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岁见谢景辞满脸的笑,顿时反应过来,恼火道:“你故意的,上床不盖被子,试探我会不会心软,是不是这样?”她就不应该心软。

谢景辞没否认。

他确实就是故意的,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和沈知岁睡在一起,怎么会冷?

他浑身燥热,一点也不冷。

沈知岁剧烈挣扎,谢景辞被她弄的难受,双腿压制住她的小腿,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谢景辞更难受了。

沈知岁感受到谢景辞身体的变化,脸通红,“你这个变态!”

她扬手要打谢景辞,谢景辞见她的手朝自己的脸伸过来,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

他来回扭头,但是面具牢贴在脸上,就连晃动都没有。

眼看着沈知岁那一巴掌要甩下来了,谢景辞急忙扣住她的手腕。

沈知岁扬起另外一只手进攻,还是被谢景辞抓住。

他看着气恼的沈知岁,“你要实在生气,可以打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你随便打,但是不能打脸!”

他还要对沈知岁施展美男计呢,脸绝对不能受伤。

沈知岁不明情况,想歪了,气的眼睛发红,“谢景辞,你个臭流氓,你松开我,我现在是病人,你还让不让我睡了?你要不想睡给我滚蛋!”

谢景辞松手。

沈知岁得了自由,逃瘟似的从谢景辞身上离开,“不许再碰我,不然的话,你就算让我上学,我也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沈知岁说完,离谢景辞远远的躺好。

谢景辞没再骚扰沈知岁,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皱眉。

刚刚都那么甩了,怎么没掉下来呢?

沈知岁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再加上人不舒服伤了元气,闭上眼睛,气着气着,困意渐渐袭来。

临睡过去前,沈知岁忽然想到她之前压在谢景辞身上,双腿被什么东西压住。

好像是腿,是谢景辞的吗?但他不是残疾腿动不能动吗?他怎么做到的?

沈知岁太困了,没能细想,就睡了过去。

确定沈知岁睡着后,谢景辞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背对着她捣鼓里面的按钮。

片刻后,他再次戴上面具,伸手一拿,面具就被摘了下来,他来回试了几次,确定没有任何问题,重新戴上了面具。

她怕负责任,不愿意摘他的面具,他的面具又不容易甩下来,那他就自己取下来。

谢景辞打定了主意,往沈知岁的方向靠了靠,从后面搂住她,将她揽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样,他睡得最好。

沈知岁睁开眼睛,入目是谢景辞那张戴着面具被无限放大的脸。

她手紧搂着他,一条腿架在他身上,刚好勾着他的腰,像只无尾熊似的缠在他身上。

谢景辞也搂着她,两人近的,随时都能亲上,暧昧的睡姿,堪比车祸现场。

沈知岁的睡意,被炸的一干二净,瞬间清醒。

她见谢景辞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睡,果断抽回自己的手和脚。

手是成功抽出了,但是脚——谢景辞搂在沈知岁腰上的手,托住她的屁股,将她往怀里一带,沈知岁非但没脱身,反而贴的谢景辞更紧。

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沈知岁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热情。

她是脑子抽风了才让这臭流氓和自己盖同一床被子。

“谢景辞,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沈知岁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谢景辞还无耻的男人,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她边怒斥谢景辞时,边用手捶打他的胸膛,使劲推开他。

谢景辞被打的胸口泛疼,睁开眼睛,“沈知岁,你这是谋杀亲夫。”

沈知岁羞恼的都有杀了谢景辞的冲动,大声道:“谢景辞,你混蛋,你放开我,我今后要再对你心软,我就不姓沈!”

谢景辞一只手抓不住沈知岁的两只手,脸上挨了好几下。

他顾不上抱沈知岁了,两只手一起,把沈知岁控制住。

“不姓沈,那就姓谢,反正沈这个姓不好听你还不喜欢!”

谢景辞一脸正经的火上浇油。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谢景辞,我和你拼了!”

沈知岁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谢景辞几次三番占她便宜,她已经忍无可忍。

她没再挣扎,猛地起身,骑跨在谢景辞的身上,膝盖对着他的大腿根部,就是一顶。

他那个地方是硬的还充着血呢,沈知岁这毫不留情的一脚下去——谢景辞的瞳孔剧烈缩了缩,身体已经快一步做出了反应,急速伸手挡住沈知岁对他要害的这一次毁灭性的攻击。

“你是想要守活寡吗?”

沈知岁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意外的怔了怔,不过只是数秒,她扬手成拳,对着谢景辞的脸袭去,两只手同时进攻。

谢景辞不让她打他的脸,她偏要。

谢景辞抓住沈知岁的一只手,机敏的偏了偏脑袋。

沈知岁的另外一只手是打在他脸上了,但力量都落在面具上了。

沈知岁染火的眼睛狠了狠,谢景辞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压。

沈知岁上半身重心不稳,向前栽去,摔在了谢景辞身上。

倒下去的那一刻,两人的唇,贴撞在一起。

沈知岁欺在谢景辞身上,瞳孔狠狠的震了震。

她的初吻。

谢景辞看着瞪大着眼睛,睫毛剧烈颤动的沈知岁,深邃的黑眸,熠熠生辉。

莹润甘甜,绵软的像是最美味的糖果,和他想的一样。

谢景辞张开嘴,咬住沈知岁的唇,轻轻吮吸了两口,舌尖已经尝试着撬开她的唇瓣。

沈知岁全身就像触电似的,她看着一脸欣喜的谢景辞,想到这个人的这张嘴亲过别的女人,又气又恶心。

她张口,放谢景辞的舌头进嘴,一下用力咬住。

她发了狠,谢景辞的舌尖被咬出血来,痛的退了出去。

沈知岁手撑床,从谢景辞身上离开。

“沈知岁,你——”

谢景辞伸手抹掉舌尖的血,意犹未尽,狂野邪魅。

他话都还没说完,沈知岁气哼哼的哼了声,两只脚一起用力,朝着他的腰踹去,直接将谢景辞踹的趴在了地上。

叮的一声,谢景辞脸上的面具,从脸上落了,跟着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