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河雷厉风行,无数小弟势如破竹。
整个赌城,大街小巷,全都是向山河的小弟。
他们行事,宛如匪军,赌城现有的势力都不敢干涉。
很快,向上河的小弟调取了永丽皇宫门口的监控。
一个白色西装的男人,背着两把砍刀,恭敬道:“爷,已经找到了监控,坤哥在永丽皇宫门口,被楚休红碾成了肉饼。”
向山河脸皮跳动,一巴掌扇在方心怡的脸上。
冷冷的说道:“等我收拾完楚休红一家,再来收拾你。”
一声令下。
众人取酒祭刀,杀气冲天。
向山河大吼:“和楚休红有关的,全都乱刀剁死。”
人民医院里。
抱着熟睡的朵朵,沈怜梦如同身临冰窟。
她,绝望了。
五年来,她承受了太多的苦难,心灵和身体已经千疮百孔。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她哭了,只是没有声音。
女子本弱,为母便刚。
为了女人,沈怜梦擦干眼泪,拿出电话思索再三。
最终,她还是拨通了沈家的电话。
“爷爷,我是怜梦。”
沈家大别野里,沈家老爷子感到一阵恶心。
仿佛乎隔着手机,都能看到沈怜梦被人作践的脸。
“别叫我爷爷,沈家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
老爷子怒气冲冲,骂了一句,电话挂断。
沈怜梦心里一酸,顿时落下委屈的泪水。
不过,她不能放弃。
抱起朵朵,她直奔沈家而去。
为了朵朵了,她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沈家愿意出面保朵朵一命,她甚至可以用死来谢罪沈家。
出了医院,她用所有的积蓄买一些补品。
然后打车出沈家,最后连手机也当作车费抵给了司机。
除了朵朵。
她现在一无所有。
从沈家的狗洞里钻进去,沈怜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乞求道:“爷爷,五年来我从未来过沈家一次,也从未求过你们,但这次不一样,求求你救救朵朵吧。”
老爷子冷着脸,没有打正眼看沈怜梦母女:“你还敢回来,五年前,沈家的脸被你丢尽了,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生的女儿也一样不要脸,滚出沈家,别脏了沈家的地。”
沈怜梦的心隐隐作痛。
五千年的事,都说她为了钱爬上楚休红的床。
就连本家,从不曾替她说句话。
她沈怜梦不在乎这些,那怕天下人都骂她是贱货也无所谓。
只要朵朵没事。
她就心满意足。
她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鲜血染红了地板:“爷爷,我求求你了,五年前算我对不起沈家,可朵朵是我的女儿,你的外甥,求求你救救她。”
“哼!”
老爷子一声冷哼,抬脚便走。
沈怜梦猛的扑过去,让爷爷踩在她的背上,失声痛苦道:“爷爷,沈家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你撒手不管,我娘俩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老爷子猛的用力,使劲践踏她的后背,恶声骂道:“沈家没钱给你吗,你要为钱和楚休红这个孽畜上床,还生下他的女儿,要不是你,沈家早就和魏家联姻!”
“你五年的苦又算得了什么,沈家为你,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救你女儿,好啊,如果魏子青同意,沈家就救。”
魏子青!
沈怜梦脑袋里一阵轰鸣。
五年前,她和魏子青的确有婚约,可自己贪玩,结识了任大志。
谁能知道,任大志这个畜生将她推给楚休红。
事发后,赌城人人皆知她是荡妇,魏家立马和沈家断了联系。
除了流氓,谁会要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可沈怜梦现在已经穷途末路,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愿放弃,就算找魏家,找魏子青她也不能后退。
没有手机,她给沈家的保安下跪。
求到手机,她急忙打给魏子青。
一次。
两次。
三次。
……
她不停的打,对方不不停的挂。
沈怜梦感到绝望,但还是不想放弃。
第十次,电话终于借了。
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里却传来一声女人的嘲笑。
魏子英忍不住大笑:“呵呵……沈怜梦,你可真不要脸,你以为我哥还像五年前那样爱着你吗,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乞丐都不会要的。”
骂完,电话被无情的挂断。
绝望的沈怜梦哆嗦着,键入一条信息发送过去:“子青,救救我的女儿,只要你肯帮忙,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信息石沉大海。
没有任何回复。
沈怜梦无力的倒下去,她彻底绝望。
“沈怜梦,你不配姓沈,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老爷子见她还在门口纠缠,举起拐杖就打。
沈怜梦已经绝望,任由爷爷的拐杖落在背上。
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沈家不闻,魏家不顾,整个赌城还有谁能救她的女儿!
她在医院的时候,病人和医生都在议论,向山河已经开始行动了。
赌城的地下皇帝,要楚家断后。
这易如反掌。
五年了,她尽全力的保护女儿,过着非人非鬼的生活。
五年的苦,她受够了。
或者,死才是解脱吧!
沈豪见沈怜梦打也不走,顿时大骂:“你这个贱货,还不滚,嫌给沈家的脸不够吗?”
绝望的沈怜梦感觉不到痛,尽力护着女儿,不让拐杖打到她。
也许,是该离开了。
离开这个冰冷的世界。
她缓缓的站起来。
骤然。
沈家大门口传来哐啷巨响。
有人闯进沈家,十几个保安都拦不住,铁门轰然倒地。
“爸,有人来闹事了。”沈豪的大儿子,沈成业跑进,大口喘气的道。
老爷子沈豪岿然不动:“什么人,敢来沈家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沈成业冲沈怜梦吐了一口痰,恶狠狠的说道:“还不是她勾引的好男人,闹事闹到沈家了。”
“混账。”沈豪一掌震桌:“叫警察抓走。”
可惜。
楚休红已经来到沈怜梦背后。
看完手机里所有的视频,楚休红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他轻柔的扶起沈怜梦:“我来了。”
沈怜梦却挣脱他的手掌,满脸怨恨的看着他。
沈成业坐上沙发,悠闲的笑道:“楚休红,你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向山河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
楚休红并未看沈成业。
他负手而立,直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