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就是……”顾景川故意欲言又止。
金总越加惶恐了：“顾总，有任何问题您尽管提出来，我一定帮您处理好。这边马上就有男保镖任务要结束了，我向您保证，只要他一完结就立刻把楚悦换掉。”
顾景川闻言心头一顿，“你把她换回去作什么？”
“这个楚悦屡屡犯错被投诉，等她回来我要降她的级，再不行真不能再用了。”金总发着牢骚时听见顾景川语声危险地追问：“你打算开除她？”
金总微怔，不太明白顾景川的意思，只得试探：“顾总的意思呢？”
没料顾景川语气寡淡地回复：“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人事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总之楚悦在我这是留是走由我决定，不用你来安排。”
金总连声应：“是是是，我就等顾总的指令，只要你一声令下，立刻就将楚悦调回来。”
“好了好了，别给我一直绕这件事。我问你啊，楚悦在去你们公司之前有学过武术没？”
“武术？”金总讶异，“顾总是说格斗技巧吗？楚悦必然是经过我们系统训练，具备安保资格的，这您可以放心。”
顾景川蹙眉，“我没有不放心，你不用什么事都往那方面想。现在你只要回答我：她以前能不能打？在你们那是不是数一数二？”
“您说楚悦？数一数二？怎么可能呢？”金总用一种十分嫌弃的口吻道，“每次考核她都刚好在及格线上，平时训练成绩也平平，若不是看她能吃苦我早就……”
“你早就怎么了？”顾景川不悦地打断他，听他如此编排楚悦莫名感到不舒服。
金总是个人精，一听这话便察觉到一些苗头，连忙补救：“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不您那边找上我们公司，我就立刻想到了她。原因是她做事负责肯干，顾总但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办的尽管吩咐。”
顾景川轻哼了声：“行了，我怎么安排她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教。”
“是是是。”金总连声应和。
挂断电话后，顾景川目光悠远地看向门外的楚悦，她此时正埋着头安静地在看文件。若是没见过她动手的场景，可能会产生她就是一娇弱秘书的错觉。
娇弱……
顾景川忍不住弯起嘴角，她与那两字似乎沾不上边。
这时的楚悦早察觉到了窗内穿透过来的视线，心中有些忐忑，他为什么用这种探究的目光看她？不会是认出她来了吧。
突的，兜里传来震感，她蹙了下眉起身走向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她伸手进兜摸出一部手机来，这部手机不是她常用的那部，是属于她私人的。按下接听键：“喂？张老师，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顾景川看着楚悦离开座位了好一会也没回来，直接拨她的号，却发现铃声从门外传来。他起身走到百叶窗边，发现她的手机就搁在桌上。
想了想，转拨给Kiven，命令的口吻：“让楚悦把昨天的会议记录拿给我。”
Kiven讶异：“楚秘书不是就在您办公室外边吗？”
顾景川冷声回：“她不在，我要五分钟内见到会议记录。”
可五分钟后，Kiven推门而入，神色犹豫。
“顾总，我刚才去查问了下，前台说看见楚秘书离开了。”
顾景川一怔，“离开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楚秘书在十分钟前匆匆跑出了景锐大厦，但由于她的手机落在外面的办公桌上，我暂时联络不上她。”kiven据实以告。
“胡闹！这是上班期间，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了，连跟我报备都不曾。”顾景川一下子就怒了。
Kiven：“是不是您安排了什么工作给她？”
“我能安排什么工作？她能作什么……”顾景川突的想到刚才她进来汇报警方那边结果的事，当时他好像说那件事全权交由她处理，会不会跑去警局了？
顾景川下令：“你给警局那边打一个电话问一下情况。”
“警局？”kiven还不知道他们被袭的事。
顾景川解释：“前几天在我公寓楼下有几个人欲图攻击我，被她打趴送警局了，今天才出结果，我让她去盯这事的。”
“我立刻去联系。”
但过了一会kiven再进办公室，却汇报说：“顾总，警局那边我打电话过去问了，楚秘书并没有与他们有后续的联系与沟通，而且到现在也没有间她去警局。”
顾景川眯起眼，“什么意思？她不是我的贴身保镖，24小时都不能让我脱离视线的吗？”
Kiven苦笑，他哪里知道啊。
但听顾景川沉声而道：“去调监控。”
监控很快就调了出来，看到楚悦不紧不慢地进了洗手间，但当她再出来时步履却加快了，而且是直接进的电梯，连座位也没回。
“等一下。”顾景川突然开口，“把镜头倒回去。”
Kiven照做后，监控视频又再重复播放，只听顾景川低喊：“停！”他按下暂停键。
顾景川的目光沉沉地盯着视频中楚悦的右手，那手中露出来一物件。
手机！
她有两部手机！
“打电话给她公司。”顾景川的语声中多了怒意。
Kiven立即打电话给精英安保，接电话的不是金总，是金总的助理。
“楚悦有两部手机？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并不干涉员工有几部手机，一般都会有一部工作用的，一部是私人手机。但在执行任务期间，必须只能使用工作手机。”助理顿了顿，“请问，是楚悦在职期间使用了私人手机，而您向我公司投诉吗？”
这话问出来kiven有些不好回答，只能道：“你稍等。”
他征求顾景川的意见：“顾总，那边问是不是要投诉楚秘书。”
顾景川沉着脸道：“谁要投诉她了？你让他把楚悦的私人号码交代过来。”
Kiven传达了顾景川的意思，但金总的助理却道：“如果楚悦并没有在职期间使用私人手机的话，那么我们公司是有义务保障自己员工的隐私权的。”
Kiven语声一沉：“满足客户的需求难道不是你们精英安保的职业理念吗？”
“这……”助理迟疑。
顾景川朝Kiven伸手，待手机移交到他手上时沉声而令：“叫你们金总来跟我说话！”
助理听出来换了人，连忙机警地回应：“不好意思啊顾总，我们金总出去了，等他回来我让他给您电话好吗？”
顾景川冷笑：“是不是我今天要楚悦的号码必须要等？”