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宿妧摊开手:“如你所愿,还满意吗,宿侧妃?”
“姐姐真是好大的威风,许久没有见到这样嚣张的姐姐了。”宿芙似笑非笑地盯着宿妧,目光轻柔,眼神有些凶狠。
虽然与宿芙无冤无仇,但宿妧能感受得到原主不喜欢她,从身体里产生的排斥是她躲避不了的。
对上宿芙的目光,宿妧同样笑脸相迎:“姐姐长,姐姐短的,这么喜欢当我爹的女儿,你自己是没有爹吗?”
此言一出,就连心白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谁人不知宿芙的父亲最是无用,上不了战场,进不了朝堂,只能做个二溜子,若非唯一的女儿被永宁王爷看上,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赌场里睡大觉呢。
宿妧不喜欢别人与她姐妹相称,她向来是娇惯的独女,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宝贝疙瘩。
见宿芙脸上的笑隐隐挂不住了,心白又插了一刀:“宿侧妃素来与王爷恩爱,如今王爷被关大牢,侧妃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莫非恩爱都是假的?”
此言一出,宿芙脸上的神情越发精彩,宿妧憋着笑,甚至分不清哪一刀扎得更深。
“王妃便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宿芙紧紧扶着门,纤长的指甲险些嵌进门框里去。
“侧妃这话说的不对,我曾是太医院女医,近日才跟了王妃。侧妃这般说,是在质疑太医院的规矩吗?”心白高昂着头看向宿芙。
纵然自己做了永宁王妃的侍女,但她是清白之身跟了王妃,便也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
“你就是那个差点死在午门的女医?”宿芙满脸不屑地打量心白,“太医院能教出你这样的罪人,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心白因何获罪,只有宿妧和她心知肚明,如今这件事竟被宿芙拿来侮辱心白,便不禁惹恼了宿妧护犊子的心。
她站起身一步步朝着宿芙走过去:“宿侧妃果然巧舌如簧,殊不知自己只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你可知心白因何获罪,又可知是谁保了心白?”
被接连几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宿芙有些慌了:“我需要知道吗?我只知道她是罪人,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王府,只会丢了王爷的脸面。”
“现在最丢脸的是你关在牢里的王爷!所有人都说你爱慕他,可他下了大牢,你却在这儿与我口舌相争,这又何来的爱?”宿妧步步相逼,不给她留半点余地。
“这与那罪女有何关系?”宿芙硬挺着眷梁对上宿妧的视线,故作高深,“莫不是你与这罪女联手……”
“联手个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除了空口白牙诬陷人的本事,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对了,忘记告诉你,保下心白的正是当今皇后娘娘。
你若依然觉得她是罪女,明日我便进宫向母后禀报,让她见见你这大义凛然的宿侧妃,如何?”
宿妧自问极其尊重别人,就连威胁宿芙都在征求她的意见。
不只是宿芙,就连季嬷嬷和素浣都没想到竟然是皇后娘娘保下心白。如此一来,谁还敢说心白是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