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偏殿后,宿妧不顾太医的好奇心,只留下心白,又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王妃,那石头……”心白犹豫发问。

“在我手里。”宿妧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小丫头还是个热心肠的,知道帮自己收好石头。

脱下庄宁的衣裳,宿妧仔细检査,在她的胳膊上发现了与王嬷嬷身上一模一样的针眼。

“这是什么?”她叫来心白。

心白打量针眼,想起了书上曾经的记载:“医书上写过,有一种蛊虫形似银针,平时坚硬无比,但遇血则活。”

“能控制人的心智吗?”宿妧好奇。

“书上没说。”心白摇头。

“无妨,知道这个已经足够证明庄宁的清白了。”宿妧把庄宁的衣服穿好,带上心白,将此事禀报皇帝。

皇帝也好,秦翊毅也好,谁都不想凶手是庄宁,因此当宿妧告诉他们针眼与蛊虫的事时,他们当即选择相信。

只是,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敢公然利用蛊虫控制当朝公主的心智,还伤了皇后与王妃,事情不是一般地大。

更重要的是,蛊虫还没有清除,还在庄宁的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突然发作。

后面的事与宿妧无甚关系,但秦翊毅对她感恩戴德,求她每日去靖淮王府上替王妃治疗,宿妧乐意之至。

回到永宁王府,宿妧立刻命人打水泡澡,洗掉一身的血腥与疲惫,闷在水里把玩龙息石,一边让思绪乱飞,想起来许多从前的事情。

说来巧合,她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找到设计秦翊渊的事,故而见素浣进来添水,宿妧问道:“素浣,你还记得当初设计王爷的事儿吗?”

“小姐,您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个?”素浣心疼地转过身看着她,手里的热水差点洒在自己身上,“您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看样子,她们也不知道。

“没有,只是听到有些人议论。”宿妧摇头,示意她出去。

素浣的反应证实了宿妧的猜测,若是宿妧所为,那她不可能不告诉素浣和季嬷嬷。

虽然毫无头绪,但至少可以证明她是清白的。

可宿妧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究竟会是谁如此费心费力设计宿妧。

除了此事,她还有一件事想不通,既然庄宁公主和王嬷嬷的身上都有蛊虫留下的针眼,那么她们必定接触过同一种东西,或是同一个人。

若幕后黑手是两个人,各有目的,那蛊虫从何而来?

她在现代研究过蛊虫,蛊虫喜欢炎热潮湿的环境,一般在西南边陲生长,怎么会来到中原?

若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那此人的目的是什么?

利用庄宁可以说是害皇后,利用王嬷嬷呢?又是为什么?

“秦翊渊有什么能让人觊觎的?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王爷,能得罪什么人?”

“你再说下去,得罪他的人就是你了。”那个尖锐微小的声音再次传来。

“谁?”听到熟悉的声音,宿妧敏锐地捂住胸口,握紧龙息石环顾四周,“有本事出来说话,躲在暗处算什么东西?”

“爷就在你脚下!”

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