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璎装作可怜兮兮的惧怕样儿:“没、没机会了会怎么样?”

霍倾珩冷酷无情:“死。”

卧槽!

死病娇你够狠。

鹿璎一秒进入生死争夺战,娇声道:“夫君放心,我绝不会露出马脚的。”

霍倾珩正在冷笑,却见鹿璎竟然开始脱衣服,眨眼间就脱成了非礼勿视状态。

玉臂纤细,一片白腻。

霍倾珩猛地转身,狠狠的闭上眼,咬牙切齿的低喝道:“鹿璎!你在干什么?还要不要脸了?”

鹿璎对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暗骂一句假正经。

奈何霍倾珩跟背后有眼睛一样,猛地转身,目光锐冷的看着她。

鹿璎鲜嫩的小舌头都来不及收回去,看得霍倾珩一身火大,眯着眼冷笑:“舌头不想要了?”

鹿璎嗖地一下收回了舌头,捂住嘴巴:“要要要的,夫君别生气嘛,我不这样宫嬷嬷还不看出破绽?”

霍倾珩目光忍不住在她泛红泛紫的脖颈上扫过,转身戴好面具。

鹿璎不敢再做鬼脸,娇声问:“夫君,可以让宫嬷嬷进来了吗?我怕她把门敲烂。”

霍倾珩动作一顿,没有回头看她。冷声道:“进来。”

宫嬷嬷带着两个婢女鱼贯而入,一进来淡淡的血腥味让宫嬷嬷一愣,这味道不对吧?

宫嬷嬷锐利的眼在新婚夫妻二人身上扫过,犀利的仿若能刮下一层皮来。

“恭祝王爷王妃早生贵子。”宫嬷嬷看着床上缩在被子里的鹿璎道:“老奴是来收王妃元帕的,还请王妃交给老奴。”

元帕?那是什么玩意?

鹿璎没有表现出迷惑的表情,只是娇怯的道:“夫君……”

霍倾珩在听到元帕那一瞬间,记忆回笼,脸色阴沉至极。

他转身看着鹿璎,眼神能将鹿璎杀死。

就在昨晚,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用女子初/夜要用的元帕,给他擦嘴。

她果然该死,该死一万次!

鹿璎一脸乖巧娇媚的看着他,心里却是,有病?怎么忽然又生气了?她又哪里惹他了?

霍倾珩冷沉道:“将元帕拿出来给宫嬷嬷。”

鹿璎差点国骂,她要知道元帕是个什么玩意,她不早给了?

鹿璎一头钻进被子里,好像害羞一般嗔道:“哎呀夫君讨厌,人家都害羞死了,不要问我要。”

霍倾珩额头青筋暴跳,脑子从今早起来就没清醒过,现在被她搅和的更是一片混乱。

他走过去,手伸进被子没摸到,转眼一看那染血的帕子早就被团到了床脚。

看到上面的血迹,霍倾珩倒是眉目舒展了一分。目光复杂的扫过鹿璎这个鸵鸟。

倒是让她歪打正着了,若不是昨晚她用元帕给他擦血,那干干净净没有血的元帕可交代不了。

忽地他又是一僵。想到他的血被当作女人的初/夜之血,霍倾珩脸黑的彻底。

他一巴掌拍在鹿璎身上,命令道:“起来,去将元帕拿过来。”

鹿璎露头,被他阴冷的目光吓了一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那帕子。

她悟了。

这是来要她的初/夜证据的啊。说古人保守吧,但这古人在这一点上还真是变/态。

鹿璎连忙起身去够床最里面的帕子,整个脊背从被子里露在霍倾珩眼中。

一根肚兜带子哪里能遮掩那脊背的无尽风光。

纤腰不盈一握,墨发如瀑斜着倾泻而下,莹润如玉的背,蝴蝶骨精致的晃眼,圣窝嫩呼呼的……

霍倾珩唰地闭眼,又猛地睁开,回头看向身后的婢女嬷嬷。

见他们正目光落在鹿璎的背上,宫嬷嬷更是一双眼如鹰眼一般仔细的看。

霍倾珩黑着脸,一把掀起被子将鹿璎盖了个彻底。

他回头训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鹿璎被兜头盖住,一个不小心趴在了床上,连忙要掀开被子。

霍倾珩一步踏上/床来,一手按在她头上,一手将那帕子扯过来。头也不转的扔给了宫嬷嬷。

他冷沉道:“拿了就出去。”

宫嬷嬷略显慌乱的接住帕子,展开一看,嘴角就是一顿抽。

这、这是女子第一次的血?这么多?宫嬷嬷不由自主的向了被子下被镇压的鹿璎,嘴角又是一抽。

都血流成河了,还活蹦乱跳的?

霍倾珩一腔莫名其妙的火,脑子乱糟糟的,死死按着跟个乌龟似的四肢挣扎的鹿璎,冷眼看宫嬷嬷怎么还不走。

却猛地被她手中的元帕惊住。

那上面是鲜血?鲜红色的?

霍倾珩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向宫嬷嬷,一把夺过帕子。

真的是鲜血!不是乌黑的,也不是墨绿的,而是红色的!

这是他的血吗?竟然恢复了颜色?

这该惊喜的,刚才他都忘记了血液颜色的问题。

可为什么会恢复颜色?他昨晚还能清晰的感知到毒素还在的,怎么……

等等!

霍倾珩感知了一下身体,身体里竟然完全感觉到剧毒的肆虐了!怎么会这样?

宫嬷嬷目有异色:“王爷,这元帕,可是有什么不妥?”

霍倾珩满心惊疑不定,但却面不改色的将帕子扔给宫嬷嬷道:“本王只是没想到竟将王妃伤的这般厉害。”

霍倾珩回到床前,隔着被子拍着鹿璎脊背,倒是难得的温言:“昨晚辛苦王妃了。”

鹿璎翻了个白眼,可不辛苦嘛,但不是甜蜜的辛苦,而是保命的辛苦。

鹿璎抓住机会,从被子里伸出一双藕臂,缠住霍倾珩有力的手臂,娇声道:“夫君才辛苦了,人家不辛苦。”

这忠心表的怎么样?开心吗,你这个伪君子。

霍倾珩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绷紧了后牙槽,转开目光,可这一转,目光就扫到了鹿璎藕臂上轻轻浅浅的一道道疤痕。

霍倾珩猛地抓住她的手臂,轻轻摩挲上面的疤痕,眸如鹰隼:“怎么弄的?”

她是天鹿朝鼎鼎尊贵的小郡主,便是正经皇族公主,在她面前也要矮上一截。

金尊玉贵养大的小纨绔,宫人侍女谁敢对她有半分差池?可她的手臂却布满了疤痕。

这些疤痕,霍倾珩一看就知道年头久远的有,近期的也有,深浅不一,纵然很多都看不太出来了,但它们确实存在着。

还都是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