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河的脸色一肃,话锋一转,带着强烈的自信道:“谢归谢,但是,我仍然不同意你跟子木在一起,我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关你屁事,记住了,我俩已经结婚十多年了,你们才是那个不道德的第三者插足。”

王星河目瞪口呆,粗糙的手指头指指洛晨,然后落在宋子木的身上,痛心疾首地喝道:“十多年前他才多大啊,你……畜牲啊!”

宋子木的脸都黑了,起身一掀桌子没掀动,然后洛晨帮她掀了。

宋子木指着王星河那张国字大脸怒道:“关你屁事,现在人也见了饭也吃了,我们走。”

“早就该走了,我看旁边有家酒店不错,咱俩去歇一会。”洛晨十分自然地道。

“呸,你脑子里就想那点事吗?”

“姐姐,我才二十四,正是肾水最足,火气最旺的年纪,我不想这事,难道还天天想着国富民强吗?”

宋致远落在最后面,临出门的时候,向屋里的一蛇一虎摇头道:“你们死心吧,那家伙今天必定会把我姐拿下,正好可以调理一下她的内分泌失调。”

赵敬坐在椅子上,捏着一杯红酒向王星河举了举杯:“完了,就算你能抢回来,也变成二手的了。”

王星河一脸不屑地呸了一声,“赵敬,少在我面前点你的阴火,老子是单纯的喜欢子木,单纯的想追求她。

可不像你,人想要,宋家的家势好处也想要,不过你倒是好本事,把老宋的老婆哄得滴溜转,真以为你赵家能有多大的助力呢。”

“王星河,你不了解赵家,不知道赵家的底蕴……”

“哈哈,你赵家靠倒卖国有资产起家,靠拦路打劫积累财富,现在好意思说底蕴?原罪就是原罪,洗不白的。”

王星河说罢,转身就走。

身为军人世家,他有足够的资格鄙视底子不干净的赵家,哪怕赵家有钱,还非常有势。

赵敬没动,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眸光阴狠怨毒,不停地晃着酒杯,喃喃地自语道:“我赵家有多高贵,权势底蕴有多深,你们这些泥腿子做梦都想不到,我又何必跟你们解释这么多呢。

老宋这条线,终究还是不能放啊,二手就二手吧,为了大局,为了……要忍啊。

不过宋子木,我要把你这个二手货摆成什么样,才能一解我的心头之恨呢?”

啪……

酒杯被捏碎,酒红如血,洒得赵敬一身都是。

高挑漂亮的服务员听到动静进来,还没等说话,就被赵敬阴狠的目光吓得要退出去。

“你,过来,蹲下!”赵敬冷冷地喝道。

公母俩挨挨蹭蹭地下楼,刚要上车,宋致远抢先一步过来开门上了驾驶位。

宋子木皱眉道:“你上来干什么。”

“亲姐诶,这是我的车,而且,我给你们当司机好吧,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哼,想盯着我?”

“不是,走个过场,完成任务,姐,帮帮忙,咱妈更年期,没有道理好讲的啊。”宋致远不停地合十双手像拜佛。

宋子木揪着他的衣领从车上拽下来,恶狠狠地道:“赶紧给我滚蛋,否则的话,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反正你姐夫医术高明能接上。”

洛晨补充道:“你姐打断你两条腿,我会打断你三条腿!但是我只能接上四条,你看着办。”

“五条?嘶……”

宋致远看着洛晨桀骜不驯的眼神不像开玩笑,吓得一缩脖子,没敢吭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指挥官被开车。

他也不敢回家,找了个茶馆,跟茶艺师闲聊扯淡,琢磨着怎么编瞎话回去骗老妈。

宋子木住的是一个高档小区,房子不大,只有九十多平,但是布置得简洁而又温馨,特别是卫生间的浴室,足够宽大。

宋子木进门甩了鞋便瘫在沙发上,这一天,可把她累坏了。

洛晨却精力极其旺盛,吵吵着要洗澡,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宋子木。

“我不去,我要歇一会,你先去洗。”宋子木低着头,不敢与洛晨极具侵略的目光相碰。

这目光只要一碰,肯定是天雷地火炮如雨,她挺想的,可有些怕。

“行,一会我给你搓背!”

洛晨把外衣一脱,只穿着一条紧崩崩的小裤头向卫生间走去。

宋子木一抬头,盯着洛晨的背影,差点把自己呛到。

她见过十二岁的洛晨在河水里扑腾。

当年的小少年,就有着非同寻常的强壮,可毕竟年龄太小还没毛。

可是二十四岁的洛晨,雄壮的背肌、有力的腰肌,走路上微微活动的腿大肌,还有他略深的肤色,像刷了一层桐油。

那股雄性的力量,还有无形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宋子木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卫生间的门一关,宋子木还有些失落。

卫生间响起哗哗的水声,然后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就在宋子木微微一愣的时候,门开了,先迈进来一条雪白雪白,又格外修长的大腿。

然后一个热裤短袖,身高足有近一米八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面部柔和带着些许婴儿肥,特别是一双卧蚕眼天生带着笑意,怎么看怎么顺眼,再顶着一个太阳镜,显得酷酷的。

女子抬脚将凉鞋一甩,然后迈着大长腿两步到了宋子木的跟前,向沙发上一倒,顺势再一拱,扎到了宋子木的怀里,哼哼叽叽地道:“子木,我要死了,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江楠,你怎么来了?啊呀,我今天有事,我妈一会来,对,我妈要来,看到你肯定要唠叨,你先走,一会我去找你。”宋子木慌乱地推着女子。

叫江楠的女子冷冷地一笑,可是卧蚕笑眼怎么也严肃不起来,更像撒娇。

“我跟你讲,现在我可不怕那个老巫婆,她敢来,我正好替你结果了她!”

“啊呀,别闹了……”

“我没闹,知道为什么我这两个月没联系你吗?因为我跑遍了国内知名医院,也跑遍了世界排名前十的医院,乳腺癌,恶性,已经扩散,没救了,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

宋子木一惊,一把拽起江楠,颤抖地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我才二十五呀!我还没开封呢!”

这时,卫生间的门发出啪哒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