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把王嬷嬷接去舒怀院,由宿妧亲自照顾。

当李素素得知这消息,脸上的怒火来不及遮掩,便跑去找宿妧:“敢问王妃殿下为何要盘査青松苑,还要把我阿娘带走?”

“就凭我是王妃。”宿妧瞥了一眼门口被季嬷嬷和素浣挡住的人,“若秦翊渊还在,你可以仗着他不听我的话。但如今秦翊渊在牢里,要么你去陪他,要么你听我的。”

“自然你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宿妧冷冷投过一个眼神,“宁死不屈。”

这三条路哪一条都不是李素素想走的,但她只能选择最好走的那一条。

“小姐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走了!”素浣惊喜地看着自家小姐,眼中满是崇拜。

季嬷嬷敲了敲她的脑袋,“咱们小姐怎么说也是永宁王妃,还能被她一个家生子给欺负了去?”

“可是,还有一个人怕是不好对付吧?”素浣挠挠头,担忧地看着宿妧。

还有一个人?

宿妧细细想了想,愣是没想起来还有谁。

“您连这都不记得了吗?”素浣震惊地看着她,“宿侧妃呀!先前她身子不好,一直歇在芙蓉苑,奴婢听说这两天身子好转了,正吵着要见王爷呢。”

宿侧妃……宿芙!

这名字突然在宿妧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大片的记忆。

与宿妧不同,宿芙是秦翊渊主动要娶的女人,虽然只给了侧妃之位,但却被秦翊渊捧在手心。

这事好巧不巧,在宿妧穿过来之前,宿芙房间的窗子被人打开,半夜吹了风,感染风寒,一直断断续续都没好,这才没有来找宿妧的麻烦,“区区一个侧妃,不值得咱们殿下放在心上。”心白说得就直白多了,“甭管王爷将谁护在手心,那都是王爷在的时候。如今王爷不在,府上一切事宜皆由咱们殿下打理,谁要是不服气,找王爷说理去。”

“心白说的没错,要么听我的,要么去陪秦翊渊,要么一头撞死,我替他们收尸。”宿妧本就被秦翊渊的事烦得不行,想到那些莺莺燕燕吵吵闹闹的样子便觉得烦躁。

季嬷嬷欣赏地看着心白:“咱们以后可得多向心白姑娘学学,都是王妃的人,可不能丢了王妃的面子。”

“咱们往日也没丢面子呀,不还是被宿侧妃欺负吗?”素浣委屈极了,“那会儿王爷独宠侧妃,她就仗势欺人,倒是和在家里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在家里有大少爷护着咱们,到这儿就只能靠自己了。”

“姐姐纵容下人乱嚼舌根,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大好吧?”

这时,素浣的声音刚落,一道娇气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宿妧抬眸扫过去,只见一弱柳扶风的美人扶着门框,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位就是宿芙,宿侧妃。

“宿侧妃说错了,她们这是当着你的面说坏话呢。”宿妧勾起唇角,妩媚一笑,“宿侧妃大度,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坏话,下次记住了,想说去芙蓉院里,当着侧妃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