酒楼寿福斋时,凌景泓与一名年轻男子已经等候在此了。
“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久,今天起晚了,让二位久等,实在抱歉。”容钰一来就忙着解释致歉。
两名男子听到她的话,齐齐一怔,忽又一起笑了出来。
换容钰怔了,不明所以道:“能问下你们为什么笑吗?”
“鲁王殿下果然没说过,齐王妃是名真性情的女子。”那男子长得玉树临风,说话也温文尔雅,能与凌景泓并坐,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普通女子一般不会说自己贪杯好酒的。”凌景泓笑着解释道。
容钰有些不好意思地附和笑了,“要我说,世间哪有那么多男女之别,不都是人吗,男人有的缺点女人也有,女人有的缺点男人也免不了。”
“齐王妃所言极是。”男子抚掌赞同道,“容小人自我介绍一番,鄙姓修,名子羡,乃是这寿福斋的东家,王妃请受小人一拜。”
说着就站起身来向容钰行礼。
“客气了。”容钰感觉摆手道,“这包厢内就不要拘礼了,修兄快落座。”
凌景泓向容钰补充道:“子羡的祖父是修老公爷,我与他自幼熟识,可称得上无话不谈,我将你的想法与他一说,子羡也觉得很有意思。”
“真的吗?”容钰惊喜道,“修兄觉得我的想法可行?”
修子羡作揖道,“齐王妃的想法,小人认为乃女中豪杰所想,能将天下妇人皆挂念于心,实在是很大的胸怀和格局。”
容钰摆摆手道,“修兄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我主要还是想赚钱,格局一点不大。修兄你经营寿福斋这么成功,如果能得你良言献策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其实子羡经营的不仅是寿福斋。”凌景泓说道,“淑香阁、杏花坊、同福客栈等与衣食住行有关的行业,他都有涉足。”
容钰露出崇拜的眼神,“修兄生意做得这样大,那我一定要洗耳恭听了。”
“齐王妃言重了。”修子羡赶紧道,“小人愿洗耳恭听,娘娘你的规划。”
“好吧,那我就先说了。”容钰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可行性、期待回报等说了个遍。
修子羡听完后,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娘娘所需财力支持,小人定会全力以赴,小人有一处宅子可作为女医馆起始之所。”
“若是如此,自是甚好,我先替天下的女性谢谢修兄了。”容钰豪气地端起酒杯敬金主,心想果然有关系就是好。
愉快的饭局结束后,凌景泓就陪着容钰去看修子羡所说的宅子,路上,他告诉容钰,“修氏一族从我朝开国以来便是名门望族,几百年来,各大世族享受着朝廷供养,还参与盐、铁、矿、茶的经营开采,财富惊人,也只有他才能实现你的愿景。”
说实话,容钰真的有点感动了,她看着凌景泓道:“三殿下对我的恩情,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才好。”
凌景泓故意说笑道:“把利润分我一点就好。”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