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洪福脑子一声炸响!

楚休红的竟如此恐怖,轻轻一抛,骰子一分为二。

嘶——!

看着桌上冷冰冰的枪,任洪福脸皮跳动。

他脸上的骄傲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吞枪,必死。

呲溜一声。

任洪福从沙发上滚下来,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双眼绝望的看着楚休红。

“楚……楚休红……我……我不想死。”

“你是新颖的男人,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我这次,就这一次,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楚休红,无动于衷。

任馨颖已不再是他的妻子。

他现在,只想弥补沈怜梦。

任洪福没有直面死亡的勇气,跪在地上爬向楚休红。

“都是任馨颖叫我这么做的,是她要楚家绝后,不是我。”

楚休红杀意正浓:“从你们欺负沈怜梦开始,我就给你们准备了一百种死法。”

“愿赌服输,不吞枪,那就在绝望中去死!”

“饶命,饶命啊。”

救兵还没来,任洪福惊慌失措,他不停的磕头。

但楚休红抓住他的头发,一把拽到二龙湖旁边。

冰冷的湖水,就像深渊。

楚休红直接将他的脑袋按进水里。

任家保镖铁器上手,迅速靠拢。

“嗯?”可楚休红猛然一瞥。

那眼神,金刚怒目。

湖水都在颤抖!

众多保镖怕了,噌噌向后退。

楚休红松手,任洪福抬起头,而后再次按下。

松,按……

如此反复,数十次不停。

他说过,要百倍偿还沈怜梦的痛苦,就一定会做到。

“任洪福,感受到绝望了吗?”

“你夺走沈怜梦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今天,我不仅要拿回房子,更要拿走你的命。”

说罢,他用力将任洪福按在湖水里,手腕青筋凸起。

这一次,他没有松手。

终于。

任洪福停止了挣扎,扑在湖水里一动不动。

见状,沈家保镖看着楚休红,心生寒意。

任洪福跺脚,赌城就要发地震。

任家,比向山河还要狠。

而眼前这个男人竟将他折磨致死。

这男人,是谁?

是至高无上的魔鬼,还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而楚休红却在湖水里洗手,仿佛任洪福脏了他手一眼,满脸嫌弃。

他站起来,负手而立。

望着那些保镖,目光冰冷道:“给任馨颖带个话,任家的账,我会慢慢算,沈怜梦的痛,我要她百倍,千倍偿还。”

“滚!”

任家十几个保镖瑟瑟发抖,很快就消失在楚休红视野里。

……

永丽皇宫。

宽大的办公室里,任馨颖怒掀桌椅,抓起宠物猫,狠狠的摔在地上。

楚休红这个孽障,无法无天了。

连任家人也敢动。

他长了几个脑袋!

昨夜向家覆灭,今天叶家突然退婚。

现在,大伯也惨死。

自从楚休红回来以后,任馨颖诸事不顺,她睚眦毕露道:“马上联络我父亲,就说楚休红回来寻仇。”

“让他务必在三天之内赶回。”

她的父亲,就是任洪福的大哥,任洪年。

这五年,任洪福表面上永丽皇宫的话事人,但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却是他大哥。

喊任洪福大伯,任馨颖只是掩人耳目。

她不管向山河的事,和楚休红又无关系。

大伯的死,她要楚休红全家陪葬。

“赢了又如何,烧了二龙湖别墅,我要楚休红毛都得不到。”

一声令下,任家几十人飞速赶去二龙湖。

很快,别墅起火。

火光冲天。

沈家灯火辉煌。

即便是赌城末流家族,就算被任家欺压五年。

沈家也一直保留着晚宴的习俗。

他们四室同堂,欢声笑语不停。

老爷子沈豪让沈怜梦落座,这可是五年来绝无仅有的事情。

而沈怜梦面前,搁着一沓钱。

足足五万块。

沈成业一脸奸笑的看着她:“钱可以借你,但你要写下欠条。”

“如果还不上,就用朵朵抵债。”

沈成业正在谈一笔生意,而沈怜梦是生意成败的关键。

有人看上她了,要包养她。

但朵朵必须处理掉。

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沈家,沈怜梦满眼失望。

五年来,他们从未帮过自己一次。

放火烧自己是他们。

逼自己在贫民窟挣扎了五年也是他们。

现在。

他们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和朵朵。

好狠,好毒。

沈家,没有一点人情味可言。

“爷爷,奶奶,各位叔伯,昨天的山洪冲毁了我的房子,我和朵朵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也是沈家的儿女,朵朵身体里也流着沈家的血。”

“我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对我们好不好。”

失望,绝望。

可那又能如何!

朵朵的生活怎么可以没有着落,沈怜梦只能苦苦哀求,低三下四的乞求。

可沈家人并没有怜悯,反而一片哄笑。

“哈哈哈……你当年不是勾引了赌城之子楚休红吗,他有钱有势,你何必来沈家借。”

“呵……沈怜梦,能借给你已经是破天荒了,要么写下欠条,要么滚。”

“生路已经给你了,别不识好歹。”

看着沈怜梦,朵朵天真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妈妈,不要抵押朵朵,朵朵可以捡破烂卖钱。”

朵朵的声音就像一根针,狠狠的扎进沈怜梦的心窝,她心中一酸。

泪,奔涌。

“哈哈,捡破烂?真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

“母亲不要脸,是个烂货,女儿将来也一定是。”

沈成业不停的辱骂,沈家长辈对此视而不见。

和沈怜梦这个不要脸的比,他沈成业就是家族的希望。

他就是将沈怜梦羞辱致死又能如何!

“住嘴。”

沈怜梦愤然大喊,他们怎么骂自己,打自己,无所谓。

但女儿被贱骂,没有一个母亲可以视而不见。

沈怜梦抱起朵朵,抬脚就走。

就是饿死,她也不会抵押朵朵。

“就这么走了吗?”

沈成业犹如凶神恶煞,猛的拦在她面前。

绝望的沈怜梦护着朵朵,不停的摇头:“不借了,我不借了。”

“不借不行,这五年,你害得沈家名誉扫地,生意一落千丈。”

“今天,朵朵必须抵押给沈家,如果你还不上钱,她的生死由沈家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