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沈秋怀抱,唐清舞一边走向墙边的立式衣架拿包包,一边问着沈秋待会想吃什么大餐。
她当然不会纠结谁请谁这件事。
毕竟就像沈秋自己说的那样,如果没有他,唐伯年不可能成为东海市地下皇帝,唐家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年内坐拥千亿资产。
况且钱这种东西,对于如今的唐家而言,收入与支出,不过是一串肉眼可见的数字增减罢了。
“去胖姐烧烤吧。”
冰啤与烧烤,实乃炎炎夏日的绝佳美味。
只不过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讲,两人一顿超不过五百块的烧烤,貌似怎么也跟“大餐”沾不上边。
“老婆的钱就是我的钱,给老婆省钱就是给自己省钱。”
某秋心中暗暗嘀咕着。
“再说久别重逢,大老婆又表现的这么热情,总不能真让她请客吧?”
摸了摸鼓囊囊的口袋……
“感谢二狗老铁的一波现金打赏!二狗老铁666!”
大厦门口处加班守岗以示敬业,免得被姑爷和唐总打完小报告后惨遭开除的刘苟——阿嚏!
刘苟紧了紧裤腰带后的内心:“一千多块钱啊,看来这个月只能吃素了……”
唐清舞背好价值十几万的名牌挎包,唯独对沈秋才会露出明媚笑容的招招手。
“好,走吧,听你的,去老地方。”
当年唐家还只是东海市一个小型地下势力领头羊的时候,腰包里并不富裕,为了让手下这群兄弟铁了心追随自己干大事,唐伯年把赚来的钱,几乎九成九都分了出去。
唐清舞和唐果果也懂事,从来没有因为零花钱少跟家里闹情绪。
所以每次出去吃饭,执意不肯回回都让沈秋请客的唐清舞,在沈秋的体贴照顾下,就会经常选择一些路边摊或者大排档用餐。
胖姐烧烤就是两人当年常去的老地方之一。
别问当年沈秋为什么那么大气竟然还能请唐家姐妹吃饭。
问沈秋就一肚子火。
要不是当年入狱前被老姐坑了一把,小爷至于落魄到只能靠坑小保安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吗?
在唐清舞的招呼下,沈秋起身朝她走去,故意忘记了来唐氏大厦的目的。
死老头,连辆专车都不给派,你丫留在公司守夜吧!
“铃——”
手机铃声响起,看清来电显示的号码,沈秋左右四顾。
莫不是唐老头在这里安了监控?
见沈秋停下脚步,电话也不接,贼眉鼠眼的打量着四周,唐清舞不禁好奇发问。
“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等下,咱爷爷来电话了。”
哪怕是当着唐伯年的面,沈秋这句唐老头都叫的顺心顺嘴。
但当着大小老婆的面就必须得是——咱爷爷。
一听是爷爷打来的电话,唐清舞急忙催促:“那你快接呀!”
沈秋体内怨气翻江倒海,本来是想晾着唐伯年的,但老婆的面子却不能不给。
他接电话的工夫,唐清舞脑海中闪过一道思绪,也是不免对自己爷爷产生了那么点怨气。
您明明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和果果?
难道真是因为这四年来他不方便和家里联系?
哎?不对啊!
爷爷不是说他去国外办事了么?怎么到他本人嘴里又变成去西境支教了?
彻底冷静下来的唐清舞,恢复思维缜密的一面,暗下决定回头非得仔细盘问盘问爷爷和这个坏蛋。
“小秋,欢迎回来。”
唐伯年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耳中。
欢迎你妹!
连辆专车都不给配你也好意思说欢迎?
沈秋翻着白眼:“本人已死,小事招魂,大事……唐老头你要是敢挖小爷的坟,小爷一准去阎王那里找你老婆告状,说你在她去世后找了个三十多岁的俏寡妇续弦!”
站在楼上办公室窗边浇花的唐伯年,被呛的咳嗽两声。
果然还是熟悉的感觉……
“小秋,你到哪了,赵组长说你四点左右就到码头了,怎么还没见你?”
呵呵。
沈秋心中冷笑,不答反问:“唐老头,是公司的油钱难报,还是你丫这些年把积蓄全花在广场舞大妹子身上了?”
透过这句话,唐伯年瞬间明白了沈秋的怨气源头,朗声一笑。
“哈哈,我原本是要派人去码头接你来着,可是赵组长说你四年没回,想让你借机重新熟悉一下东海市地形,方便日后做事。”
赵!景!迁!
我马上订机票飞去你家泡你女儿!
一秒钟也等不了了!
“东海市有多少个公厕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丫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容易被骗?”
“再有我想请问,你告诉我,在地底下坐地铁怎么熟悉地形?”
“你是想考我几号线有多少个站点,每个站点又分别都叫什么名字?”
唐伯年不气不恼,据理力争:“那果果上学总有坐地铁的时候嘛。”
“滚蛋!”沈秋越聊越气。“不赔我一辆迈巴赫Landaulet当精神损失费别再联系我!”
迈巴赫Landaulet是沈秋在名模杂志上看过的一辆车,图片里那位身材火爆的模特,摆着诱人的姿势靠在车头,使得这辆车看起来又白又大……呃,串台了。
这辆车全球限量20台,售价两千五百多万炎币,价格对于炎国顶级富商而言不算贵,但限量20台这一前提条件,却是令不少富家公子都只能感叹一声有价无市。
沈秋觉得以后接送小老婆上下学肯定得有辆车代步啊!
唐老头你看,我索要精神损失费都在为你们唐家人着想,你肯定不会拒绝的对吧?
嗯,我发誓绝对不是为了开这辆车去大学校园里泡美眉。
“车不是问题,凭咱们之间的关系,只要你一句话,别说一辆车,就是唐家这点家底全交给你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唐伯年痛快且真诚的答复,让沈秋心里舒服了不少。
“这还听着像句人话。”
沈秋相信唐伯年是被赵景迁骗了,至于赵景迁坑自己的原因,无非就是彼此相识多年没少在他嘴下受气,想借机找回点心理安慰罢了。
老赵,淘气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一边回忆着赵景迁女儿长的漂不漂亮,一边揉着饿瘪的肚皮。
“招呼打完了,我赶着去陪我大老婆吃烛光晚餐,没空陪你个糟老头子叙旧,拜拜了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