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还活着。”

楚休红望向永利皇宫。

“活着,难道活着就算了吗?”

老人看着楚休红,恨铁不成钢。

知道他放不下任馨颖,老人拐杖杵地:“任馨颖的罪证,都在手机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楚休红,琨仑山的神。

堂堂楚王竟被一个老人如此责骂,他叹息一声,低头看向手机。

三年前的一个视频。

三年来,沈怜梦带着朵朵在贫民窟生活。

可永利皇宫的人还是发现了她们。

为了斩草除根,为了让赌王世家断后。

数以千计的人,将贫民窟围得水泄不通。

那天,朵朵因为饿,吃了过期食品,上吐下泻,无比难受。

大雪纷飞。

沈怜梦跪在冰冷的马路上,含泪乞求他们。

求他们让让路。

让她送女儿去看医生。

可求来的却是拳打脚踢,无尽的谩骂。

好在朵朵体质好,煎熬三天三夜奇迹般的好转。

事后,没有沈怜梦的允许,她再也不乱吃东西。

而且,她还很懂事。

扫地,煮饭,沈怜梦累了,她就给妈妈讲笑话,帮妈妈洗脚。

老人愤然道:“你以为任馨颖只做了这些吗,远远不止,她和身边的人都是恶魔,每一个人都曾欺负过沈小姐和朵朵。”

朵朵被车撞。

沈怜梦被任大志欺压。

楚休红亲眼所见。

没见的,不知有多惨绝人寰。

看完所有的视频,楚休红浑身发抖。

他无法平静自己的内心,手机从手里滑落。

跪地,低头,他望着老人:“大恩不言谢,我楚休红知道该怎么做。”

追来的黄铁兰,感觉到他的愤怒。

赌城,这次要天翻地覆了。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可有人偏偏要以身试法。

灾难降临赌城,这里势必要血流成河。

这个王,他真的怒了。

这个世界,要颤抖了。

老人看着楚休红的大头皮鞋,摇头叹息道:“哎,你是军人吧,卫国容易保家难,你的归来,对朵朵母女来说可能是天灾,任家和沈家,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扶着拐杖,推起垃圾车,步伐艰难的离开。

愤怒的野兽终于在楚休红身体里爆发。

他不受控制。

他无处发泄。

他冷冰冰的对黄铁兰说:“打给任馨颖。”

三次之后,任馨颖接了电话。

楚休红双目赤红,愤怒大吼。

“任馨颖,你这个贱人。”

听到楚休红的声音,任馨颖感到有些意外。

她轻笑道:“呵呵,你回来了,知道我要结婚了,是回来喝喜酒吧,有钱随礼可以来。”

这个女人的声音,令楚休红感到恶心。

他不想废话。

昆仑王在此,千亿身价又如何!

掌管赌城的任家又能怎样!

沈家又算老几。

妻女受苦,众生皆有罪,他要这些蝼蚁百倍偿还。

冒火问道:“任馨颖,是不是你叫人为难沈怜梦?”

坐拥千亿赌城,任馨颖不怕任何人质问。

她轻笑道:“呵呵……楚休红,你是不是还对我有非分之想,我都这样对你的女人了,你居然只说是为难,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要你楚家断后。”

断后!

她任馨颖竟然恶毒到如此地步。

可这是为什么?

沈怜梦只是局外人。

楚家和任家一直是生意上的伙伴。

任馨颖却利用一个局外人,欺骗自己的真挚的感情,夺走永丽皇宫吗?

幸好,自己及时赶回。

“任馨颖,有你后悔的时候。”愤怒过后,楚休红出奇的平淡。

任馨颖却十分兴奋:“呵呵……后悔,就凭你一个大头兵也想让我后悔,要不是看上永丽皇宫,我会跟你这种废物结婚?”

“给你弟弟,挑一个好地方,顺便,也给你自己挑一个。”

楚休红冷冰一句,突然挂断电话。

他说话,向来说到做到。

转身,看着黄铁兰:“升楚王旗。”

黄铁兰直接跪下。

永丽皇宫门口,人多眼杂,在这里升起楚王旗?

黄铁兰瑟瑟发抖,乞求道:“楚王三思啊,楚王旗不能随便升。”

“升。”

楚休红声如洪钟,撼动苍穹。

王的亲人被践踏了。

他要全世界发抖。

黄铁兰是楚休红一手栽培,没人比她更清楚楚王旗意味着什么。

楚王旗寸方白绫。

一经升起,天崩地塌,血流成河。

所有曾在琨仑山服役过的战士,将第一时间赶来,为昆仑王助阵。

不管是谁。

也不管身份有多高贵。

得罪昆仑王的,都要粉身碎骨。

在琨仑山服役过的战士,何止百万之数?

他们有的成了军界要员。

有的成为商业钜子。

有的武道逆天。

随便来一人,赌城就要交通管制。

随便来一人,赌城就要成为不毛之地。

随便来一人,一夜间便可屠尽满城。

数不清的大佬,正在向赌城赶来。

赌城,这弹丸之地。

这里水,就算深如大海。

也要如期崩溃。

楚王旗升起,世界颤抖。

全世界的目光,都看向赌城。

推着垃圾车的拾荒老人,也停下了脚步。

他满眼恐惧的看着楚王旗,激动的跪了下去。

“朵朵,你没有撒谎,你爸爸真的英雄。”

永丽皇宫,第108层里。

任馨颖暴躁,愤怒难忍。

楚休红竟然从九死一生的北伐战场上回来了。

而且,还枪杀了弟弟。

她给向山河打了电话:“向山河,价钱随便你开,我要你处理一个废物。”

向山河,赌城的地下皇帝。

在赌城。

他,翻手就是云。

他,覆手便是雨。

向坤就是在他的侄子,所以才敢开车撞朵朵。

但向山河,不是任馨颖的走狗,他慵懒道:“任总,你又想对付谁?我侄子为了帮你,在你永丽皇宫门口被人撞死。”

任馨颖有些惊讶:“有这种事,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永丽皇宫的场子交给你,赌城的钱,你知道有多好赚。”

向山河笑了笑:“任总放心,我一定将楚休红的头给你割下来。”

说完,向山河挂掉电话。

在他身后,站着上百个穿白色西装的,背上纹着龙的大汉。

向山河振臂一挥,一呼百应。

所有西装大汉瞬间立正。

地面都被踩得发抖。

向山河穿上黑衫,戴上目镜,面如凶狼道:“弟兄们,有事要做了,给我割下楚休红的脑袋,送去永利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