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谁不知道,永宁王爷是被永宁王妃设计陷害污了她清白,才迫不得已娶她为妻的。

见她不说话,秦翊渊吩咐道:“你先下去吧,若有人问起来,你就说王妃只让你在屏风后面待着,什么都没有看见。”

心白应声退下,离开之前看了眼玉明宫,这儿是德妃娘娘的寝宫,离皇后的凤仪宫远得很。

殿内只有秦翊渊与宿妧,他抬手抚摸宿妧的脸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迷茫。

现在的阿妧和从前的宿妧判若两人,他认识宿妧那么多年,宿妧会不会医术,他最清楚,虽然体弱多病,可她素来懒怠,怎么可能会医术?

莫非,真的与这块石头有关?

感受到有虫子在自己的脸上爬来爬去,宿妧抬手拍开,没想到虫子躲开,自己生生挨了一巴掌,痛得她睁开眼睛,眼泪直流。

“自己打自己?”秦翊渊唇角微勾,心情颇好地将石头扔回给她,“那丫鬟对你倒是忠心耿耿,为了这块破石头竟敢蒙骗本王。”

“心白?”宿妧接过石头,有些惊讶,可没看见心白的身影,不由担心,“你把她杀了?”

以秦翊渊的性子,未必不可能,这人疯起来的时候压根没有理智。

“本王是那种人?”秦翊渊瞥过去,见宿妧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冷声道,“就是杀了她,你也应该谢谢本王才是,她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就不怕她说出去?”

“放心吧,她不会说出去的。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为了一些八卦把自己牵扯进去。”宿妧撇嘴。

任何人都不敢说出去,且不说她现在是皇后的救命恩人,就算只是永宁王妃,有令国公做靠山,也没有人能动的了她。

“宫里的人本就不能轻易相信,你怎的这般蠢钝?”秦翊渊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脑袋,“你又跟皇后说本王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宿妧委屈巴巴,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从前是我不懂事,但你就没有半点不对吗?

身为丈夫,你对我一点都不关心,王府还不如冷宫来得舒坦,皇后那般关心我,我自然相信她。

妾身所求所为,不过是王爷的关心,妾身做了这么多,累到晕厥,王爷为何就是不愿意关心妾身呢?”

放在以前,宿妧绝对干不出这种卖惨的事,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还得靠秦翊渊帮她瞒天过海,蒙混过关呢。

秦翊渊漫不经心地看她表演,忽然开口道:“本王已经吩咐过心白,让她不要说出去,父皇那边本王也已经替你瞒下来了,这块石头的秘密不会泄露出去。”

哭声戛然而止,宿妧一滴眼泪都没有的脸上写满喜色:“真的?”

秦翊渊看见她变脸变的这么快,当即拂袖而起然后咬牙切齿恨恨的说:“假的!”

这女人果然是为了哄骗他!

秦翊渊虽然起身了但又舍不得离开,他偷眼看着宿妧的表情,只见宿妧再次迅速变脸哭嚎着上前连忙来抓自己的衣角。

“王爷,别走,妾身知错了还不行嘛!人是我救的,力是我出的,夫妻一体,你好歹帮帮我撒!”

宿妧伸手去拽秦翊渊的衣袖,但是秦翊渊一个闪身,所以宿妧只抓住了他的袖子。宿妧一个没撑住,差点脸着地。

好在秦翊渊眼疾手快抱住她,将她倒拔葱一般翻过来,宿妧头晕目眩地紧紧抓住他的衣裳,脑袋嗡嗡嗡地痛,四肢无力,一个踉跄宿妧和秦翊渊一起跌倒在地。

宿妧紧紧靠在秦翊渊怀中,缓了许久才觉得微微好了一些。等宿妧再次抬头时才尴尬的发现自己此时的姿势让人浮想联翩。

她的身体整个贴在秦翊渊的下半身,一只手还死死的抓着秦翊渊的那只袖子,另一只手死死的扒在他的胸前的衣襟上。

秦翊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那张向来只会冷嘲热讽的嘴这时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秦翊渊只是愣在原地嘴巴开开合合了许久。

宿妧被他的这个反应逗笑了,她没想到向来对她横眉冷对的秦翊渊居然因为这种事情而语塞,于是宿妧一时间起了恶趣味,忍不住在言语上逗弄他一番。

就在宿妧勉强的支起上半身刚要开口时,她的一只手不由自主的碰到了秦翊渊的腿上。

一瞬间,触电般酥酥痒痒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全身。

宿妧如同被一块火炭烫了一下一般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还没等自己脸红,眼见着在她面前的秦翊渊整张脸都灼烧了起来。

平时这个清高的不可一世的王爷竟然脸红了。

秦翊渊恼羞成怒的厉声斥责:“你还有没有一点女子家的矜持?”

宿妧眯着眼睛凑到他面前趁他不注意猛然伸手捏了捏秦翊渊的脸说:“王爷的脸好烫,脸红的就像十五六岁的大姑娘……”

秦翊渊一把拍开宿妧的手,随即反手捏住她的下巴说:“你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吗?王妃?”

秦翊渊最后的这句“王妃”说的极其暧昧,他们二人直接凑的极近,秦翊渊低沉的嗓音伴随着他从呼出的气息又沉又热的打在宿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