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沁一直弄不明白。

“关你什么事。”

黎梦白了她一眼,不再提及宁家的所有事情。

副驾驶的姜一沁也没说话。

打量着穿金戴银,开着限量保时捷的黎梦,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傅亦辞给她的。

那个恶魔,是因为害死了宁家人心中内疚才会对黎梦好?

还是他对黎梦只是玩玩而已,腻了之后,她也逃不过‘死亡’的结局?

姜一沁不得而知。

终究揣摩不透傅亦辞的心思。

抵达医院后,姜一沁下车,“谢谢。”

“不必客气。记清楚你的身份,你是傅均睿的女人,可千万别存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要你好看!”

一番警告后,黎梦驱车,绝尘而去。

姜一沁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轿车缓缓驶入车流,心中费解……

黎梦到底什么时候跟傅亦辞好上的?

她居然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轰隆隆——骤然,闷雷滚滚,狂风骤起,阴云密布的天儿下起了大雨。

姜一沁就那么站在雨中,任凭豆大的雨点打在她的身上,也无动于衷。

爸妈、外公外婆去世三年,曾经辉煌的宁氏因没落而被世人遗忘,可她却不能忘。

肩负血海深仇,她必须尽快复仇。

否则,下一个要付出代价的恐怕就是黎梦了。

纵然黎梦恨宁家,但她说到底也是亲妹妹,她不恨她。

不知在雨中站了多久,忽然一把伞出现在头顶,为她遮挡住了风雨。

“你疯了吗?在雨中傻站着干什么?”

一声训斥,熟悉的声音。

姜一沁木讷的侧目,发现站在她身旁的正是傅亦辞。

小女人平静无波的眸再一次涌动出复杂到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随即就哭了起来,“我……我来医院看病发现……我没钱。然后我想回公司……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走……呜呜……”

姜一沁的‘身份’是外地人,只不过监狱服刑是在燕江市。

出狱后一直被软禁在傅家,对燕江市一无所知也在情理之中。

“没钱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

男人站在他面前,利眸一凛,脸色颇为难堪。

“我……”

她抿了抿唇,红着眼眶,“你都有未婚妻了,我……我不想给你打电话。”

方才被她气到的傅亦辞在听见她这句话时,清楚的感觉得她在‘吃醋’,心底怒火顿时散去。

他大掌搂着她的腰,一手撑着伞,“跟我上车。”

傅亦辞知道黎梦跋扈的性格,不知是不是不放心,就鬼使神差的让岑锐送他过来了。

结果就见到姜一沁傻傻的站在路边,孤零零的可怜模样让他很不是滋味。

砰——坐上车,傅亦辞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从后面拿出一条毛巾甩在姜一沁的脸上,“赶紧擦一擦。”

“boss,现在去哪儿?”

岑锐知道自家boss关心姜一沁,她一身湿漉漉的肯定不能再去上班。

“就近的酒店。”

“是,boss。”

轿车缓缓启动,前行。

姜一沁拿着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渍,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三分钟后,轿车停在一家精品酒店。

“跟我下车。”

傅亦辞对姜一沁说道。

两人下车,傅亦辞为她撑着伞,一手紧握着她湿漉漉的小手,带着她进了精品酒店,开了一间房,便上了电梯。

电梯里除了他二人便无别人。

姜一沁攥着毛巾,低头抽泣着。

她哽咽的声音落入傅亦辞耳中,他偏着头看着身旁楚楚可怜的女人,一瞬间激起他的怜悯之心。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怎么不说话?”

被她抱在怀中,姜一沁气恼的伸手推开他,“小叔,你……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请自重。”

她挣扎着,却被傅亦辞紧紧搂在怀中,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那一吻,情难自禁。

男人温热的唇碰上她微凉的唇瓣,冰与火的交织,一瞬间点燃了男人体内压抑着的情火。

“嗯……冷……静……这里是电梯……”

姜一沁提醒着他,但说出来的话都变得模糊不清。

叮——被吻的几乎窒息时,电梯门终于打开。

傅亦辞放开她,牵着她的手走出电梯,到了套房前刷了房卡便走了进去。

结果两人刚刚走进去,男人便将她反抵在门上。

浅尝辄止的吻,一吻深情,再吻近乎疯狂。

情至深处,男人抱着她,直接将她丢在床上,大掌粗鲁的摧毁了她的衣服,便又是一场持久的酣畅淋漓。

只是今天的姜一沁格外的不配合。

“我累了,不想继续了,你放开我。”

“不想继续了?”

“你……嗯……你还是找你未婚妻去吧。”

“你在跟梦梦争风吃醋?”

“才……没有……”

“真没有?”

男人俊颜漾起浅笑,攻势愈发强劲。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女人开始哭着求饶,他才草草了事的放过了她。

事后,将她搂入怀中,盖着被褥,以免她淋雨后着凉。

姜一沁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你在生气?”

傅亦辞问道。

“没有。”

姜一沁否认。

但没一会儿傅亦辞便察觉她小身板在抽泣着。

“转过来!”

男人命令了一句,便掰着她的双肩让她转过身来,此时,他才发现姜一沁眼眶泛红,梨花带雨,伤心可怜的样子波动他心弦。

“怎么了?”

“没,没怎么……”

她贝齿轻咬红唇,垂下眼睑。

可不等傅亦辞说话,她却突然主动的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只是静静的抱着,什么也没说。

小女人突然的主动,完全在傅亦辞预料之外。

可他……

竟该死的有些享受。

“为什么要哭?”

傅亦辞手覆在她后腰上,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地拍了拍,又仿若在安抚她。

姜一沁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见到你未婚妻时,我就很不安……”

“小叔,我……我……”

她欲言又止。

“嗯?”

“我……不想跟你生孩子了,你能不能……送我回监狱?”

随着她话音落下,傅亦辞噙着浅笑的俊颜阴沉了下来,“你没有反悔的机会。”

“可我……”

“够了!”

男人突然推开她,“别忘了你的身份,只是‘生育工具’而已。其他的,都别再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